“你的身体没事吧?”蓝田关切地问。
甘宁在史上多病,还多是染疫得病,最后也因病去世,按照后来的医学理论,甘宁的情况就是抵抗力弱,适应不了较为极端的环境。
如今在蓝田的麾下做事,甘宁也两次在交州生病,所以蓝田对甘宁的身体格外担忧,毕竟水战陆战皆通的猛将不好找。
甘宁拍了拍胸脯说“自从跟华先生学了五禽戏,我白天吃得饱晚上睡得香,平时里大病小病几乎没有,身体状况比从前好很多,先生不必担心我。”
“还是要引起重视,乌斯丁从交州送来的海参等物,还是要经常进补巩固。”蓝田叮嘱道。
甘宁挠头笑着说“我坚持练习五禽戏,只要不在战场上殒命,活他个七八十没有问题”
“元化先生告诉你的?”蓝田好奇地问。
“嗯”甘宁点点头。
蓝田心说要是在和平年代,华佗这家伙估计能开宗立派,自己也要和家人们操练起来。
甘宁得了蓝田的吩咐,带着十几名亲随赶赴江夏。
关羽命甘宁为主将,傅士仁、关平为副将,引精锐水军四千、战船两百艘出江夏往濡须口救援孙权。
濡须水出巢湖,东流经濡须山与七宝山之间,濡须山在东(含山),七宝山在西(无为),两山对峙,中有石梁,凿石通流,至为险阻。
从濡须口进入长江水流平稳,曹军占据濡须口后依托江边的众多岛屿,有层次地发起渡江战,最后从陆路逼近牛渚(采石矶),而牛渚距离建业非常近,能威胁江东的治所。
孙权在吕蒙的建议下,在濡须山上筑城立关,并扼守在水口筑形似偃月形濡须坞。
建安十七年十二月,甘宁支援的战船从长江进入濡须水,行至濡须坞十里之外时,就看见水道边整齐停靠着江东战船。
负责警戒的巡逻船问明来意,让甘宁的船队停靠河边等候,不多时鲁肃乘快船来迎。
两船相交之时,甘宁等立于船头问候,鲁肃没有见到关羽比较失望,他拱手询问“关将军何在?”
关平抱拳回答“家父因要事无法脱身,此乃武烈中郎将甘将军、义勇中郎将傅将军。”
鲁肃点点头,他仔细观察甘宁,疑惑地问“傅将军与我见过多次,甘将军是”
甘宁神色自若,抱拳自我介绍“甘宁,字兴霸。”
“锦帆今番你是”鲁肃差点脱口而出锦帆贼,他常伴孙权留守中军,甘宁这个传说中的悍将反而没见过,心说关羽怎么派他来添堵?不但是凌公绩的杀父仇人,还曾经百骑劫了自家大营,也不知道主公怎么想。
“奉关将军将令来驰援。”甘宁平淡地回答。
关平连忙补充“此行甘将军为主将,傅将军为副将”
鲁肃点头回应,望着江夏的战船,他不禁皱起眉头,“江夏水军不是有万人?这些战船看上去没那么多呢?”
甘宁解释“益州刘璋心生歹意,关将军要派兵去救主公,荆州能抽出的四千水军全来了。”
鲁肃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关平口中的要事,但是好歹也是一路援军,他现在可以找孙权交差。
鲁肃拱手对众人说“曹操正徐徐南进,目前双方还未及交战,诸位先停船在七宝山下休整,我先回营向主公禀告,尔后再安排进攻事宜。”
甘宁不苟言笑,“听闻濡须口险要无比,扼守此处百万之兵也未必能破,但我这数千江夏水军不擅守关,待到决战长江再补上,现在先给你们壮壮胆气”
鲁肃一脸尴尬“呃那我就先行一步,怠慢之处见谅。”
“大都督慢走。”甘宁等人抱拳相送。
看着鲁肃快船远去,傅士仁朝江水中吐了一团唾沫,自言自语道“连接待水酒都没有,江东是什么待客之道?当初在江夏俺是怎么招待的?”
“甘将军,我们就停在这里吗?”关平问。
甘宁看看周围环境,谨慎地说“让我们的船队退后两里靠岸,把江东运粮运兵的通道让出来,顺便派出巡逻船查看周边地形。”
“唯。”关平抱拳去回应。
鲁肃的船穿过自己防区,停靠在濡须坞后的码头,孙权已率七万大军赶到,江东战船整齐地陈列于东关之下。
鲁肃离船进濡须坞来见孙权,言关羽的援军已至后方十里。
孙权听说来人只有四千,随即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刘备的人怎么这样小家子气?考虑两家同盟之情,这接风洗尘的酒宴是少不了,可鲁肃并没有把关羽带来到坞中。
“关将军何在?子敬怎么不把他请上坞来?程公言此人心高气傲,咱们当尽地主之谊,不宜得罪为好。”孙权疑惑地问。
旁边程普立刻补充“主公之言甚是,关云长乃当世虎将,连曹操都敬他三分,如今来援不可失礼。”
鲁肃苦笑道“玄德公被刘璋算计危在旦夕,关将军要发荆州之兵去益州救援,现在让其子关平率四千精兵来源”
“关平黄口孺子,怎能统领江夏水军?莫非荆州真的无人可用?”程普心说那个扛刀的大汉也比关平强,这关羽到底是怎么想的?
孙权本来就是多疑之主,他听完程普的话捋动紫髯,冷冷地说道“关云长怎会如此敷衍?莫非刘玄德已到了旦夕之间?”
张昭随即分析“益州刘璋父子经营二十载,那刘玄德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身陷危局是理所当然,只不过大大影响了孙刘联盟,若是入川之兵皆不能还,关云长还能守得住荆州?”
鲁肃见大家越说越离谱,只得老实回答道“此行主将为甘宁,副将为傅士仁,皆是悍勇之辈,主公应当明白。”
话刚落音众人就看向孙权,只见他的脸色突然变色苍白,就在这时候凌统厉声追问“大都督你说什么?来的是甘宁那个畜生?还有傅士仁那个畜生?”
甘宁昔日帮黄祖抵御江东进攻,鲁肃认为他在这些人中间有些名望,但是并没有说得太清楚,以至于孙权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权鲁子敬你什么意思?当年的事不是说过当作没发生,现在居然在这里旧事重提,你不但赞甘宁悍勇,还质问我应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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