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要说起苦难,倒是那些镇守边疆的将士更苦。
这些日子她回了皇城,倒是觉得皇城不过是朱门酒肉臭的地方,殊不知竟然还存在路有冻死骨的地方。
“鸟居是何处?”沈惊雁看着丁望不说话,这才继续问道“你且与我细细道来,让我看看这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望叹息一声,这才开始讲起了鸟居的故事。
与此同时,鸟居之中正巧有一个沈惊雁的熟人穿着粗布麻衣走在狭窄的通道中。那人身披蓑衣,在熙熙攘攘的雪花之下显得异常醒目。
那人抬手压了压帽檐,只见那手指纤细并不像鸟居中的难民。
‘咚咚’
那人扣响了眼前的木门,很快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人。
壮汉皱眉看向来者,语气不善,“我这地方太小,招待不了贵客!”
眼看着壮汉就要关门,那人匆忙抬脚挡住门板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七分淡漠,三分笑意的脸。
“顾太守!”壮汉脸露欣喜,立马让开了路,“原来是大善人啊!快请进啊,顾太守!”
顾轻歌笑了笑,抬腿走了进去,一进去才发现这不起眼的小屋子竟然别有洞天。
屋里的院子中约莫坐着三十号人,为首的那位青衣冷脸,见到顾轻歌也没给好脸色。
倒是顾轻歌先一步笑了,“好久不见,夫环。”
那名为夫环之人,来头不小,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群人为他马首是瞻。
“你来鸟居是为了什么?!”夫环饮下一口烈酒,十分不喜顾轻歌。
顾轻歌则是笑着坐在他的对面,“我不过是来报恩的,还记得你有恩与我,如今我给你一条明路,这条路可比你现在这条路好走的多,你要不要试试看?”
“哦?说来听听!”夫环冷笑,手一抬将一壶酒推到顾轻歌眼前,“喝了酒说的话我才信,毕竟酒后吐真言。”
顾轻歌冷冷看了眼眼前的酒,二话不说拿起就喝,皇城的酒与蜀地的酒不同,不醉人却呛人。
顾轻歌一壶酒下肚,只觉得嗓子眼都要被毒哑了,她咳嗽几声,脸颊微红开口道“夫环,你要做的事情,我算到了,不过你若是按照你的计划,哪怕是一辈子都讨不回公道。”
“倒不如随我去一处地方,明面上是替摄政王府做事,私底下却能为所欲为,用着皇帝给你的权利,去杀皇帝的人,怎样?”
顾轻歌喝了酒,只觉得头脑发晕,她仅仅靠着潜意识继续说道“你可别嫌弃自己成了皇帝的走狗,你要知道这皇家再有错,如今早已更新换代,你心中的怒火不能抵消,那便借刀杀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