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了,他就是来找他大爷的。”为了证明自己见过女人,俩跟班口气肯定的回答。心里却说女人谁没见过,可谁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都美得丧尽天良了,趁着三角眼没注意,暗暗咕噜地咽下一口口水。
“你大爷是谁呀?”三角眼恢复了一本正经,斜着三角眼,用手捋这自己的几根胡须,慢条斯理的问。
刘畅说“我大爷就是我大娘的爷们儿。”
三角眼又问道“你大娘又是谁?”
刘畅故意用看傻瓜的眼光看着三角眼,说“我大娘就是我大爷的娘们儿啊?瞅你的傻样,这都不懂。”
三角眼有些不耐烦,说“什么爷们、娘们的,说你们到底找谁?”
刘畅说道“我大爷就是我大娘的爷们,我大娘就是我大爷的娘们,我们就是来找我大娘的爷们,就是找我大爷。”
三角眼把三角眼一瞪,怒道“有意的是吧?”
“这位大哥,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话说不清楚。我们的确就是来找他大爷的。”刘玲瞪了刘畅一眼,然后和颜悦色的跟那个三角眼解释。
三角眼看见刘玲搭话,赶紧换了一副嘴脸,献媚地说“那你告诉我,他大爷到底是谁呀?”
刘玲说“他大爷就是我的爷们,他是我侄儿,我们俩时姑侄俩。你大人大量,别生气。”
“你俩都有病吧!?”三角眼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咋知道的?姑姑,他好厉害哦,他知道我有病。你是郎中吗?”刘畅瞪直惊奇的眼睛。
“大人、大人,别生气,他们可能真有病”俩跟班一个拍三角眼的后背,一个捋三角眼的后背,赶紧出言安慰。
“好好好,我换个问法。你男人叫什么名字,你总记得吧?”三角眼深吸一口气,问道。
“三儿,你大爷是谁呀?他叫什么名字啊?”刘玲疑惑的看着刘畅,她还真不是装傻,她是真不知道刘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自己的男人,你不知道他是谁?!!”可三角眼不知道刘玲心里怎么想的呀,直接把他给气疯了,三角眼都变圆了,几根老鼠须都飘了起来。
“他好像姓栾吧?”刘畅提醒姑姑。
“啊,对对对,姓栾,这位大哥,我来找一位姓栾的,大哥认识吗?”刘玲终于知道刘畅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了。
“我们这里除了姓赢的,就是姓芈的,没有姓栾的。”三角眼没好气的回答。
“那姓徐,徐福,徐仙人是你们这里的人吧”刘玲接着问。
“徐福,徐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秀色可餐,美色更要命啊。三角眼一下子警觉起来,原来他们是在装傻充愣,徐福二字,在他们这里是忌讳,任何人都不准提起的,这是族长的严令。
三角眼一下子被吓得后退几步,两只色眯眯的三角眼里的绿光一下子被恐惧代替。
“大哥,别紧张”刘畅看到该自己出马了“我们是徐福的娘家人,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徐福的二大爷。”
“胡说,徐福怎么会有你这么小的二大爷。”话音未落,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同时没忘记用眼神瞥了瞥站在自己旁边的两人,意思很明显有情况!
“我辈分高呀,我没出生就是徐仙人的二大爷了,别使眼色了,二大爷我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刘畅看见三角眼给旁边的俩人打眼色,出言提醒。
震惊也只是瞬间的事,三角眼马上恢复了镇静。面对一大俩小,大的还是一个女人,自己这一方可是三个大男人。
“哼今天,不管你们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你们来得,走不得,要怨就怨你们命苦吧。”三人从三个方向向他们围过来。
这个过程就不必描述了,根本就没有过程,两个年轻人被拖进亭子,三角眼乖乖地给他们带路。
“大仙,我不敢带你们去见族长,他们会把我的腿打断的。”三角眼哭丧着脸哀求。
“打断就打断呗,多大点事”刘畅毫不在意。
“打断了腿,就当不了求盗。大仙就可怜可怜我,我还有八十的老母。。。”
“你母亲太善良了,她有没有掐死你的冲动?你长得太丑了。”
“我爹比我还丑,我娘都习惯了。”他们边走边唠,如果不是三角眼腰一直弯着,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哆嗦,倒像多年的好友重逢。
“你也姓赢,你叫赢什么?”
“回大仙,小人叫赢光。”
“瞅瞅你的名起的,一看你爹就没文化,人家姓输的,叫输光,没毛病;你姓赢,咋会光?回去跟你爹说,改名。”
“是是是,大仙说的是,回去就改”
“你准备改成啥名?”
“改叫赢不光”
“这个名字好,霸气,一听就知道家底厚。”
。。。。。。
“站住,不得近前。”二人窃窃私语来到一个大宅院门前,一声断喝,打断二人的亲密交谈。
刘畅注目一看,乖乖,这哪是什么族长的家,分明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宫,不,比皇宫更过分,简直就是一处要塞,一个堡垒,占地最少400亩。整个院墙全部有一块一块巨大的青石垒就,院门的大小规格,比皇宫的规格有过之而无不及。院墙之上有整齐的射击孔和瞭望楼,城墙的高度最少有四丈,那个声音就是从城墙箭垛后面发出的。
“回、回、回大人,乌柳亭,求、求盗,求、求、求见族、族长。”那个叫赢光的三角眼,立刻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与城楼上的人大声回话。
“小小的求盗,哪有资格求见族长大人!马上离开,否则,就地射杀。”
刘畅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三角眼,而是示意姑姑和那个女弟子,后退一箭之地。然后,安步向前走去,在离城门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是鬼谷子,要见你们族长,麻烦你们通报一下!”刘畅稚声未退,声音却传到城楼上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
“你、你不是许仙人的二、二大爷么?”跪在地上的赢光,抬头看着刘畅,疑惑的问道。看见刘畅根本就没理会他,赶忙低下头,身体不由是哆嗦起来。
“哈哈哈!”城楼上传来一阵大笑“小娃,回家找你妈妈吃奶去吧。”
“你是鬼谷子,我们都是鬼谷子他大爷了。”
“鬼谷子亲临,赢氏族长,速来见我!这是第二遍,三遍不出,我将毁门自入”过来一盏茶的功夫,刘畅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嘲笑,而是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调说了第二遍。
“等等”楼上有了回声“我等马上通报族长,见与不见有族长大人定夺。”大概过来半炷香的时间,城楼上有了回声
“小娃,快回去吧,族长大人说了,鬼谷子早死了,再胡言乱语,就地射杀!快回去吧,啊~~”刘畅也无语了,看来不显露一些手段,任谁也不会相信自己就是鬼谷子,甚至包括他自己。
事情反过来,自己也不会相信一个自称自己是鬼谷子的孩子就是鬼谷子本尊啊,除非脑子有病。
鬼谷子从来没现过世,整个大地,充满鬼谷子的传说,还一个个的传得有眉毛有眼睛的,还说什么鬼谷子姓王氏,名诩,别名禅,诩字是啥意思,就是现在的说大话,吹牛逼的意思,鬼谷子给自己取个名叫王大吹牛逼,你真哏儿!至于禅,就别提了,这是梵语音译,战国时佛教还没有传入中国,没这个字。
一时间,如何证明自己是鬼谷子,倒也难住了刘畅,自己当初干嘛借他的名,叫什么鬼谷子。向徐福那样,叫自己是刘大仙多好,气派、拉风还接地气。
仙人?我呸!!
“你们要怎么样才相信啊?”大话有些说过格了,总不能真砸了人家的大门啊,一无冤二无仇的。
“都说鬼谷子能飞天遁地,小孩儿,你飞一个我们就信。”城楼上的兵卒,看这个光头童子,也觉得好玩,便嘻嘻哈哈地逗着。
“我又不是鸟人,换一个”刘畅现在有些想哭,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堂堂一个鬼谷子,不对,应该是硅谷领袖,被一些土鳖当猴子耍。
“那你就遁个地也行。哈哈哈”
“不会!”
“那你会什么?啊?”
“我就会砸门。”
“那你就去砸吧,砸坏不用你赔。哈哈”
“你说的啊,砸坏不用赔。”
“是我说的,都可以为你作证,去砸吧。别砸到脚哈。”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刚才给他报信的士兵,脸都羞红了。只有他一人相信了这个孩子的话,这孩子明显就是一个傻子,害的他被族长给骂了一顿。
刘畅走到门洞里,上面的笑声更清晰了。刘畅站在高大的城门前,上下打量,用拳头也许可以砸一个洞,可自己的拳头太小,砸一个小洞也进不去呀。砸门闩?也不行,门闩的位置太高,他根本够不到,跳起来?别扯了,自己力量大,可重量不大,跳起来无处借力,别说把门砸开,搞不好自己还会被弹飞。
“小孩儿,砸开没有啊?叔叔咋没听到砸门的声音啊?”快乐的声音,不断的从城门洞的上方飘进来。
刘畅左右踅摸着,想找个借力的东西。一眼看见大门左右各有一个石鼓,就是户对,乐了。
“哐”一声闷响,整个大门灰尘四起。
站在门内的兵卒,惊得立马跳起,这分明是攻城锤的效果,被攻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很明显,城楼上的人也听到了。
“有敌人攻城了?”
“没有啊?”
“地龙翻身?”
“没有啊。”
“啊!会不会是。。。。”
“快下去看看。”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又是一声,这一次的效果明显比上一次更好,巨大的门闩吱吱作响,有被冲断的迹象。
“快停下、快停下,我们信了,我们信了”
“再有一下就可以了,你们离远点。”
“大仙、大仙!祖宗、祖宗,求你别砸了,我们马上请族长来,千万别砸了啊。”
“再砸一下呗,我刚顺手。”刘畅把石鼓放在地上,坐在上面,好整以暇的对着大门喊。
“啊?求求你,我的祖宗,别砸了。族长马上就到。”时间不长,大门就吱吱扭扭的打开了,一个族长模样的老者,带着二十多人,恭敬的站在门里,看见刘畅起身,一起躬身行弟子礼
“恭迎鬼谷子先生”
“门是他们让我砸的啊,这事不赖我。”刘畅用轻松、调侃的的语气说,也没还礼。
“先生说笑了,是弟子失礼了”老者语气尴尬,礼节却不敢少半分。
刘畅也没跟他们客套,只是回身向刘玲他们招了招收,让她们过来。那个叫赢光的三角眼,跪在原地没动。等刘玲她们俩到齐,老者领先半个身位,带路向正堂走去。
老者把刘畅一行引到正位后,并没有落座,而是站立在一旁,没敢说话,态度恭谨。他也是被吓到了,本来以为是一个孩子的胡闹,没想到引来这么一位变态的煞星,那咣咣咣的砸门声,声震数里,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鬼谷子,虽然名气不小,但也仅仅是名气罢了,这个社会,如果真有一位高人在背后搞风搞雨,阴谋颠覆皇权,别说你隐居鬼谷,就是你隐居在地狱,同样把你揪出来就地正法。你脑袋上长四个瘤,就是八个瘤也不够砍的。
真是鬼谷子,还是借鬼谷子扬名,作为皇室族人还是分得清的。
今天这个变态绝对是个意外!
“都坐吧”就在老者思绪飞扬的时候,刘畅发话了。
他原本是来问罪的,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徐福、徐大仙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他那些童男童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会找借口清除的,借口是现成的,老子看上你的地盘了。
为什么要找借口,因为他自己定的“四不”政策,总不能自己推翻吧。以清除祸害的借口占地盘,和以找地盘的借口清除祸害是俩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高尚但违规,后者猥琐但合法。
在进入这个岛屿的时候,自己就觉得有些蹊跷,总感觉那些事不对,见过赢光后,自己的思路才有些明朗,但具体如何,还要求证。
“多谢大师”老者也没矫情,依言落座,只坐了半个屁股,典型的浅坐,以示尊敬。
“徐福应该不姓徐,栾大也应该不姓栾,我说的对吧”刘畅直入话题。
“回上师,是的”老者没有狡辩,他知道,现在狡辩会给自己带来不确定的结果,凡是狡辩必有漏洞,现在他输不起,他们的先祖打着神仙的幌子,可他是确定的知道,神仙和神仙的幌子是有区别的,神棍敢冒充神仙,首先是他们就不相信有真神的存在。今天,这个幌子终于引来了真神,却是他预想不到的
“徐福原名叫赢福,是我们的先祖;栾大原名叫赢大,都是前朝赢氏一脉。”
“那你们又是不老药,又是童男童女的,弄得神神秘秘的干嘛呀?”
“回上师,自从始皇帝嬴政一扫,定鼎天下,便取消分封,清缴皇室力量,同时严刑峻法,弄得民不聊生,我赢氏族人便感觉总有一日必然会大难临头。为保我赢氏一脉不至于断绝,便出此下策”老者看了一下刘畅,继续说道“那些童男童女呢,都是我赢氏子弟,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声称是童男童女。”
“始皇帝允许你们这么做?”
“这是交换,我赢氏一族同意交出一切权力,当然,也包括芈氏一族,皇帝同意我们自由离开。”
“那栾大,哦,应该叫赢大,为什么又要进入汉庭,你们想复国?”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人耐不住寂寞。赢大虽挂五将军印,却无一兵一卒,他浑身挂满羽毛,仅是游戏罢了。赢氏绝无复国的念头。”
刘畅偷偷地看了一眼刘玲,见刘玲的表情并无波澜,心里也安定不少。释然了心里的疑惑,刘畅也轻松了。
这套说词并无破绽,他相信这位族长没有说谎。如果没有相互的默契,那个徐福,也就是赢福是不可能两次从嬴政的手里骗走大量的物质。
“多谢老人家实言相告,解我心中疑惑。赢福,确实有大智慧。”刘畅不禁由衷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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