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禾划着船回了岛上。
刚上岛,就碰到了卢洵。
她与柳岚枫划船出岛的一幕,他自然是看到的了。
他没想到,原来,还藏着一个……足以让禾禾走得那么近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与她走得最近的。
目前看,显然,那个柳岚枫与禾禾走得更近。
他心中填充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卢洵,你怎么在这?”项晓禾问。
卢洵略略支吾,然后道:“刚好路过。”
望了一眼柳岚枫离开的方向,道:“村里不是说他可以留下吗,他怎么还走?”
项晓禾道:“他这个人就这样,嗐,不用管他!”
她对柳岚枫确实没多少担心。
项、卢两家就是隔着一条路的,项晓禾便与卢洵同行回去了。
“柳岚枫以后真要离开西沧?”卢洵对此比较关心。
毕竟,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很可能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应该是吧!”项晓禾道。
“回去的路是那么的凶险,他竟然还要回去,也是让人佩服。”卢洵叹道。
“他与我们不一样。”项晓禾道,“我们之所以留在西沧,是因为无路可走。他……”
“他在大乾,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吧?”
对此,她也不太确定。
这家伙,关于他的底细,至今都没有跟她说过呢!
其实,至于他可不可信……
她都不太确定。
当然,有一点,她觉得还是可信的——他应该不会危害沧河村的安全!
卢洵沉默。
他满脑都是那个男子与禾禾待一块的情形。
而且,他听说,禾禾与柳岚枫的接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唯一的庆幸,大概,就是——那个男人会离开这里……吧?
只要柳岚枫离开,那么,他的威胁就解除了。
走着走着,不久之后,他们就回到了各自的家门口。
二人打了下招呼,就各自回了家。
“柳岚枫离开了?”看见女儿回来,项青州问。
“他说习惯了在外面。”项晓禾道。
项青州松了口气。
柳岚枫越这样,村民自然越觉得,他不会对村子怀有什么恶意。
他要是真有什么恶意,肯定不会离开,而是会选择在岛上待下。
村民们听说柳岚枫出岛了,对他的信任确实也都多了一分。
人家会离开,说明人家不留恋岛上的一切嘛!
“既然是禾禾相信的,咱们也没必要过多怀疑。”有人道。
“是啊,禾禾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其实,这个人,一眼望去,也给人一种比较靠谱的感觉。”
“我也是这么感觉。”
……
次日。
彭听高死了,村里在商讨着接下来的举措。
“现在,对方带头的,应该是那个尤炳奇。”项青州道。
“接下来,他们也不知道会采取什么行动。”张得匡摸着下巴。
“他们好像还有三百多人,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卢仁孝道。
“我也这么觉得。”胡撇拐道,“他们估计还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管他们是什么阴谋,来一次,咱们就击退一次!”曹大岩道。
“是啊!咱们就在岛上,哪怕一年不离开岛,也不会受影响。”韦经义道,“反观他们,物资都是靠十天之外的地方运来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打消耗?
他们才不怕!
耗来耗去,最终,肯定是彭河村的那些人先顶不住!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项青州郑重其事地道。
卢仁孝道:“没错,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又过两日。
时间来到了五月。
五月的第一天,人们忽然发现,河流的水……变脏了!
看着变脏的河水,村民们都紧促眉头!
“肯定是有人在上游搞鬼!”
“除了彭河村那些人,还能有谁?”
“这些天杀的,居然搞这种手段!”
村里都是靠河里的水过日子的,现在被弄得脏兮兮的,严重影响了人们的生活!
为此,村民们都很愤怒,打算去上游看看,彭河村的那些人究竟在搞些什么鬼!
就在这时,尤炳奇带着人过来了,笑着对着对面的沧河村村民道:“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就继续缩在岛上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水还敢不敢喝!”
“尤炳奇,你对河水做了什么?”项青州严肃着神情。
“没做什么,就是下了点毒,然后加了泥沙进去搅了搅!”尤炳奇笑道。
下毒?
闻言,沧河村这边,人们都变了脸色!
“话说,今天,村里没有人喝了河里的水吧?”
“脏成这样,谁敢喝啊?”
“是啊,我是打算等干净之后,再去打水的。”
一番讨论下来,结果,今天都还没有去河里打水的。
每家都有水缸,都还储存有水,倒也不用急于一时去打水。
得知目前没有人喝了河里的水,村民们也就稍稍地安了心。
听得对面的讨论,尤炳奇呵呵一笑,然后道:“你们的用水,都是来自于河里,我倒要看看,你们坚挺得了一天、两天,后面的日子,是不是都不用喝水了?”
对面有人骂他卑鄙无耻,尤炳奇却是一点也不在意,道:“你们想要解决当下的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岛上下来,与我们交锋,把我们打败!”
“不然,这河水,你们就别用了!我会天天让人在里面下毒!”
他是想将沧河村的人从岛上引诱下来。
只有将沧河村的人引诱下来,他们才有将沧河村打败的可能!
正面对抗,肯定会是他们人多的一方取胜啊!
对他们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问题就是,沧河村的人不出岛,他们就拿沧河村没办法。
上次一下被俘虏了0人,他们自然不敢再贸然登岛了。
利用河水一事将沧河村的人从岛上逼出来,是他们研究了几天才想出的办法!
沧河村的人都是靠沧河喝水用水,现在沧河的“命脉”被他们把控住了,看岛上的人能憋到什么时候!
项青州咳了咳,道:“尤炳奇,河水是流动的,你们要一直下毒,只怕是得准备很多很多的毒吧?我倒想知道,你们下的毒,是什么毒,竟然可以一直持续不断的下?”
尤炳奇道:“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们自有办法!”
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
“我们也不需要一直下!反正,你们也不知道我们会在什么时候下毒,哪怕我们只是随便抽几个时段下毒,这水,你们又敢打来喝吗?万一,喝的水,刚好碰到我们在下毒呢?”
说着,呵呵笑……
看着十分的奸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