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看了经理一眼,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仍旧跟之前那样,不多停留。
“站住!”李珊珊却叫住她,“沈心梦,你都落魄成这样了,还要给自己抬脸呢?”
沈惜深呼吸了一口气,朝李珊珊看去“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到底够了没有。”
“怎么,”李珊珊扬眉,“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如果不忍我,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像你,咄咄逼人,咬着人不放,”沈惜声音变冷,“但是你如果非要跟我斗,我也不会客气。”
“好啊,你要怎么跟我不客气,你沈家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珊珊,”刘灵儿再度出口,“还是不要跟她计较了,回来吧。”
“不好意思,”沈惜朝刘灵儿看去,“我想你大搞弄错了主次,一在被冒犯的人,才有资格说不计较。”
“哦?”刘灵儿挑眉,平静望着她,“所以,你想要如何?”
“怎么,我一句话就让你破防,装不下去了?”
刘灵儿摇摇头,朝另外一边看去,直接用身体力行摆出一副真的不想“计较”的神情来。
“莫名其妙大摆优越感,”沈惜冷冷道,“你们的嘴脸,一个比一个恶心,而且,你们最好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对象。”
她转身离开。
“沈心梦,我告诉你,你今天大手大脚花钱的模样我们都记住了,到时候沈家申请破产,被强制执行,有你丢脸的那天!”李珊珊高声叫道。
大堂里面好多人都朝沈惜的背影看去。
沈惜一直跟自己说,对方是针对沈心梦,跟她沈惜没有关系,但是,真的好气。
“你们看,”李珊珊面露不屑,“真恶心,用别人的钱挥霍。”
刘灵儿没有说话,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沈惜。
刚才沈惜话里面的那句“弄错了对象”,让刘灵儿又想到了当初沈心梦的野蛮跋扈和这会儿的沉稳冷静。
一个沈心梦,一个沈惜,难道真的认错了?
可是,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像的两个人,而且还都姓沈?
夜御霆开完会议,在下午五点左右。
才出会议室,周正的电话在第一时间打入。
夜御霆跟旁边的几个副手说了下,去到一旁接电话“小惜怎么了?”
周正话还没说,就被夜御霆这一句话给弄得愣了下,而后道“总裁,您知道太太的事了?”
“我一直在开会。”夜御霆站在这里,看向沈惜所在的酒店方向,直线距离大概是一千米,其实看不到,但感觉像是近在眼前。
周正反应过来,估计是他这会儿给总裁打电话,显得有些着急了,所以被擅长洞察人心的总裁一语道破。
于是,周正将今天下午跟踪沈惜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到处。
夜御霆眉心紧锁“为何不在第一次就上去拦住她们?”
“是太太不让……太太说,她想要享受自由,除非有这正的抢劫事情,否则不要露面。”
“刘灵儿。”夜御霆重复这个名字。
他是一个记忆非常好的人,基本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能认识,但是这个刘灵儿,他却属实没有什么印象。
“是一个电影明星,现在拍电视了,”周正说,顺便再提了几部刘灵儿演过的电影电视。
很遗憾,夜御霆都没看过,或者说,夜御霆看过的电视剧,从小到大不到部,其中部,还是跟沈惜认识一来,陪沈惜一起看的。
不过,他都没看进去有什么内容。
“对了,”周正又补充,“她最近在h城拍摄,所以这会儿才出现在这里,她的几个闺蜜转型想当网红,现在特意来这边陪她玩,如果不出我所料,她们现在应该在修图,好发表到社交平台上去。”
“所以,她们现在针对得是沈心梦这个身份,而不是小惜?”夜御霆指出重点。
周正停顿了下,点头“嗯……”
“但是,”夜御霆话题一转,“不管针对谁,最后都是小惜在受辱。”
“我看太太的模样,她的确是被气到了。”
“沈心梦的性格确实不行,但根据我们之前所调查的,好像跟别人并没有太深的过节。”
“嗯。”
“好,我知道了。”夜御霆道。
虽然不明白夜御霆所说的“知道”,是知道什么,但是周正一听夜御霆笃定的语气,就明白接下去将发生什么。
这个时候,赵总过来跟夜御霆说话。
夜御霆对周正道“我先看份文件,稍后聊。”
“嗯。”
沈惜坐在床上,看着一床和一地的“战利品”,她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开心。
坐了好一阵,沈惜起来,给沈知星打电话。
沈知星正在图书馆看书,看到沈惜的电话,沈知星离开图书馆“姐。”
恰好图书馆那边的大钟传来整点报时,沈惜听得一清二楚,面色浮起愧疚“阿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学习了?”
“没事,姐,你找我肯定有事,发生了什么?”
“没有多大的事,就是我心情不好。”
“姐的心情不好,还算不是大事?”沈知星立即道。
沈惜被逗笑,不过也只是勾一勾唇,并不深刻。
“最近总是承受一些莫名其妙的压力,”沈惜低头看着满床的衣服,“我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讨人喜欢?你说会不会全世界都讨厌我?”
“我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可是我就不讨厌姐姐。”沈知星道,“所以,这句话无效。”
沈惜一笑“可是,少数服从多数。”
“姐,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看过的那一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吗?”
“嗯。”
“所以,你看,别人的讨厌不讨厌,有那么重要吗?都是恶心的烂人罢了。”
“球花很好看啊。”沈惜感叹。
“姐,我不知道你是强行转移话题,还是真的感叹,如果是真的感叹,那你这个发散性思维就比较严重了。”沈知星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沈惜这一次的笑声总算变得开朗,“不是,而是我弟弟厉害,没有几句话就把我说的轻松,所以就不再拘泥于之前的坏心情,故而才有如此感叹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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