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之后,赵政每天就奔波在大夏王朝各地开坛讲学。
本来赵政可以当个甩手掌柜的,但赵政心里清楚这些学堂刚刚建立,根基都不稳。
更重要的是,即便那些老顽固都受到了极为严厉的惩罚,但这并不代表那些顽固的世家大族会因此放弃对赵政的打压。
尤其是那些,因为赵政开平民学堂而动摇了他们根本利益的世家大族,会想尽各种办法来阻挠新学堂的成立。
而赵政要做的就是,在这些世家,大族彻底动手之前,将王朝各地的学堂稳定下来,同时准备好一切应对手段。
就这样日复一日,赵政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拖着极其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府邸。
而让赵政意外的是无论自己是多么突然的回来,杨若寒每次都在自己府邸的门口等待。
若不是赵政亲自问了府邸的亲信,恐怕真的会认为她每天晚上都会来自己的家中。
这一日,早朝赵政按照惯例要向皇帝汇报,近几日学堂的情况。
本来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却因为霍尚书等人的一折奏书,彻底打破了平静。
“陛下,近几日晨发现安顺王也和余姓大官,背地里似乎有一些小动作。”
“故此,差人暗中调查,果不其然,被臣发现了惊天大秘。”
“现将奏折呈上,陛下可再做定夺。”
话音落下后,那霍尚书便乘上了一折奏章。
皇帝看着那奏章,眉头微皱,他没想到,即将在夏朝的时候,对方会给自己这么一个惊喜。
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仍然打开了奏章。
但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则奏章,却让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恼。
“混账,真的是反了天了!”
“来人,派遣锦衣卫,将这些余孽全都抓获归案,朕要亲自审问!”
突然间,皇帝的龙颜大怒,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为之一震。
似乎害怕自己受到牵连,赶忙跪伏在地,而赵政则是站在大殿的一侧,这是赵政独有的特权,可面主不跪。
同样没有跪拜的,还有皇帝的几个子嗣。
赵政看皇帝大怒,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于是乎赵政说道
“陛下,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竟让陛下如此震怒,陛下理当保重龙体!”
看赵政出来说话后,皇帝冷哼了一声,却仍在气头之上,随后将奏章丢给身旁的司礼太监。
“什么事,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这位王兄倒是越来越猖狂了!”
话音落下后,那司礼太监便将奏折递到了赵政的面前。
出于好奇心的趋势,赵政也认真地翻看着奏章。
如同皇帝一样,但赵政却并没有震怒,而是眉头越皱越深。
似乎眼前奏章上所说的一切内容,在赵政看来是那么的不真实,不敢相信。
“陛下,仅凭一则奏章,恐怕不能够说明什么,还得需要确凿的证据!”
赵政之所以会顶着龙颜大怒,也要为安顺王爷说好话,就是因为赵政知道。
李白止,就是那位安顺王爷门下的门客,如果安顺王爷真的如同奏章当中所说的那样,有反叛的动机。
那李白止这个当朝状元,恐怕也难逃其咎。
正当赵政尽力为安顺王爷辩护的时候,或尚书紧接着拿出了两个极其有利的证据。
当赵政看到这两个证据之后,即便有百口也是再难辩护。
“龙袍!铁器!”
不光是赵政,包括现场的大臣以及皇帝本人,在看到这两件证据之后,全都是目瞪口呆。
龙袍就不用说了,这是独属于天子的禁物。但凡是有人私造龙袍,或是对龙袍产生那么一丁点的觊觎之心,而被他人发现的话。
轻则兴师问罪,重则满门抄斩!
而铁器同样也在很早以前就被列为了禁物,除了皇帝指派的人能够使用之外,包括皇家内的人也不可对铁器有所染指。
否则,其惩罚程度比之私造龙袍,也不相上下。
而现在,这两件强有力的证据摆在面前,一股无力感,从赵政的内心当中升起。
“怎么会这样,虽说我对那安顺王爷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根据李白止的为人就可看出,对方绝不是这种能够私造龙袍,私吞铁器的人。”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看来只能等下去之后再做调查了!”
那霍尚书是大皇子手下的人,这一点赵政还是非常清楚的。
赵政隐隐感觉整件事情或许都是大皇子在背后推使,但这也毕竟只是怀疑之心,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赵政不会贸然出手。
更何况,现在两大有力的证据摆在眼前,若赵政继续在为安顺王爷辩护的话,恐怕会引起皇帝的震怒。
到时若再因此受到牵连,赵政想要为安顺王爷和李白止查明真相的话,就将成为幻想。
无奈之下,赵政也只得退回原位。
听候皇帝对安顺王爷和余姓大官的发落。
“按我说的做,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出手,将此案件有关的人全都压制天牢。”
“朕要亲自审问!”
仅仅一句话便宣告了一脉的破灭,皇帝和安顺王爷本是皇兄。
但最终在争夺皇位的时候,皇帝更胜一筹,而安顺王爷也只能离开皇都,在其他的地方落脚。
虽说在历史上有不少王爷起兵造反,登上帝位的案例,但这并不是皇帝怀疑安顺王爷的根本原因所在。
自古皇家无情,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件事将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尽管曾经是情如手足的兄弟,可在皇位的面前,所有的亲情都变得不堪一击。
在坐上皇帝这个宝座之后,疑心更是被无限的放大。
甚至连与自己同床共梦的妃子都不可相信。
虽然现在看上去皇帝对赵政的态度很不错,但一旦赵政做的稍有偏差,引起皇帝的注意,那之前赵政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这件事情落定之后,整个早朝,最终也是以皇帝的震怒结局。
赵政从皇宫当中出来之后,一刻不停的,就像李白止的家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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