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溪道“里面不会是住有什么恶人吧?可是,尽管有恶人,咱们的人进去,也不至于全部都出不来吧?”
叶魏英叹了叹,道“这么玄乎的事,我活了大半生,还是第一次遇到,都可以写成诡异事件了。”
项晓禾道“确实很诡异,但是,我觉得,这绝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有人在作祟!”
叶魏英点头,道“这是自然。”
她也不相信什么灵异事件,从来就只信科学。
项晓禾目光转向洞口,看着那黑漆漆的山洞,真的挺想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夜色渐深,部分人困了,倒地就睡,但大部分都没睡,在守着夜,同时盯着那个诡异的山洞。
但不管他们怎么盯,洞里却一直没什么动静。
就这么守到天亮,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有人道“村长,要不,我们自己做木排,划进去?”
也有人反对,道“洞里什么情况咱们都不清楚,就这么贸然进去,到时候和前面的村民一样,有去无回,这可怎么办?”
张得匡沉默了一下,道“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既然是有人住在里面,肯定是要出来的!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不信他们不出来!”
于是,众人便继续在外面守着。
有人削了木刺,拿在手里,当武器使,防身用。
就这么守了一个上午,结果,也不见有人从洞里出来。
村民们“???”
黄坡皱眉“看样子,里面的人不肯出来啊!”
有些妇人担忧自己的丈夫,闹着想要进洞里去。
村民们拦住这些妇人,道“咱们连水上工具都没有,怎么进去?我们知道你们很焦急,但急也没用啊!”
张成德的妻子、张小泽的母亲何氏道“可是,我们也不能枯守这里,什么也不做啊!咱们都等这么久了,结果呢?什么人也不见出来!要是一直没人出来,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守在这里,什么也不干了?”
其他几个妇人也道“就是,你们没家人进去,自然不急!我们要是动作早一点,快一点,或许,还能把进去的人救出来!就这么拖拖拉拉,万一救得晚了……”
有人说着,都不由哽咽了,眼泪都流下来了。
大家面面相觑,有人道“你们说的也没错,但是,救人虽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不是?你们确定,进去了,就能把人救出来?万一,是和他们一样的结果呢?到时候,又该怎么说?”
“你们怕出事,怕有去无回,大可以不去!我们也不勉强,我们自己去!”那些妇人打算不等了,相互间协商了一下,立刻采取行动,到附近砍伐树木,打算做木排,然后进洞里找人。
“村长,这……”见那几个妇人打算自己行动,其他人多多少少觉得有点尴尬。
人家妇人都不怕,他们怕个啥?
张得匡叹了叹,看着众人,道“这样吧,想去的可以去,不想去的,就在这里候着!”
又道“老人、孩子、妇人,都在外面候着,其他人请便。”
说完,他也加入了砍伐树木的队伍里。
其实,他是不支持贸然进去的,但这些妇人不听劝,非要进去,他也不能让她们自己进去,总得做点什么。
作为村长,他只能咬咬牙,打算跟她们一起去了。
此外,他也挺想知道,进去的那些村民都怎样了。
其他人见状,有本来就想去的,也有觉得不好意思才临时决定跟去的,纷纷加入了此次行动。
当然,也有部分就是不去,随便你们怎么搞,就在旁边看着。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明知危险,还要去冒险,脑子进水了吧?
他们挺怨这些妇人的,觉得等会进去了出不来,绝对是这些妇人的锅!
看着大家忙碌起来,项青州让母亲、妻子、女儿在原地待着,也加入了这个行动。
人多力量大,不久之后,他们就用树木做了几块木排,扔到了河里。
除了老人、孩子、部分妇人,还有几个不愿动的男子,其他人纷纷上了木排。
“还有谁要去的?”村长回头,看向岸上的人。
他看的其实是那几个不愿动的男人,看看他们会不会改变主意。
显然,他们不会改变主意,对于村长的问话,一点表示也没有。
村长心中了然,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们出不来,老人与孩子们,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仔细想想,留几个男人在外面也挺好,不至于大伙进去,全军覆没,外面一个男人都没了。
“你们放心去吧,我们会尽量照顾好其他人的。”有人开口。
“那就有劳了。”村长点头示意。
准备出发,忽然有人从岸上跳下,落在了木排上。
大家目光看了过来,便见是项晓禾!
村长道“晓禾,你来做什么?赶紧回岸上去!”
项晓禾仰着头道“村长,我也想去洞里看看!”
村长欲说什么,一旁的项青州道“让她去吧,没事的,有我在呢!”
他觉得吧,如果现在不让禾禾跟去,后面若是等不到他们出来,她大概率还是会往洞里去的。
到时候,不一定有人与她作伴,不如现在让她跟去好了。
至少,他们现在人还挺多的,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呢。
见项青州自己都这么说了,张得匡也就不再劝了。
“行吧,那等会跟紧大家,注意安全。”他叹了叹。
“知道呢!”项晓禾点头,“我不会给大家添乱的。”
看到女儿也跟着去,白凝溪皱眉,眼里透着担忧。
一旁的叶魏英道“让她去吧,其实,我对禾禾远比对青州放心。”
她不是不相信儿子,而是孙女有外挂!
“娘,奶奶,你们就在这里安心地等我们回来吧!我们一定会回来的!”随着木排划动,项晓禾朝岸上的白凝溪与叶魏英挥了挥手。
“嗯,你们进了洞里要小心一点!”白凝溪叮嘱道。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项晓禾扯了个笑。
岸上有人道“这丫头倒是乐观,把去冒险当游玩一样。”
另一个男人不屑地道“等出了事,到时候有得她哭的。”
“张从莱,你一个大男人不去就算了,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好意思吗?”小兮的母亲吕氏指责道。
张从莱哼了哼,转头看向另一边,没有回应吕氏的话。
此次入洞的,男女加在一块,有二十余人,走了一半。
岸上,还有另一半。
他们划着木排,沿着河流,缓缓地入了那看着有些昏昏沉沉的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