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奔出百余里,连着变了数次方向,李作乐松了口气,渐渐的收了脚步,不急不缓的走起来。
ri落西山,小风和缓。zi you就像三十年的老夫妻,在身边时不觉得,一旦离开才体会到它的珍贵。经历过七年缚手缚脚的囚徒生活,此时这种去了镣铐,行走无声,脚手轻便的感觉,让李作乐沉醉。
他面上带着笑,脚底像装了弹簧,每一步迈出身子都随之起伏,一颠一颠的像只花蝴蝶,心情畅快无比。突然——
“什么人?”他脸se剧变,握拳止步,朝左侧密林望去。
“嘿嘿!”一声森寒的冷笑传出,接着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自林里窜出,一个直拳就朝他胸口猛砸而来。
李作乐心头猛一跳,暗呼不妙。
以他今时今ri的速度与反应,就是连子弹也能避开,可对方的拳头竟然比子弹还快,速度也似乎比他快了三分,看样子当是名中阶以上的雷属xing银魂武者。
可是这样修为的武者怎么会半途伏击于他?
凡境、化境、神境,这三境二十四阶的弦能武者,‘神’、‘化’二境的基本绝于尘世,普通人活几辈子都未必能碰上;‘凡境’虽然时有见闻,但多是些中低阶的铁、铜武者,像此时突袭他的这种银魂修为,迄今为止,他也不过见过毛自在、詹凌峰和白如风三人而已。
可这三人似乎都没有理由突袭他。那么——
是外来之人?
难道是他实在点背,恰好闯进了这些人干不法勾当的jing戒范围,是以才糊里糊涂成了他们伏击的对象?
“我靠啊,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不觉暗骂一声,右臂横档,想要中途截下对方直拳。
只可惜对方出手实在太快,他右臂刚抬起,还未及发力,但听砰的一声,胸口一震,身子已然仰面跌飞了出去。
虽说白挨人一拳,是个人就不会爽快,可是他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鱼’,更不想糊里糊涂的与人动手,浪费时间jing力。再者趋利避害是人的天xing,明知打不过还打的,不是被人洗脑了就是得了失心疯。
他既没有被人洗脑,也没有得失心疯,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那么无奈,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你不争胜人就踩你,你讲文明不动武,人说我就欺负你这不动武的,所以南京发生了大屠杀,讲文明的孙中山成了吹牛皮的‘孙大炮’……
李作乐很无奈,他本想吃亏就吃亏吧,待自己被砸飞的身子落地,他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不曾想这黑套罩头,只留一对眼睛在外的神秘客出手,竟狠辣无比。一拳将他击飞后,竟然脚步不停,紧随着他跌飞的身子急追而出,左手猛的抓住他飞起的右脚踝,一记凶狠的右摆拳又直接朝他腹部砸落……
“你妈,有必要那么狠么?”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艮弦之魂上档,跌飞的身子凌空一拧,左腿屈曲,猛的朝黑衣人胸口蹬踏而去。几乎同时,“蓬”的一声,他腹部中拳,身子被击成一个虾米,直接砸进了土里,凹陷进去尺许的样子,而黑衣人也胸口中脚,蹬蹬蹬连退三步,捂着胸口一阵咳嗽,显然没料到他被自己一拳击飞,竟然还能保持头脑清醒,灵活变招。
“咳咳……”李作乐被一拳轰进土里,摔个四仰八叉七荤八素,差点背过气去,此时两眼小星星乱转的咳喘着,眼前一阵发黑。
“哼!”黑衣人一声冷笑,眼中厉se闪过,一阵轻微的咳响过后,双手猛的一搓,两道弯曲跳跃,好似电蟒一般的金se电弧陡然出现在他手心。
同时他身上电弧闪现,相互交错流转后,竟弥合成了一套电弧跳跃的金se铠甲,护住了他的全身。
“去死吧小子!”神秘人一声狞笑,猛的将手中电弧向他推去。只见数道扭曲跳跃的金se电弧猛地朝他胸口袭来。
“尼玛!”李作乐两眼发黑,还没从适才一摔中缓过劲来,昏昏噩噩中就看见眼前金光璀璨,雷声轰鸣,当即一声怒骂,再顾不得什么七荤不素。右脚猛的朝后一撑,身子向左滚出!险险避过黑衣人放出的雷弦力。
雷弦力除了具有雷电本身的破坏xing外,还具有极强的麻痹作用,一旦被击中,他今天就算完了。
刚刚得了zi you,他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挂掉,是以他向左滚出后,双手猛一撑地,足下用劲,身子顿如那离弦之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向外猛冲而出,向远逃遁。
“想走?嘿嘿!没那么容易!”黑衣人一声冷笑,却没有立即的发足急追,而是自手间炫黑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对着低声说了几句,方才追出。
李作乐极力狂奔,眨眼就奔出了里许的距离,回头看了眼急追而来的黑衣人,气闷不已。就在这时,他周身弦力波动,大约百米的范围内一下出现了数个能够弦力外放化甲,至少到得铜武者境界的黑衣人。
“草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来老子还真走错了方向,坏了他们好事儿!”
他四下张望,发现只有西北方没有弦力波动,心中气恼,忍不住骂了一句以后,毫不犹豫的向西北方窜去。可是奔出里许,一种强烈的不妙之感便泛起心头。只因他发现这些黑衣人竟在他里许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类似渔网的阵势,明显的逼着他往西北方走。
“难道前面有什么大陷阱?或者……”
他心里胡乱想着,脚步毫不迟疑的向西北方奔去。这些黑衣人修为不弱,一旦被他们合围一处,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李作乐虽然相信世界上有好人,但可悲的是他从来也不相信自己能遇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病态、悲哀。
所以无论何时、在什么情况之下,他都决不会将自己的身家xing命压在别人的‘一念之仁’上。
思量间,他又奔出两三里地的样子。突然——
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绵延百里的断崖!
断崖之下烟云滚滚、雾气纵横,一眼望不到对面景致,更看不到地下景象,看样子当是个深逾万丈的巨大深渊,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而此时他身后‘渔网’收拢,已经完全的封住了他左右及身后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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