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下来,周道对出版局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让小王送凌芳芳上班后,周道回到了酒店。
小王腰力还没有恢复,回到客房,倒头便睡。
“小王,你要保重身体,这婚都还没结,就把身体掏空,不是好事啊。”
小王“周主编,太不够哥们,给你找的活让我一个人干,你还算个人吗你。”
周道笑笑,“别不识好人心,为了给你腾地方,我又花了一间房钱,到时候报不了可得找你。”
小王“别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
两个人正说笑,听到敲门声。
小王身体一抖,“这大白天的,我可没有约啊!”
周道眯眼一笑,“瞧你这点出息。”
不出周道所料,来人是魏丽丽。
“怎么大白天不出去工作?两位这是来旅游的?”
魏丽丽妩媚一笑,玩笑道。
周道笑道“可不,顺便串个亲戚。”
“周主编这么小心眼儿,帮你省房钱还不感谢我?怎么样,工作进展的咋样了?要不要我帮忙?”
周道,“那肯定要,晚上跟我去拜访一下张局。”
魏丽丽点点头,她昨天去舅舅家,已通过舅舅了解到出版局的情况,知道张局是宛都人,周道这是通过黄皮书的指引开始找门路了?
晚上吃过晚餐,小王开车,周道和魏丽丽找到省直机关家属院,在二楼的一个房间的门口,轻轻按了下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看着门口的一对俊男靓女,妇人神态自若中还有一丝好奇。
“你们找谁?”
“阿姨您好,我是宛都电视台的周道,来省城特地看望一下张局,深夜打扰,不好意思了。”
中年妇人一听,脸上即刻绽开了笑容
“老张,宛都有客人找。”
两人进房间在沙发上坐下,一个精瘦的老头儿穿着便装从内室走出来,一边跟周道和魏丽丽握手,一边道
“宛都电视台的?吴长义派你们来的?”
周道笑道,“张局您好,我叫周道,是乔总和吴台长让我来找您的。”
张局笑道“年轻人,你说了谎话,吴台长让你来,我相信,但乔华那个老顽固,你说他让你来找我,说破天我都不信。这家伙眼里哪有我,黄局都不在他眼里夹着吧!”
“……”这啥情况,难道乔华与张局有嫌隙?搬出乔华起了反作用?
周道虽然面色如常,但内心在激烈斗争。
看看周道不说话,张局心想这年轻人挺沉稳的嘛,笑道
“呵呵,你叫周道?小老乡,其实你不必拉乔华当虎皮,这家伙,在商都没人不知道的,一把硬骨头,偏偏有领导看中他这一点,派他去宛都,也算是重用了,我估计,他到宛都一定又会折腾出点事儿来的。”
“张局的幽默让晚辈钦佩,早听吴台长说,张局一直心系家乡的文化建设。”周道信口编着瞎话,事实上半小时之前,他对这个精瘦的小老头还是一无所知。
没想到张局听了很受用,笑道,“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说实话,这么些年,我也挺惦记宛都文化建设的,要说你们宛都台,在吴长台的折腾下,在全省城市电视台连续三年三连冠,这个成绩不错了。”
顿了下,他又说,“这次吴长义派你来商都,不会是为了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吧。”
是承认,还是否认?
周道有点为难,这老头说话表面轻松,可他把各种话路给你堵死了,搞得你不好接话。
“张局,吴台长让我不要给您老添麻烦,但晚辈涉世较浅,遇事难以处理,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来叨扰您,希望您原谅晚辈的唐突。”
“呵呵,年轻人会说话,”张局笑道,“吴长义手下能有你这样的精兵强将,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能把宛都电视台办得如此红红火火了!
说,遇到什么麻烦了?”
周道老实道“张局,晚辈今天去局里申请《宛都荧屏报》刊号,遇到了点难题。”
张局沉吟一下,“是不是伍全仁给你挡回去了?”
周道点点头“是的,伍处说现在没有指标了。”
“嗯,”张局微皱眉头,“他说的倒是实情,一般的报刊,的确是收紧了,但也不是不能有例外呀,比如宛都电视台,那是中夏省最顶尖级的地方台,办张目节报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个小伍,习惯性一刀切。”
这么说,还是有希望的?周道接口道,“还请张局多多指导。”
张局深思一下,“老实说,要是前两年,你们直接找我就行了,但后来我不喜欢管这类事物性工作,主动向上级申请向学术研究发展,管理的也是学术那一块,所以后来批刊号的事就收归黄局管了。
黄局呢,倒是个有原则的人,只是最近住院,工作由李副局暂时接手。
不过这个老李,也是个老顽固,我听说最近申请刊号的,十有九个都是被他pa死了。”
周道一听这话,觉得这不是要凉了吗?他看一眼一边的魏丽丽,魏丽丽表情如常,像没听到张局的话一样。
这时中年妇人端上两杯茶,放在茶几上,怪道“老张,宛都家乡来了两位小老乡,你不说好好聊聊天,净说些丧气的话。”
周道和魏丽丽接过茶杯,连声道谢。
趁这机会,周道从礼品包里取出两件宛都特产,道,“张局,来商都一趟也没什么可带的,这咱家乡的特产,知道你也不缺,但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张局展开一看,笑道,“宛都三件宝,玉器、烙画、《出师表》,你这把两件宝都带来了,我要收下吧,这违反纪律,不收吧,你回去也不好交待是吧。
这样,烙画我收下了,用烧红的烙铁在宛都丝绢上烙出宋画《采薇图》,这功底的确非凡,我得挂办公室向人炫耀一下我宛都的工艺美术大师们的水平。
至于这块玉器摆件,用的是上等的宛都翠玉,我要是收下就是受贿了,说好了啊,这心意我是真领了。”
中年妇女看着展开的丝绢烙画,惊叹道“这真的是用烙铁烙在丝绢上画的?”
“那还有假!”张局一脸骄傲的道。
中年妇女惊叹道“我这是第回看到真品,过去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吹牛的呢。”
张局向周道和魏丽丽笑道“看看,你阿姨多没见识。呵呵。”
那怕只是收了一张烙画,这小礼品总算是收了,周道觉得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起身道,“张局,耽误您这么长时间,影响您休息了,刊号的事还需要您多费心,继续支持家乡的文化建设。”
张局站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小老乡,你对宛都作家三月河熟悉吗?”
“三月河?”周道脱口而出,因为那是后世名冠大华国的泰斗级历史大家,想了想,现在也该是成名的时候了。
看周道的表情,张局心想,一个小屁孩,应当对这个新锐作家不十分了解吧。
周道显然捕捉到了张局眼中流露的意味,开口道
“三月河先生的历史《玄烨大帝》最近出版了,这是宛都籍第二个重量级历史家。怎么张局,你也认识三月河先生?”
张局一听,这小伙看来还真不敢小觑,居然给三月河这么高的定位,不过说实话,三月河先生虽说是新晋作家,因文笔之老道,对历史事件的把握和见地,也完全配得上小伙子的这个定位。
于是笑道,“看来你是认识的,这就好办了,你先不要走,我告诉你接下来的工作应当怎么做。”
情况立即有了转机??
周道示意一下魏丽丽,两个人重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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