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姝!你莫要太过分了!母亲不过是担心云笙。从你这里查起又如何?”姜云娇忙道。
姜静姝只淡淡笑着,既然如此,就让她们狗咬狗好了。
“是么?”姜静姝又问家丁“可还搜出其他东西?”
家丁点头,拿出了一个金玉手钏。
不料姜云娇见后竟是怒目圆睁,大叫一声后一把夺过那个手钏,对着姜云思怒吼道“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房里?!”
姜云思看着那个手钏,瞬间面色惨白,呆呆地站着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姜云娇指着她的鼻子骂也无甚反应。
“二小姐!此事绝对有误会!”倒是云氏见状,连忙拉开姜云笙,而后又跪在姜静姝面前,恳求道“大小姐!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四小姐哇!大小姐!”
姜静姝冷笑,看着云氏声泪涕下地跪在那里,嗤笑一声,道“云姨娘,你又是为何如此维护姜云思?”
“莫非,她是你的女儿不成?”
云氏闻言,身子一震。
“大姐儿这是哪里的话,我与四小姐怎么会有关系。”云氏讪讪笑着,在众人看来,却是有些心虚。
“你在胡说什么?”姜云思听闻此话,倒是突然缓过来,对着姜静姝恶狠狠道。
姜静姝看着她,可怜姜云思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一直在府中受林氏欺负。因着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叔叔捡回来的孩子,叔叔家另外两个姐妹平日里也没少对她冷嘲热讽,甚至抢夺月俸。
说来好笑,那手钏就是姜云娇用从姜云思那里抢来的月俸买的,甚是贵重,还带着它得意洋洋地在府中好生炫耀了一番。
只是不久之后就丢了,当时姜云娇把府中闹得是鸡飞狗跳,还是姜图南忍无可忍,一声怒吼把姜云娇吓得再也不敢提此事。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今日会出现在姜云思的房里。
姜云思虽在府中生活的不尽人意,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姜云思表面与二人情同姐妹,处处迎合她们,背地里却时常做些小动作,还嫁祸给姜静姝,让本就看不起姜静姝的两姐妹更是对她鄙夷不屑。
今日姜云思还想陷害她,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也是时候该把当年的事拿出来好好说一说了。
“姜云思,当年你被叔叔抱回府时,说是捡来的孩子,并让婶婶视若己出,”说到这里,姜静姝看向林氏,后者则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实则,你是云氏与叔叔腌臜所怀,云氏再借省亲之由。”
“大姐儿!求你别说了!”云氏涕泗横流,一脸的狼狈,跪在地上抓着姜静姝的衣角,打断了姜静姝的话,苦苦哀求道。
姜静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借省亲之由,离府九个月,生下了你。你们当真以为,当年所做之事,神不知鬼不觉吗?”
“姜静姝!”姜云思面目狰狞的扑过来,长长的指甲堪堪划过姜静姝的脸颊,“你胡说!你胡说!!”
姜静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将她甩在地上,厉声道“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何云姨娘一直有意无意偏向你。”
“婶婶惩罚你后,云姨娘又为何次次都来于你送药。”
“你以为真的只是她心善么?”
“还是因为她是你生母?”
“你自己不也怀疑过云氏为何对你如此殷勤么?”
姜云思状若癫狂,指着云氏吼道“胡说!她才不是我母亲!不是!我是个孤儿!我不会有这样的母亲!”
是的,她怀疑过。但她只当云氏不过是觉得她们二人在这偌大的将军府同命相怜罢了,她从未想过会和云氏有血缘。
她不愿意有这样的母亲,因为她厌恶云氏。这个女人太软弱无能,遇事只会哭哭啼啼。她宁愿自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也不需要云氏这样对她上位路没有半点用处的母亲。
而云氏则是一直佝偻着,不敢起身。肩膀抖动,正在哭泣,而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泣道“大小姐,此事绝对有误。大小姐,四小姐绝非我所出哇!”
姜静姝静静地俯视着她。
云氏虽然软弱贪心,却不是个本性恶毒的人。
只是后来发现了亲生女儿想要做太子妃时,为了姜云思,她也不得不去做一些令人生畏的事。
其实许多事情都有迹可循,譬如前世以姜云思的出身是如何勾搭上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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