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这里就是厨房了。”
灵儿一路引导着墨白到了厨房,回身对墨白道“公子,做饭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你不用亲自来的。”
墨白看了眼前方的大房子,独立的厨房他还是第一次见。
凉都的小土屋,只有个小土灶。
“公子,你要做什么啊?我建议煲粥,补充营养的话,肉粥最好。”
灵儿扭着腰肢跟在墨白身后,殷勤的为他献策建言。
厨房里食材的村储备挺多的,种类也十分丰富,九成都是墨白没见过的。
也不能怪墨白见识短浅,和墨莺相处的数月里,每天的伙食只有菜汤和馒头,肉都没吃到几次,平日里菜汤里多了两个鸡蛋就已经算是顶配了。
“公子,怎么了?”望着发呆的墨白,灵儿善解人意的上前,“看公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染烟火的,不如让奴婢来教你如何煲粥?”
墨白看了眼她,没有说话,灵儿熟练的在厨房内游走起来。
“公子,你不过来吗?”她勾着手,眉眼带笑,“不靠近点,可学不到哦。”
“哦。”
瞧见墨白看见,灵儿笑吟吟,“煲粥的话用小炉灶就行了。”
她指着厨房角落的一处水缸,嬉笑道“公子,能去帮我舀些清水来吗?”
墨白转向不远处的水缸,缓步走了过去,掀开盖子,水缸里,水面上有一层凝冰,他皱起眉。
“缸里不行的话,去外面的水井打一点吧,不远,就在院外。”
背对着墨白的灵儿似是知道水缸里有凝冰,她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面色得意,微微侧过身,看着墨白提起木桶,向厨房外走去。
墨白出了厨房,在院子里找到了灵儿说的水井,应该是老井了,很深很黑。
打上一桶水,墨白提着返回厨房。
入门时,灵儿突然出现在门处。
“呀~”的一声,她撞入墨白怀中,水桶里的井水洒了大半儿,溅湿了墨白的白衣,打湿了灵儿的衣裙。
“对不起公子!奴婢帮你擦干净!”
灵儿神情惊恐,她蹲下身,素手那着手帕在墨白的下衣上慌张擦拭着。
墨白低头看了眼蹲在自己身前的灵儿,随后目光转向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半儿的木桶。
“公子?”灵儿抬起头,发现墨白没有反应,她大胆的将手往上挪移。
墨白面色变化一瞬,目光从只剩半桶水的木桶上挪开,重新落在身下的灵儿身上。
妩媚的柳叶眼微眯,清纯的面颊上染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熏红,樱色的嘴唇带着湿气,灵儿柔声道“公子,奴婢擦的还不错吧?”
手掌顺势扒拉上墨白的衣带,她话音中带着魅意,眼角带笑,红舌舔过嘴唇,“公子,衣服这样湿着,很不舒服吧,奴婢给您脱了。”
墨白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
“欸?”灵儿摔倒在地,面色惊疑不定,只见墨白提起水桶又朝屋外走去,在院中重新打了一桶水。
重新打了一桶水回来,墨白走到炉灶前,回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灵儿。
‘不是……这……什么鬼?’
灵儿一脸茫然,回过神来,装作无事发生,神情自然的走到墨白身旁。
煲粥是个漫长的过程,她就不信勾引不到墨白!
“哈~公子,你不觉得热吗?”
擦拭着额上不存在的汗水,灵儿面色熏红的望向墨白。
墨白看了眼她的衣裙,明明是大冷天的,她却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外裙,被打湿的衣裙下,纤细的美腿清晰可见。
灵儿嘴角微弯,笑容些许得意。
“衣服湿了沾在身上黏糊糊的,”她站起身,将打湿的裙摆卷起,装模作样的拧干,“公子,您不介意奴婢这样吧?”
墨白盯着近在咫尺的花白美腿,心中莫名想起了雪融姬。
近在眼前的,纤细挺直,骨肉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看起来就很结实耐操。
远在天边的,圆润细腻,丝滑柔嫩,白蟒般的大腿肉感极佳,一巴掌可以留下红印,缠在腰间很软很舒服。
炉子里的柴火发出“咔嘣”的声响,灵儿重新坐下,向墨白这边伸直了腿。
“公子,奴婢的腿上都是水,湿湿的好难受,能帮奴婢擦擦吗?”
‘……’自己没手?
心中怀念起雪融姬的味道,墨白有些惆怅,分别许久,有些寂寞了。他低眉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美腿,面色没有多余的表情,缓缓伸出手。
灵儿见有效果,嘴角的笑意顿时更浓了,娇滴滴的嘤咛出声。
“公子,您真温柔~”灵儿按耐不住的拉了拉墨白的手,“公子,人家这里也黏糊糊的,痒痒的,好不舒服。”
墨白神情淡漠的撇了眼笑意盈盈的灵儿,手指从结实的小腿肚,被拉到了结实的大腿根部。
触感僵硬,确实是结实耐操型的。
墨白甩开灵儿拉扯的手,收回手,目光落回炉灶上。
“自己擦。”
“???”灵儿满脸问号。
不是,怎么又突然打住了?
是我不够漂亮?不够sao吗?
难不成是我太主动了?
灵儿心中困惑不已,偷瞄着墨白,瞧他柔弱的模样,思考着要不要直接霸王硬上弓。
想了想还是算了,强的,不符合她的身份,更是对自己的侮辱。
接下来的时间,灵儿想尽办法骚扰引诱着墨白,魅功全力发挥。
衣裙湿了脱下去,屋内闷热,香汗不止,索性退下上衣,到最后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里衣下便是粉色的肚兜。
而然墨白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灵儿有些受不住了,墨白对她的明着勾引不为所动,她却是逐渐被墨白惊为天人的的容颜吸引的无法自拔了。
由于魅功过度使用,身子不知何时真的热了起来,神经躁动不已,骚动的几欲将她淹没。
就在她快要抑制不住,自暴自弃想要直接上强硬手段时,墨白突的站起身离开了厨房。
错愕的看着墨白离开,灵儿脑子一片空白,她慌忙起身跑到水缸前,大水凝冰,浇了些冰水在自己脸上。
冷静下来后,她陷入了更深的自我怀疑,难不成我是个丑八怪?自我怀疑过后,却又是一番清醒。
不对!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抗得住我的魅功?灵儿眯眼,心中顿时警铃大响。
……
回忆起在厨房里灵儿的所作所为,墨白摇了摇头,如果他苏醒后没有遇见雪融姬,他大概真的会不清楚灵儿是在做什么。
和雪融姬缠缠绵绵的数月,现今的他不可能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眼中的灵儿与普通人眼中的不一样。
普通人眼中,灵儿是一个灵巧勾人的小妖精,而他眼中,灵儿是一个散发着黑气的邪魔。
纵使外在的身躯是干净的,内在却是肮脏无比,仅剩一丝清气盘在心间。
雪融姬则不同,虽是妖,但除了些许血色,内在并无黑气萦绕。
“小白,你在想什么呢?”
墨莺面色严肃,指着小白花手帕,严声道“我说以后不许随便捡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女人的,你听到了吗?”
墨白回过神,点头道“知道了。”
他看着墨莺。
白色,暂且没有一丝瑕疵。
希望以后,也会没有。
……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火盆里闪着火光。
“小妹,怎么了?”憨厚男子问“去送餐送了那么久?”
“要你管?”灵儿眉宇凛冽,没好气道“我乐意!”
汉子小跑进屋内,轻声道“那两个人出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晃悠!”
汉子的语气有些激动,年长男人察觉到异样,不耐烦道“出来就出来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不是,”汉子一时语塞,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你们过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众人目光各异,唯有灵儿平静着,盯着火光像是在思索什么。
“老爹?”年长男人喊了声身旁假寐的王老汉。
“嗯?”王老汉睁开眼,缩着胳膊烤着火,“想看就去,别暴露了就行。”
……
庭院里,墨白扶着墨莺缓步走着。
“小白,这里怎么这么清冷?山庄里都没什么人的吗?”
墨白摇头,他又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个情况,从头到尾他就见过三个人,开门的汉子,迎接的老汉,还有对他图谋不轨的灵儿。
院墙处,妇人踩在憨厚男人身上,偷看着院内的二人。
“这、这、这、这——”
一连四个“这”,妇人哑口无言。
“欸?到底是什么啊,让我也看看。”
年长男人看了眼汉子,汉子自觉的蹲下身给男人踩着。
“嘶~这、这、这、这——”
又是一连四个“这”,年长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爹,娘,到底是啥呀?”被踩在身下的憨厚男子面色涨红着。
娘嘞,娘又重了!
他也十分好奇院子里是啥,当下有些支撑不住了,身子晃悠了起来。
“别晃!你想摔死你娘!?”妇人没好气的跺了跺脚,踩的憨厚男子背疼。
院内,墨莺神色拘谨的环视四周,忽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令她浑身不适,“小白,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我们?”
墨白搀扶着墨莺,看了眼院墙处躲起来的窥探之人,轻声道“回去吧。”
“好险,”妇人拍着胸口,“差点被发现了!”
背上没了能压死人的重量,憨厚男子顿时解放,一跳而起趴在院墙上,朝院子里看去,刚好看见了墨莺转身回屋的一瞬。
“娘嘞,这个女娃娃好漂亮!”
“!”“!”
妇人和年长男人顿时色变,忙拉憨厚男子下来,堵住他的嘴低声呵道“别说话!”
墨莺疑惑的回头看向院墙,“刚刚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没什么,”墨白拉着她朝屋内走去,“回去休息吧。”
又是小黑屋。
妇人看向盯着火盆出神的灵儿,面上带着一抹熏红,“灵儿,娘明白你为什么去那么久了。”
年长男人在板凳上坐下,伸出手在火盆前取暖,道“我也明白了。”
汉子双手一摊,耸肩道“是吧。”
憨厚男子赶忙点头,“是的是的,那个女娃娃好漂亮。”
汉子一脸懵逼的看向憨厚男子,妇人呵呵笑出声,年长男人笑而不语。
“怎么了?”憨厚男子脑子上飘着大大的问号,困惑不已,“不是在说那个好看的姑娘吗?”
汉子手掌压在憨厚男子的头上,语重心长道“二傻,老老实实烤火吧。”
屋内安静下去,火盆里炭火“咔嘣”燃烧着,妇人左看看右看看,靠近身旁的老汉,低声问道“老爹,留下的那几个人什么时候走啊?”
假寐的王老汉微微睁开眼,白了眼神色隐晦的儿媳妇,语气凉凉“不清楚,可能今天就走。”
妇人心虚的笑了笑,挪着大屁股坐回椅子上,安静的盯着火盆,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晚,墨莺经过一日的休憩恢复的不错了,墨白决定明早便带着她离开此地。
晚餐依旧是自称婢女的灵儿送来的,不过这次是低着头,看都没看一眼墨白便跑开了。
晚餐挺丰盛的,睡了许多天的墨莺满足的吃了顿三菜一汤。
“好饱,”墨莺揉了揉微鼓的肚子,满足道“这个胡萝卜炖肉挺好吃的。”
吃饱喝足,困意便随之而来,但是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墨莺坐在椅子上盯着墨白发呆。
“对了,怎么没看到小白龙?”
小白龙,墨莺对人偶龙人的称呼,因为墨白没有给人偶龙人取名字,她不知道该怎么喊。考虑到人偶龙人团子白白,馒头白白,索性就叫小白龙了。
虽然人偶龙人一点都不小。
墨白单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抵在桌面上,照顾了墨莺一天,他有些累了。
至于人偶龙人去哪了……
山庄深处,一间阴暗的拆房中,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将昏迷的众人冷醒。
“嘶~好冷——!”
“欸,我怎么被绑起来了?”
“别乱动,你弄疼我了!”
安静的柴房里顿时混乱了起来,有婢女惊恐的哭声,有男仆慌乱紧张的尖叫声。
“砰~”的一声,地面震动一下,被绑在地的众人只觉屁股离地了一瞬,摔下来一阵疼痛。
微光中,带兜帽披斗篷的身影高大挺拔,被绑的众人目光集中在那人身上,大气不敢出一口,无人吱声。
……
深夜,乌云遮住月亮,山庄隐匿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
夜色里,一道身影扭着圆润的大屁股,悄咪咪的摸进墨白二人所在的小院内,不久后,又有一个黑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没过半刻钟,又一道身影翻墙而入,落脚没踩稳,咚的一声摔在院内。
院内安静了会儿,妇人阴沉着脸跑了出来,她指着跑出来的另一道身影,低声骂道“狗东西,你怎么敢跑这儿来!?”
年长男人面色涨红着,张了张嘴,指着妇人的怒目骂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已经爬床上去了!”
爬起身的憨厚男子一脸诧异的看着身前对峙的二人,道“欸,爹,娘,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妇人眼睛一转,一巴掌打在憨厚男子左脸上“你个混小子,夜里翻别人墙干嘛!?”
年长男人怔了会儿,紧随其后的在憨厚男子右脸上补了一巴掌。
“就是,你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