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璃眼睛一亮。
也就是说她可以去看团子了?
轩辕夜笑笑。
“应该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把小公子带出来。竹雨山庄你们随便用,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和这里的管家说。”
“等等。”
上官璃听出了不对。
“我们不能进城?”
轩辕夜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不知道郡主对安王殿下有什么了解?”
上官璃微微蹙眉。
“知道名字,是凤司宸的对头。怎么,他回来了?”
他点头,笑了笑。
“郡主果然敏锐。因为一些原因,现在京城里的局势有些混乱,可能不怎么适合温馨的母子时光。”
“无妨。”
上官璃转过身。
“我的儿子,我自己能保护。”
大概是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说,轩辕夜也不多劝。
“那郡主就自己看着办吧,竹雨山庄你们依旧可以用。对了。”
他拿起手中的竹筒,递到了上官璃面前。
“送给郡主。就当先前之事的赔罪了。”
西图眼中顿时放出八卦的光,镇北王什么时候惹到神仙姐姐了,她怎么不知道?
上官璃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竹筒,上下嘴唇一碰。
“不”
“如果郡主收下了,这两天你们的一应开销,都由我来担负。”
“不错,成交。”
上官璃接过了竹筒。
“我还有事。”
留下这句话后,轩辕夜就离开了竹雨山庄。
有事
上官璃眼珠一转,想起来了。
镇北军原本是镇守北境的,突然出现在江南,要是她是皇帝,也会心惊得睡不好觉。
想必他就是去解决这件事了。
一转头,看见了西图一言难尽的目光。
“神仙姐姐,你很缺银子吗?”
“白嫖的快乐,你不懂。”
上官璃丢下这句话后,想了想,还是先去了一趟竹雨山庄,在那里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又换了身衣裳。
管家还是上次见过的孙伯,手脚利索,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晚饭就已经备好了。
西图见她穿戴整齐,愣了一下。
“现在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去接小公子?”
上官璃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说。
“给我多备一份饭。”
覆山,松雪庐。
结束了一天课程的上官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本来他无论从资历还是年龄来看,都没有资格自己单独拥有一间院子的。
只是松雪庐比较偏僻,距离饭堂和学塾都比较远,很少有人愿意住这。而且上官璃近两个月以来,稳稳占据了院中16岁以下所有考核的头名。
又有段夫子关门弟子的光环在身上,所以众人对他单独拥有松雪庐倒是没什么异议。
“嘶。”
他活动了一下已经被磨出了一层茧子的手,温三两那个不靠谱的,给他交代了任务自个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不是因为这两个月来他确实感觉自己的武艺进步了不少,他都觉得温师兄是在故意报复他。
他打开门,点了灯,自己烧着了炉子。
然后一屁股坐在铺了软垫的地上,感觉全身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到明天,第一阶段应该就能结束了,等温师兄休假回来过后,就能正式开始学习剑法了。
娘亲总说,基础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做的都是跑步、拿着木剑做挥刺动作这种事情。
“唉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休假,他当然想跟娘亲一起度过。但是前段时间娘亲来信,说她还在临扬。
他还特意去翻了地图,距离遥远,应该是来不及回来的。
略微伤感了一下,下一刻,他就逼迫自己振作了起来。等到他可以帮上娘亲忙的时候,就不会再和她分开了。
上官玉坐了会儿,想先去洗漱,然后早点休息。
但是在他刚刚要走到床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点不和谐的声音。
“谁?”
他猛地看向木窗的方向。
松雪庐地方偏僻,外面又下着小雪,这个时候一般是没人会过来的。而且正经来找他的人,干嘛要从窗户那边过来?
上官玉的心悬了起来。
小手紧紧地握住了身旁的木剑。
这段时间他大概已经想明白了,娘亲和他的处境并不算好,京城里想害娘亲的人不少,如果他被抓了,就会成为别人对付娘亲的手段。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但是握着剑的手却越来越紧。
我得弄出动静来。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目光落在了门口燃烧的火炉上面。
“是哪位师兄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靠近火炉了,一块石头忽然飞了出来,重重砸在了他脚边。
被察觉了?
上官玉感觉手中已经渗出了汗水,就看刚才这一手,来人肯定不是他能打过的。
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动手,但是他不敢掉以轻心。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脑子里开始回放自己学过的东西。
这么一会儿,忽然又是一道劲风。
石头打灭了桌上的蜡烛。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火炉燃烧的火光。
上官玉深吸一口气,声音还是小孩子独特的软脆。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叫人了!”
说着,他长大嘴巴作势要叫。
那一瞬间,他果然感觉一团黑影从窗户外面窜了进来。那一瞬间的反应是下意识的,上官玉飞快地将整个身子往火炉的方向倒去。
同时把自己蜷成了个球儿,咕噜噜地往门口撞去。
他想的很简单,娘亲说过,冬天干燥很容易着火,只要火炉一倒,大概率能点着他堆在墙角的书,太辰院的守卫们很快就能发现。
门是虚掩着的,他还没来得及关,只要能滚到雪地上去,就不会被火烧到,而且还能借助夜色躲起来。
但是他的身子陡然被人托住,那人一手撑着他的后背,一手稳住了火炉。
速度快得他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
上官玉心一沉,干脆不管不顾地直接往来人的手臂上咬去。
“诶,这太辰院的夫子交的都是什么,一段时间不见,我家玉儿怎么都会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