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城,Beekman,套房里灯光幽暗,却愈加凸显满铺落地窗外纽城繁华夜景。
男人全身赤果,夹起一块冰块丢入烈酒,喝了一口,看着落地窗里自己的影子,神情漠然,看着他,他也看着你。
其实男人心里有把火在烧,他知道不是烈酒的缘故,是失去所有的记忆,心口空虚的,痛苦的,在每个这样寂静的夜磨折着自己。
倒在床上,亦是如此冷漠注视着天花板好一会儿,他合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嗯,意志很强大,强迫得了,很快,他睡着了。但是,不安稳,有道声音开始在耳旁清沉环绕,“帮帮她。”
男人很不耐烦翻身,甚至还扬手一挥!帮谁?他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
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是个清晨,小心醒来首先在脸庞的半心上蹭蹭,像获取一天的能量,起床!
今天是返校时间,中考结束后她在家老实呆了一月多,冯鲜其实没限制她出门,甚至还有意尽力协调时间,说带她出去来个短暂的毕业旅行。杏儿一听,摆摆手,“哎呀,我没精神,哪儿也不想去。”又看看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你要真能得空,好好在家睡觉吧,”顿了下,这才好好跟她叔儿说话,“你在熬命知道么,我身上奇奇怪怪吧,至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千万别死我前头。”好好说话的呢?怎么一说,又变成这样,小心眼睛泛红,想
哭。
她最近老这样,悲观的一塌糊涂,老想哭,真不知道又犯哪门子病!
冯鲜总会弯腰摸摸她头,“杏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也就辛苦这一两年吧,等金溪彻底历练出来,我就退休,死不了,到那时候我就能专心照顾你。”
杏儿仰头,眼睛湿润,语气依旧冷,“先把这一两年挺过去吧。”
是的,杏儿似乎进入一个更加别扭的“青春期”,心是好的,话不会好好说,夹里夹生,半吊子货。
她中考考得特别好,好到头回进入年级前三十,直升本校高中部稳了,而且绝对领航班。
雅帆等她的小闺蜜也稳定发挥,这么说吧,他们班80%的孩子都进入了本校高中部,不过按成绩又分入不同的班。
值得一提的大新闻还是有几个:一,陆行回归,和小心一起被领航班录取。再,本届高三走了几个风云人物,闻天衔,顾朝暮……升入高二的裴魏更加耀眼无比!
回到校园,因为多数同学直升本部,格外亲近热闹,时值八月初,还没正式开学,但是高一衔接班已经要上起来了,叽叽喳喳,议论的还是暑期生活。
“小心,衔接班还有两周开课,我们一块儿到附近玩几天吧。”
小心还没出声,有同学就插嘴,“小心可能跟我们一块出不去,”
连小心自己都迷惑看向她,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吧,我听我小姨说的,”是了,这位同学的小姨是本
校老师,“像小心这样中考进了前五十的,马上要去纽城夏令营呢。”
“哇!”全是同学们羡慕夸张的怪叫,
“是我们初中部这次前五十吗,”
“不是,前五十不也有去私立或出国的。指留校的,可有五十个名额呢,所以相当于本届高一进校前五十名。”
“哦,那不便宜了前五十里外面考进来的?”
“切,你有板眼也考前五十呀,”
“诶,那这次外面有多少个考进来的?”
“谁知道……”
小心早没听他们胡扯了,她在心里想,去纽城啊……也可以,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