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丫头,那楼不能进啊……”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站在我背后的是一个老头。
老头头发胡子都雪白了,一双眼睛很是浑浊,他浑身颤巍巍的,抓着我的手却很有力气。
他靠近过来,眼睛一抖一抖。
“会死人的……”
他的话让我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爷爷,您知道二十五号小楼么?”我心念一动,想问问他。
但他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只是念叨着“会死人的……会死人的啊……”
突然,他又变了脸色,抓着我就用力往后拖,“走,你快给我走!不准来!”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用力,差点摔倒。
旁边早餐店的老板看见了,赶紧过来帮我解围。
“王伯,这不是你女儿,你快放开人家!”
“是秀秀,她就是我的秀秀,秀秀,咱走,咱不进去!”
他突然就老泪纵横了。
他眼睛应该是看不见的,他抓着我的手,笃定地说我就是秀秀。
可他在专心摸过我的手以后,又一脸失望。
“不是我的秀秀,不是……”
他垂着头,走到了一旁,嘴里念叨着秀秀那个名字。
看样子也是个可怜人。
我问早餐店老板,那个王伯是怎么回事。
“嗨,这老头怪可怜的。好些年前他丢了女儿,怎么也找不到。”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认准了女儿在这,风雨无阻的来找。”
“好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都被他抓过,但他也没恶意,就是当成自己女儿了。”
原来真是个可怜人。
我肚子有些饿,从老板这买了杯豆浆,一边喝着一边找了进去。
老十四中老师宿舍,已经建成很久很久了,甚至还有些筒子楼,我要找的二十五号小楼,就在最里面。
老式的楼层,最下面没有防盗门,我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楼道内阴森森的,看不见一丝阳光。
这二十五号小楼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静,出乎意料的安静。
刚才我从早餐店老板那打听到,二十五号小楼里,就只剩下一户人家居住了。
我爬到四楼,一路路过的住户门都是锈迹斑斑,灰尘满满,只有这家人,看上去算是干净。
我敲响门。
过了半分钟,里面才有人出来开门。
“你找谁?”
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她坐着轮椅,目光很警惕。
“奶奶。”我赶紧笑着打招呼,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我是过来做兼职的。”
她拦着门不让我进,“之前可不是你。”
“她不舒服,我来代替她几天。”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我,最终还是放我进去了。
一进门,我身子就一哆嗦。
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明明布置的很正常的家里,却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我姓周,报纸带来,你就去烧了吧。”
烧报纸的流程,成雅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二话不说就带着报纸来到了洗手间。
洗手台黑漆漆的,看样子就是在里面烧。
可我怎么也不懂,为什么每天都要在这里烧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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