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钦舟为女儿十八岁庆生,花重金修建的庄子。
石狮子大门外,十人站岗把守。
霍家庄内,多达二十名保镖护卫安全,丫鬟佣人、厨子多达十几人。
练武场,西方标准化泳池,东方戏台,靶场还有马场,可谓应有尽有。
不愧是豪门,堪称当代公主府邸。
光是简单的参观了大概,瞬间刷新了萧虎六人对豪门的认知,此时脑海里可能还会浮现“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这几个字。
“怎么样,我这里可以吧?”
“这哪是可以啊霍小姐,这简直是皇宫。哎呀呀,这也太豪华了,这辈子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大庄子,豪门名不虚传。”老马毫不吝啬的猛夸一通。
“不过这是你住的地方,我们这帮大老粗住在这里,会不会多有不便?”萧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霍菲撇了撇嘴笑,丝毫没有介意的意思。“那有什么关系?我一个人住这么大地方,带几个朋友过来住也是常有的事,要不然白糟蹋了这么多房间。而且这些房间都不是连在一块儿的,就算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也八竿子扯不到啊。”
闲聊间霍菲注意到萧虎胳膊上的伤口在流血,吩咐丫鬟取来医药箱。
见状,几兄弟很自觉的偷着笑站到一边去了。
“额,我来吧。”
“干嘛,嫌弃我?别动,我可是专业的。”
这话刚出口,粗鲁的一动作就弄的伤口雪上加霜,萧虎强忍着痛苦表情哭笑不得。
以为是不小心而已,结果包扎伤口时,整条块白布被扯成不成样的麻花结,看得兄弟们不忍心看下去了。
“啊……你这,确定是专业的?”
“额,是不是弄疼你啦?其实我,那个刚学了点,想试试嘛。没成想,这么个简单的活,原来实际操作那么难。哥们儿,担待点哦。”
萧虎一副怪诞的表情认了。
“好啦,这里的房间随便挑。我和我的丫鬟就住在东面小花园,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不过嘛,我也不是天天待在这里,公司里的事我也得去忙。有急事打电话,或者找我的两个丫鬟碧儿和梨香。”
“谢霍小姐收留。”
霍菲安排好他们后,驱车去了霍氏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怎么样,你女儿办事效率高吧?”
霍钦舟露出很满意的笑脸,“那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那必须优秀。”
“咦爸,你是想招纳萧虎进咱家的公司,还是想让他加入您自个儿的钦舟门?”
被女儿猜中心思的霍钦舟,没有当面承认,因为他还要考察萧虎是否值得,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丁家的麻烦解决不掉,终究不是个事。
“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我还想问你呢,你和萧虎才见面总共三次,就这么热心肠帮助人家?莫非菲菲你,对人家有好感?”
“说什么呢爸!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不跟你说了咱三个有缘,就是还有那个赵家的千金,阴饺结缘的事嘛。你别想那么多,尤其是在人家面前爸可别乱说,那我得多尴尬。”
难以遮藏的泛红脸颊,多少有点暴露了某人的心境。
自对萧虎的全城通缉令下达,已有近二十四小时,然而人影也没见到的丁家老爷子气的雷霆震怒。
而此时,丁家三子和巡逻厅厅长余欢皆在场受训斥,谁也不敢多插一句。
“派出了那么多人,晚上加白天,竟一无所获?别告诉我,他是长翅膀飞了!”
丁士鑫给余欢暗示眼力,待老爷子稍喘口气时,余站前恭敬地说道,“丁董事长,会不会有种可能,案犯萧虎和他的人已经逃出燕城地界?”
三个儿子也趁机附和“是啊爸,余厅长的这个猜测还是有很大概率的。要不然我们那么多人马,都快将燕城翻了地了,也见不到那小子的任何蛛丝马迹。就连悬赏金提的那么高,也没人举报。”
一双锋利的目光凝视而来,令人生畏,四人低下了头。
只听到一阵咬牙切齿的暴怒拍桌的声音,手里的拐杖都断了,吓得服侍的佣人们慌了手脚,还是胆大些的秘书悄悄拾起了拐杖,将地上破碎的东西捡了起来。
秘书小声把所有下人叫退了下去,并拉来一人,“赶紧去叫太太们,也只有她们能安抚董事长了。快去!”
“是,高秘书。”
下人马不停蹄的通知了各位太太,就差没通知到大太太了。
因为这时候的大房正在自家兄弟那里,下人们一时间找不到她人。
总监办公室里头,杨瑾珠的对面正襟危坐着满头发蜡的青年男人,正认真聆听她的话。
这个人就是杨瑾珠的胞弟,丁氏企业燕城矿业集团董事会总监杨山骏,仅三十三岁。
霸道气场的杨瑾珠交代完要他办的事情,就打算回去了。
“姐,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咱杨家的事,我一定办到。尤其是杀死外甥的凶手,我会挖地三尺也要抓到萧虎带到姐的面前来由您处置。我跟警局局长交情不错,我会催促他加大搜查力度。”
杨瑾珠摆了摆手,“你这个舅舅尽力了,有这个心就好了。”
杨山骏不明所以,似乎这位亲姐姐的重心不是在替子报仇的事上,怀疑自己会错意了。
事实证明要理解姐的心思,他的功力还不够。
“燕城你挖不了三尺,也翻不了底朝天,就连老爷子也办不到,更何况只是为平衡各方势力而存在的警局。我问你,市府西街,二爷山,包括燕南赵家一带,你有办法吗?警局那帮人敢打着灯笼搜吗?”
杨瑾珠的一席话,令弟弟杨山骏豁然醒悟,这确实只要姓萧的藏在那几个地盘里,只要主人家有意庇护,那就是谁也没辙,除非和人家干翻。
可是没多会儿他又蒙了,“那凶手不找了?”
“不可能!我儿子的仇,怎么可能不报。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还在燕城。你只需要叮嘱警局那帮人,把城关出入口封锁住就可以。”
“是,姐,我明白了。”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你和我稳住,然后底下的人搞点动静。老头子撑不了几日了,医生那边的报告我看了,情况不妙。”杨瑾珠的说话声压低了些,道出主要意图。
这对于杨山骏来说,那是足以幸灾乐祸的事了,“大局为重,我懂。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没听到任何风声,老头子身子不好,不还整天在娇窝里吗?”怕高兴太早,还是多问了句。
“这回是真的,因为报告只有我知道,主治医生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消息不准外露。一是怕老爷子本人知道,一激动当场咽气,谁也控制不了局势,我俩也不能,所以对我方也不利。”
“二来,当时士雄被老爷子惩罚,在集团和旗下公司的管理权限,都基本被其他三个给分了。得知这个消息,她们母子三对必然先团结一起对付我们杨家人和士雄,就算我们赢了也是惨胜。偌大的家业可能就毁于一旦了,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对杨瑾珠来说,一个支离破碎的丁家家业,还不如自己去拿现钱白手起家去创业呢!
在燕城,谁都想凭大体量垄断才能长久不衰,或者是依附,但是后者的命运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命不由人的境地她杨家早就体会过了。
“还是姐考虑的周全。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杨山骏仰视的眼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