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为首的男子嬉笑了一声,视线放在了他们两个抓着的手上。
夏纪言面容腾地一下红了,她立即甩开阮琛的手,“没、没有!”
那个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了一声,走到了她的面前,冲着夏纪言眨了眨眼“我们不是故意的,不过此番是来专程找你们的,打扰你们的好事……体谅体谅。”
夏纪言脸更红了,连忙摆手道“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理解,理解。”男子吹了一声口哨,而后走到阮琛的身旁,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问道“吵架了?”
阮琛依旧温和,他低眸看着男子,轻声道“你们确实误会了。不过,你们有什么事?本真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应当不认识。”
“本真?”那人惊奇地重复了一声,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对上阮琛那自带威严的眼神便立即住了嘴,他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讪讪说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啊?”
“有什么事吗?”阮琛不答反问,虽然还笑着,却有些冷意。
“我们,我们就是……”男子愣了片刻,才蓦然想起来,“我们方才在酒馆里,就坐在你们旁边那一桌!那个道士说的话让我们觉得有些奇怪,看见他也问了你们,便想来问问情况。”
“只是之前碰见过一次罢了,他不是有些疯癫吗,你们这也当真?”夏纪言赶忙出来说道。
“疯癫?他是疯子么?”男子喃喃道,却又有些疑惑“看着不像啊。”
“疯子哪有什么像不像的。”夏纪言歪了歪头,说道,“还不知几位尊姓大名?”
“我叫权阳秋,他是颜津。”权阳秋嘿嘿笑了几声,抬手指着身后的颜津。
夏纪言看去,颜津穿着一身黑,头上戴着纱笠,遮住了他整个面容,若是放在黑夜,定是一套完美的夜行服。而权阳秋就与他大不相同,不仅穿着亮色的衣裳,头上还戴着簪花。
“我们两个是御虚宫的弟子,专门来这里历练的!”权阳秋自报家门,说完就看着夏纪言,等着她说话。
夏纪言含着笑“在下夏纪言,师承柏素山长风。”
“柏素山长风?”权阳秋念了一句,“就是那个一直不出面,到现在修真界也没有人见过他真面容的长风前辈?”
夏纪言愣怔一息,才略略点头。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师父一直是不出面任何修真界的聚集行动,哪怕下山去做什么也是隐姓埋名。到现在为止修真界的所有人都认为长风神秘至极,也不知道是面容太好还是太差才一直不肯露面。
“长风前辈可真是……”权阳秋还想说什么,似乎又找不到好的词语来形容,只能皱着眉思索起来。
一旁的阮琛听得似乎有些不耐烦,开口道“既然已经是疯癫之人了,你们便不必再停留至此罢?”
权阳秋听着阮琛赶人,立马摇头道“我们就是要和你们一起行动的!”
“行动?行动什么?”夏纪言蹙了眉,看向权阳秋。
闻言,权阳秋诧异地看了他们两个,试探性问道“你们……不知道那件事?”
“啊?”夏纪言有些迷糊。
“就是前不久发生的大事啊!你们竟然都不知道?!”权阳秋惊呼一声,见夏纪言一脸疑惑,才娓娓道来“前些日子,这里不断有人失踪,开始只是一两个,后来忽然有一天,一家客栈里的所有人都失踪了!派去找的人也全部都无果而归,别说尸骨了,就是一根汗毛都没有发现!”
夏纪言面色沉了下来,她转头看向阮琛,对方也同时看向她,两人眼神交换,都对上了一个心思。
“那可有什么线索?”夏纪言追问道。
权阳秋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失踪的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
夏纪言没说话,她走近阮琛,还没问,就听见阮琛道“你们为什么就认为我们会和你们一起行动?”
“都是同道中人,多两个人就是多一份保障啊。此次行动还不知道有多凶险,四个人一起总比两个人的要强!”权阳秋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模样,但他说的话确实没错。
“如何做?什么线索都没有。”阮琛对上权阳秋的视线,轻声说道。
夏纪言轻叹了口气,他们才刚休息了一天,就真的立即找到了一件事来干,她还有些措不及防。
“失踪,调查。”一旁像个透明人一样的颜津终于开口说话了。
但是他说的话却太过简洁明了,夏纪言不太理解,面露疑惑“啊”了一声。他身旁的权阳秋一拍颜津的肩膀,笑呵呵道“我当然知道啊,只不过地方太多,一个一个地可查不过来。”
颜津低眸看了一眼权阳秋的手,又道“最新。”
“那地方人家早都查完了——行,到时候没查出来什么你可别怪在我头上。”权阳秋朝他眨了眨眼睛,颜津没搭理他,权阳秋才转过头来对夏纪言说“他的意思是,我们先去调查最近一处有人失踪的地方。”
夏纪言点了点头,看了阮琛一眼后道“劳烦带路。”
权阳秋应了一声,而后拉着颜津在前面领路。夏纪言和阮琛两个人在后面跟着,夏纪言压低了声音对阮琛说“御虚宫的弟子我从未接触过,但一直听说御虚宫剑法了得,和他们两个一起的话还是多有好处。”
“本真并非对他们有敌意,只是觉得他太聒噪了。”阮琛轻笑了一声,瞥向了前面的权阳秋。
夏纪言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但一路上权阳秋的嘴说个不停,夏纪言双耳都被他的声音给灌满了。奈何权阳秋还不觉得累,竟然越说越兴奋,夏纪言掏了掏耳朵,凑近了阮琛道“是我误会你了,他真的……话很多!”
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夏纪言心头一松寻思着权阳秋这下终于可以闭嘴了,没想到权阳秋一站在人家家门的面前莫名其妙地大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