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眸有些通红,心底隐藏着浓浓的担心。
晚舟看见江清婉回来了,欣喜的迎了上去:“大师姐!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在跟云凝露那个小队待在一起,我实在是讨厌云凝露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嗯。"江清婉淡淡点了点头。
晚舟看到江清婉情绪有些低沉,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
“大师姐你要是实在不想去的话,我们放弃这一次的成绩也可以的,反正师父现在还满世界的找云凝露,根本也没有心思放在我们身上。”
晚舟抓耳挠腮的憋出来了一句,试图想要安慰江清婉,可是这句话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就更让人心里难受了。
江清婉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现在不是还有你们你们吗?走吧。"
江清婉转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前方的丛林,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很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让她的心脏也跟着颤抖着。
在快要接近的时候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江清婉的心里一酸,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赶紧低着头,生怕被他们看到,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大师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舟发现了江清婉的异样问道。
江清婉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只是眼睛有点花。"
晚舟哪怕愚钝也看出来了江清婉正在硬撑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江清婉的肩膀。
二人从丛林中的树影出走出来,看着众人沐浴在阳光下一片和谐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江清婉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好像打扰了他们之间美好的气氛的感觉。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释在江清婉的身上,云凝露一边给落青玄倒了一杯酒,一边抬头看向了江清婉,挑衅的扬了扬唇角,那眼神分明在告诉江清婉她是胜利者。
落青玄拿起酒杯眼神都没有分给江清婉分毫,江清婉看着他们两人这般的亲密,不禁觉得胸腔里面一阵翻涌,心脏的位置似乎都痛的抽搐着,一阵疼痛从胸口传递开来。
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努力压抑着自己的难过和心痛,不愿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清婉,你怎么啦?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对劲啊,你"
叶楚河察觉到了江清婉的不对劲,他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江清婉勉强笑了笑道:"我只是在想赤焰飞狼的事情罢了。"
云凝露夹在萧星尘和落青玄中间好不得意,她的目光始终都在江清婉的身上扫视着,眼神中带着鄙夷和不屑。
她不相信江清婉真的能在这种环境下呆上几天,她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痛苦,江清婉现在肯定恨不得离开这里,可是偏偏就要不如她的愿!
“清婉姐姐,外面很危险的,你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吧。”
云凝露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像是施舍一般的看着江清婉,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谢谢云姑娘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江清婉冷漠的说道。
云凝露听到了拒绝的话倒也不气恼,反而委屈巴巴的看着落青玄,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落青玄的袖子,等到落青玄侧头看着她时,眼泪就在那一瞬间流下,看起来好不惹人怜爱。
"清婉,你不要这么固执,大家现在都在寻找赤焰飞狼,如果你跟着我们走的话,我们也会多一份照顾你,也会多一份保障的。"
落青玄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看着江清婉,语重心长的说道,似乎在责怪江清婉太倔强了。
"对啊清婉姐姐,我们一定会尽量照顾好你的,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和青玄一定会保护你的!"
云凝露一脸期盼的看着江清婉,眼神中充满了恳求的眼神,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很是心疼。
"不必了,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们还是自己多保重吧,你们要小心一点。"
江清婉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虚伪做作的样子,她直接拒绝了云凝露的邀请,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忘记了来到这里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要团队合作吗?”
落青玄有些不悦的说道,眼神冰冷的盯着江清婉,看得出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些话听起来是多么的似曾相识,江清婉正准备前行的脚步也停顿下来了,这不就是前一天自己说给落青玄的吗?
不知怎么的,江清婉现在心里虽然万般委屈,可是也明白了昨日落青玄走的时候,心里面是怎样的心情。
江清婉脚步顿了一下,她回过头,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好。”
安星羽在一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真是谁也不愿意说一句软话,赶忙把江清婉拉到身旁坐下。
“清婉师姐他现在只不过是为了气你而已,其实他的心里面也很不好受,你们两个人互相给个台阶下吧总跟这个云凝露在一起我觉得没什么好事。”
江清婉听着安星羽的话,心里一动,他说的话确实没错,可是自己又不想在云凝露的面前示弱。
落青玄看着江清婉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什么,心里面生着闷气,云凝露在一旁只要倒上一杯酒,落青玄就毫不犹豫的全都灌到了肚子里。
云凝露时不时的悄悄趴在落青玄的身旁,贴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落青玄听到云凝露的声音,眉头微蹙,但却并没有将云凝露推开,他的举动让江清婉看在眼里。
云凝露看到江清婉眼眶中泛起的雾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江清婉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掌,指甲刺进了手掌的肉里面,疼痛传入江清婉的神经当中,可是江清婉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痛处,此刻的她心里除了痛苦和愤怒,剩余的便是无比的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