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看着我?是不是不愿意?”君颜冷冷地扫了谢云娇一眼,心想她只是拜托谢云娇办这点小事就能获得她的传家宝,没想到这点要求她都愿意帮自己完成!
谢云娇知道君颜误会她的意思了,她赶忙对君颜解释道:“前辈,我想您误会晚辈的意思了,晚辈只是在感叹咱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
她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又接着说道:“这么说来,夜傅明应该是我的师妹。”
“师妹?”君颜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对谢云娇说道,“原来你是他的徒弟,难怪顾淮说你会用针灸救人。”
“是啊,我是夜白恩的徒弟,我一边看空间里的医书,一边由师傅指导。”谢云娇说道。
“我只是好奇,您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师傅还大了一辈,你们结合在一起,生了夜师妹?”谢云娇有些疑惑地说道。
君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气急败坏地对谢云娇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臭小子油嘴滑舌的,老不正经,老身岂会看上他!”
谢云娇哦了一声,那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看来那个让师傅内疚得一夜白头的人定是您的女儿了。”谢云娇说道。
君颜愣怔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谢云娇,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他竟然一夜白头?”
“是啊,师傅为了一个人难过得一夜白头。”谢云娇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说学了那么多医术却救不了最想救的人。”
君颜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厉色,缓缓说道:“算他还有点良心。”
君颜低头喝了杯茶,趁着谢云娇不注意,偷偷地擦掉挂在眼角的泪珠。
“这么说来,你跟我们君家也算有渊源,他的医术是老身教给他的,你自学了我们君家的医术,又师承与他……”
君颜的话还没完全说完,谢云娇便对着君颜又是一拜并说道:“师祖在上,请受谢云娇一拜。”
君颜看着谢云娇说道:“一点诚意都没有。”
谢云娇立即起身给君颜倒了杯茶再跪下向君颜行礼,君颜这才满意地接受谢云娇的敬茶。
“不错。”
谢云娇出门的时候发现君颜的门口站满了人,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大家都松了口气。
“前辈没有……”顾淮看了眼屋里的方向,最后也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谢云娇摇了摇头,当她环视了一圈看到夜傅明的身影时,她高兴地迎了过去,抓住夜傅明的手。
“师妹,哦不,我该叫你师叔?但是你是我师傅的女儿,我应该叫你师妹。
但是你又是师祖的徒弟,我该叫你师叔才是。”
夜傅明看着谢云娇,眼里满是疑惑。
谢云娇的话里每个字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连在一起以后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谢姑娘,你说什么师妹,师叔的,到底什么意思?还有,你说你是我爹的徒弟,我爹是谁啊?”夜傅明问道。
此刻的她感觉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她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她的手抓着衣服,紧紧地抓成了一团。
“不用着急,我跟你慢慢说。”谢云娇拉着夜傅明的手,态度明显比之前要亲近了很多。
顾淮叫住谢云娇问道:“云娇,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是夜叔的女儿?”
谢云娇对着顾淮点点头,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师傅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顾淮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说道:“那是,夜叔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现在也算了却一个心愿了。”
“等一下,什么夜叔,什么心愿,我越来越糊涂了。”夜傅明说道。
“让我来解释吧,”君颜从屋里走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比平常要苍老了很多,她看向夜傅明说道,“你跟我进来。”
她又对谢云娇说道:“她学艺不精,不如你,而且我也不想她年纪轻轻就背负这么大的辈分,你叫她师妹吧。”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屋里。
夜傅明看着走远的君颜,一肚子的疑问。
等君颜的身影整个消失在房间里后她才回过神来,急急地朝那边跑了过去。
她走得太急了,忘了看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啃屎。
整个人扑倒在地,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用不着对我如此叩拜,虽然我是你的外祖母,但是我还没死呢。”君颜看着夜傅明,嘴角微微扬起。
夜傅明瞪大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君颜,忘了说话。
隔了一会儿,她才从地上爬起,来到君颜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
君颜晲了她一眼说道:“嗯?还叫我师傅?”
夜傅明看着君颜,眼圈渐渐地变红了,不一会儿满眼的泪光在眼里打转。
君颜看到夜傅明要哭了,心里不由一慌,她想上前去安慰,但想到她对夜傅明的一贯态度,如果现在突然变得热情了起来只怕夜傅明更接受不了,于是她强压想安慰夜傅明的心思,对夜傅明说道:“对,是我骗了你,你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是我捡的,是我把你从你爹的手里抢过来的。
当年你爹做的根本不是人事,我看不惯就……”
君颜对夜傅明说了很多话,夜傅明整个人晕乎乎的,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等她从君颜屋里出来的时候屋外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低垂着头,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
她的心好乱,师傅变成了外祖母,还多了一个生父出来。
外祖母让她去九州国找素未谋面的父亲,她说不想去,她这么多年来都在外祖母身边长大的,她不想去找那个人。
但是外祖母却不肯,硬要赶她走,仿佛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夜傅明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摔一个狗啃屎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冲了出来扶住她。
是北冥!
北冥正气呼呼地看着她,对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刚刚摔了一下不够疼,还想再多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