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斌隐隐的感到自己正处在危险当中,也更加担心会牵连到父亲,她曾经考虑过想让他搬离这里,可是,担心父亲不会接受,因为他在这里居住了一辈子,故土难离。
想来想去,智斌最后决定,将院子加固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智斌就坐车去了镇里,她准备在父亲的院里安装几个摄像头,再把院墙周围挂几道钢丝网。
将所需物品买好以后,她租了一辆小车拉着物品往回赶,大约行驶两公里路程,她发现后面一辆吉普车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跟随。
一看牌照是一个外地车牌,立刻引起了智斌的注意。
智斌悄悄告诉司机,车子在前面的转弯处停下,她自己下了车,再让车子慢慢向前行驶。
此时智斌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她定了定神,在路中央稳稳的站下,等待后面的车慢慢靠近。
谁知这辆车并没有停下,躲过智斌,依旧慢慢向前面开去,智斌向左右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向前面赶去。
就在这时,忽然从后面快速驶来一辆面包车,智斌刚一回头,车子已经在智斌的身边停住。
随着车窗下落,从里面扔出几个白色的纸包,智斌一看不好,偏头躲过,并快速向车身靠近,这时,纸包一个接着一个向智斌砸过来,其中一个打在智斌的肩头。
随着纸包破裂,顿时一股股白色的烟雾滚滚升腾,将智斌和面包车罩在里面,智斌赶忙屏住呼吸,低下身来。
这时,只听得车内传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并夹杂着棍棒相碰的声音。
借着烟雾的掩护,智斌一纵身,蹭的一下,窜到了车顶,并顺势将腰间的一条牛皮板儿带拽了出来,抡起皮带左右开弓,啪!啪!啪!啪!
只听得下面鬼哭狼嚎“啊!诶呦!嚯!”
这时有人高喊“她在车顶上!”
话音传出,好几根棒子顿时砸向车顶,发出当当的响声,就在这一刹那,智斌手起处,又是一皮带抽了下去。
随着一道弧线闪过,三个人都被打中,第一个正好打在右边的脸上,痛的“嗷”一声,另外两个人被打在了手腕上,顿时扔掉了手里的棒子。
智斌猛然一回身,向后一闪,跟在后面的两个人以为智斌会从右侧跳下去,提着棒子迅速向车后跑去,哪成想,智斌只是做了一个假动作,一扭头又转了回来,从左侧跳了下来,紧跟一步便窜到了对方的身后。
智斌的速度实在太快,正常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抡起皮带照着后背就是一下,只听得“啪”的一声,正好抽在了肩头,还没等回过头,智斌猛然一脚踹出,对方立刻一个“狗抢屎”扑倒下去。
前面那人听到声响,刚一回头,智斌早已靠近他的眼前,一记直拳直捣面门,还算是躲得快,幸好没有打中鼻梁,却正中颧骨,只一拳,再无还手之力。
平时的刻苦训练,如今都派上了用场,且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理智”告诉智斌,不能下手太狠,只可伤其皮肉,不能动其筋骨,
最倒霉就算是最后这位,虽然只是挨了一拳,瞬间颧骨已经肿起多高。
智斌围着面包车转了一圈儿,见所有人都在后退,没有人再敢上前。
烟雾已经散去,智斌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说道“你们都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明明没有经过任何的训练,就敢做这种事儿,都不想活了是吗?”
一个个都哆哆嗦嗦不敢出声,恨不能有个鼠洞钻进去才更安全些,智斌将手里的皮带折叠在一起,双手一扥,啪啪作响,“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们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要害我?说!”
智斌斜视着每个人,从他们的手可以断定,就是干体力活儿的人,穿戴也不整齐,当她的目光巡视到一个瘦高个身上时,智斌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人有些贼眉鼠眼,却穿戴华丽,脚下一双皮鞋锃亮,只见他一脸的惊恐,手腕还在滴着血,智斌手拿皮带指着他说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瘦高个望了望智斌,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都是在工地干活的,”??
我们确实是受人指使,但不敢说,智斌慢慢向他走去,冷不防反手一个大嘴巴,抽在了他的脸上“你不像是干活的!你是指挥人干活儿的吧!”
对方捂着脸说道“是的,我是个小包工头。
智斌厉声说道“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傻事明白吗?”
智斌依旧拿出手机,对每个人都拍了照,“你们可以走了,回去告诉派你们来找我地这个人,如果他还够一个人字,就亲自来找我,派你们来做挡箭牌连狗熊都算不上,你们走吧。”
智斌一点也没有看错,一直跟在后面的车也是他们一起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没有动手。
看到后面的面包车停下以后,发生了激战,烟雾升腾,又看见智斌依旧站在那里,知道这伙人也失败了,于是悄悄溜走了。
智斌越发感到问题严重,她赶忙跑过去追上拉着货物的小车,命司机快速行驶。
来到家里以后,智斌大吃一惊,她看见父亲正哈着腰,在收拾地上的碎玻璃,院子里一片狼藉,所有的窗户和门上的玻璃全被砸烂了。
她根本来不及问明情况,吩咐赶快安装摄像头,一边对司机说道,“你先不要走,帮我把钢丝网拉起来。”
此时的智斌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机,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她来到父亲身边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您有没有受伤?”
父亲摇了摇头,“我也刚刚回来,家里已经这样了。”
“爸!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记得马上报警,不要犹豫!”
老林看了看智斌“是冲着你来的吗?”
智斌没有答言,她默默低下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底还是牵连到了父亲。”
无尽的惭愧袭上心头,智斌险些掉下泪来,但她忍了回去,此时我不能慌张,要冷静再冷静,也许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时间不大,派出所已经赶到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
由于家里没人,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警察例行备了案。
智斌上前,将手机里面的照片都提供给了派出所,并将一路经过一五一十讲述给警察。
两个警察听到智斌的讲述非常震惊,但又不敢相信,“就算你是一个退伍军人,也不可能闯过这几关。”
智斌说道“我现在正式申请保护我的父亲,希望你们能够重视这件事。”??
当两个警察回到派出所以后,对所有人进行了网上排查,除一个人有过盗窃的前科以外,其余人都没有发现异常。
当打开智斌的档案以后,吃惊不小“看来这个林智斌没有说谎,她入伍期间,曾经在特务连服役,再往下看啊的一声,特种兵,还是教练!难怪这么厉害!”
当鼠标再点一下以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赶忙叫来所在,指着屏幕说道“竟然还有特殊身份!”
所长当即沉下脸说道“按照规定,她的身份有保密要求,马上执行她的命令,对她的父亲进行必要的保护!”??
忙完这一切,夜已经很深了,饭菜摆好,老林却吃不下去“这到底怎么回事?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对你穷追不舍,和平年代,这么好的治安,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儿呀!”
智斌说道“爸,这都是误会引起的,你不要多管,我很快会处理好的放心吧,记住我的话,有事一定要及时报警!切记!”
“明天我要赶回去,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你自己多保重,记得给我打电话。”
智斌整整一夜不曾合眼,翻来覆去睡不着,经过仔细分析她认为,自己不能在家里待太久,这样会给父亲带来更大的危险和麻烦,我不在家他反而更安全。
躺下以后的智斌忽然感到周身酸痛,摸了摸胳膊,有几处淤青,后背感到些许疼痛,但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第二天一早,智斌做了精心的准备,但也只是局限在思想层面的,因为所有的防身器械都没有带,身上只有一条“特殊的皮带”。
此时她深吸一口气,和父亲告了别。
既然所有的事情根源并不在这里,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回到市里,回到赵玉珍的身边,因为她发现,了解内幕的人只有赵玉珍,在她的身上似乎还存在着诸多的疑点。
她忽然觉得,赵玉珍将自己赶出家门,绝非偶然,她早有准备,回想起最后一顿晚餐,也有点意思,黄瓜拌金针菇,菜虽简单,好像有些“寓意”在里面。
经过两番打斗,智斌深深总结到“在实战当中,后退是最危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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