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横,”
立横站着收拾包儿准备回家了,听见颐愿站在二楼走廊喊了声儿她,“上来会儿。”
“嗯。”立横以为他有公事,上楼来了。
颐愿双手放裤子口袋里,等她上来。她来后,也没说话,转身走,立横跟着。
又从那边楼梯下去,立横见一个办公室灯亮着,竟是老齐所在的办公室!
见老齐背对他们坐着,正俯身办公桌边埋头工作。
颐愿回头朝她做了个“嘘”,然后,拿起门边似乎早放好的一支棒球棍,递给她——什么意思?让她从后面这么砸去?!
立横愣那儿,他疯了吧。
见立横不接棍子,颐愿浅笑,单手举起棍子就朝老齐后脑勺夯去!……“不!!”立横惊得,上前阻止,却,坐座位上的老齐轻飘飘倒在地上,再一看呀,是个假人儿?!
立横不可置信看向他,
颐愿闷声笑,捏着棍子指向假人,“泄愤用的,我们这边器械室多得是这样的假人,做得逼真,一来平常练习体能用,有时谁憋着气了,也可以发泄一下。”
颐愿再把棍子提给她,“试试,打死他,谁叫他那么吼你。”
他这样儿,跟东晨那时候在夜店狂霸的神色有啥两样儿?都是撒野的祖宗。
见立横好奇望着背趴在地上的假人——制服穿着,加上发式,真是像极老齐,怎么做到这逼真的?
颐愿蹲下,翻过来假人,笑着仰头望她,“真是假的,你看。”再把棍子举着,立横这才像个孩子把棍子拿过来,两手捏着,跟老太太捶洗被子的,打了两下。
颐愿起身,“你这不痛不痒的,给他捶灰呢,怎么,老齐那么吼你,你不生气呀,哎,我还白布置这一遭了……”话还没说完,只见立横弯下腰开始多么用力地打假人,嘴噘着,气得哦……这会儿,算是把憋屈彻底发泄出来了!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儿呢,立横累的一手撑着棍子,一手叉腰直喘。
颐愿走去饮水机,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爽了么,要还不够,咱们去试试老齐真人……”立横接过水杯正喝水,一听他说这,忙摇头“疯了!”颐愿就是笑,潇洒地倚坐办公桌边缘,两手撑着,微歪头看她。立横晓得他是说笑,继续喝水,
却,一瞟外头,咦,那是怎么了?……待立横看清,立即放下水杯跑出去,“是失火了吗!”颐愿回头一看,远处是有火光,疾走出去,“立横!”喊她还准备叫她远离,却没赶及偏偏见到最危险的一幕!
外头某个工位有东西正在充电,估摸短路了,起火,已经烧着些东西了!立横跑去根本顾不上,左右一看,那边正好靠着个扫帚,她拿起来,一手捂着口鼻,弯腰就用扫帚把那端去挑开插头!——其实她的做法完全正确,电起火首先就是要切断电源,而且是要用不导电的绝缘物尽力来切断。但是,看在颐愿眼里简直还是危险!
“立横!快离开那儿!”颐愿边喊,倒也迅速,他跑去一楼总闸那里,“啪!”首先切断了总电源,立即一片漆黑。再准确找到干粉灭火器,等他赶来,立横两手捂着鼻向后退,颐愿用灭火器及时将明火扑灭了。所幸,燃立面还不大,没造成更大的损失。
颐愿丢了灭火器,拉起立横就走到一旁安全处,
捏紧她手臂,吼“你是干嘛!”
玻璃窗外月光洒进来些,叫颐愿正好望见立横还惊魂未定的眼睛,一时真叫他再也控制不住……颐愿拉过她紧紧抱进怀里,摸着她后脑勺,唇挨着她额边轻抖着说“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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