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都清楚,在那安顺王爷的府上,有一名门客,也就是当朝的状元郎李白止。
他们更知道,赵政和李白止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赵政无论如何都会解救对方。
但现在主流的一番操作,却让他们颇为疑惑。
赵政非但没有丝毫要解救李白止的意思,反而极力主张皇帝处决安顺王爷。
按理来说,遇到这样的事情,大皇子一脉的人本应是极其高兴的。
但他们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为了能够确保赵政的可信度。
大皇子给自己身旁的一名小官眼神示意。
得到大皇子的示意之后,那名小官斗胆走到大殿的中央,对着皇帝行了大礼之后,说道
“陛下,据臣所知,安顺王爷府上有一门客也就是当朝的状元郎。”
“而且据臣所知,世子殿下和那状元郎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也就是说,会不会整件事情也有世子殿下的参与。”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微臣的猜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陛下还需三思。”
那小官的一席话,直接引得现场的百官陷入了沉默。
包括赵政在内,他也没有料到这小官竟然会横插一脚。
而此时此刻,大夏的皇帝也陷入了沉思,很显然,方才那名小官的一席话已经完全引起了他的注意。
先前,他并不知道赵政和李白止间的关系,那现在知道了,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此刻,他真的有些怀疑赵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右相站出来说道
“陛下,这位大人说的并不无道理。”
“世子殿下和那位状元郎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即便世子殿下不清楚这其中的个些缘由,但仍然有着很大的嫌疑。”
“臣恳请陛下,三思而行。”
此时的赵政仿佛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赵政。
但赵政却一直保持一副镇定的模样,对他们所说的话全都嗤之以鼻。
“世子现在有这么多人来指责你,即便朕愿意相信你,但也得建立在你能够拿出足够的值得信任的证据前提下。”
皇帝对赵政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的,他在惊叹于赵政的优秀的同时,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赵政。
毕竟当初赵政他那优秀的父亲,就曾一度威胁到了他的皇位。
在他的眼中,一个人可以优秀,但如果优秀的太过分的话,就要懂得隐藏。
可一旦锋芒毕露,那就要施之以后手。
“陛下,我想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定夺。”
“臣自认问心无愧,如果陛下真的怀疑我的话,大可将我也关入天牢。”
赵政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出了这些话。
当现场众人听到这些话后,有的对赵政竖起了大拇指,以此来赞叹他在帝威面前仍然能够从容不迫。
但仍然有许多的人对赵政的表现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赵政现在的这副模样无异于是在往枪口上撞。
一旦皇帝真的因此动怒,赵政将会随同安顺王爷一起被打入天牢。
而此时,赵政的内心当中多少也有些飘忽不定。
他在赌!赌皇帝不会将自己打入天牢!
如果这一把赌对了,赵政完全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加入到对这次案件的调查当中。
从而在细节处寻找解救,安顺王爷等人的线索。
但如果赌错了,赵政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化作过眼云烟,甚至还有可能引来杀头之祸。
现场的气氛沉浸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终皇帝开口说道
“既然世子有意表明,案件与他无关,倒不如让世子亲自前去调查。”
“如果发现整起案件确实是被栽赃陷害的,则另当别论。”
“如果没有,朕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皇帝自然是要杀掉安顺王爷,但最起码不是现在。
安顺王爷的手下还有不少势力,这些势力常年雄居一处,如果贸然将安顺王爷除掉,不难保这些势力会因此叛变。
更何况现在大夏边境堪忧,皇帝留下安顺王爷,还有着很大的作用。
毕竟在他的眼中,一个王爷而已,即便手握兵权又如何,什么时候杀他,只是自己的一句话。
而他之所以会让赵政参与到这次调查,一来算是考验赵政,二来也算给赵政施展一定的压力。
让赵政知道想要觊觎皇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众人自然不清楚皇帝心中所想的,他们只知道的是,赵政参与到此次调查,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愈发的不简单了。
而大皇子一脉此时脸色早已变得如同猪肝。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指派赵政参与这次调查。
他们也更加疑惑,为何这么好的机会,皇帝不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反而要给对方生还的可能。
“大皇子,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恐怕再想对世子动手就不容易了。”
霍尚书站立在大皇子的身旁,压着声音,沉声说道。
“哼,那就暂且放他一马,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凭什么本事能够查到证据。”
这句话并不只是简单的一说,此话一出,就已经表明赵政日后在调查证据的路途上将会一波三折。
当然,赵政在接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时刻被人放暗箭,使绊子的准备。
“等到早朝结束之后,就派出一些可靠的亲信去跟踪他。”
“无论他将要做什么都无需阻拦,只要时刻将最新情报及时送回即可。”
大皇子吩咐下去之后,早朝也紧跟着结束了。
赵政刚刚走出金銮大殿,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自己。
当赵政彻底走出皇宫之后,那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这才是慢慢消散。
但赵政心里清楚的是,在暗地里,仍有不少人在跟踪着自己。
因此,赵政从皇宫当中出来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到自己的府上,反倒是租了一辆马车,来到了苏县。
这苏县待了不足半天的时间,又辗转了好几个相对比较偏远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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