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就像周末赖床的小夫妻,磨蹭了半天,到底还是出了门。
易容之后,哪怕将;两人盛极的容貌都收敛了许多,可是身长玉立,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英俊美男子,带着新婚小娘子出门。
为什么是新婚呢?
因为两人,还是都穿了红色的常服,只是布料没那么夸张,尽量低调内敛了。
秦晚词看着莫予书就捂着嘴笑,笑的莫予书心里毛毛的。
“怎么了娘子?”
他转了一圈,衣服都穿好了啊,没有落下的带子什么的啊……
秦晚词把铜镜拿过来,莫予书一看,就知道秦晚词笑什么了。
今天的易容是秦晚词做的,莫予书的鼻子塌了,眼睛小了,最重要的是皮肤,都黑了。
莫予书觉得,就是他家娘子故事里面的黑包公,黑的程度,也不过如是了。
尤其是,他们还穿了一身红衣服,更是衬的他黑里咕咚,而他身边儿的娘子,则是白白嫩嫩的,哪怕不似本来面目的灵动秀美,也是娇俏可爱的。
“你不怕路人说你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莫予书无奈。
“那怎么会,我这是给夫君长面子呢,路人看到咱们两个,第一反应肯定就是,夫君有钱,非常有钱!”
莫予书失笑:“这是大大的恶意了,我有钱和我娘子漂亮关系不大,我娘子本来就漂亮,我们是真爱,她喜欢的是我的内在。”
哈哈哈,又内味儿了。
秦晚词笑的不行,两人携手就从后门偷偷出去。
出来的晚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个地方先吃午膳。
“天鲜楼,都来顺,选一个?”
秦晚词摇摇头:“都出来了,就不在自家的酒楼吃了吧,一点儿惊喜都没有,我想吃正宗的古菜。”
莫予书摸摸鼻子:“那……咱们自家的酒楼行不行?”
“咱们家也有酒楼?”秦晚词都惊讶了:“百汇楼?”
“不是啊,我是摄政王,就是开个酒楼,也不能那么光明正大的,更不能太赚钱,否则肯定被那些御史参奏是与民争利了。”
说着,就拉着秦晚词一路兜兜转转的到了一个酒楼。
“怪不得不赚钱,这个地段就很偏。”秦晚词摇头。
“也不赔钱,这里只招待士族,谈点儿秘密啥的,有保障,但是需要至少提前三天预订。”
两人进去,那迎宾的小二躬身就要帖子,莫予书却直接说了个暗号。
“天苍苍,野茫茫。”
那小厮眼睛一亮:“风吹草低见牛羊。东家今天吃羊肉?”
“鱼咬羊!”
秦晚词看着莫予书和这小厮的互动,下巴都要惊掉了。
“墨成,奇变偶不变。”
“这个问题你一直没告诉我答案,所以我没用这个当暗号啊。就用了你说的这首诗,其实还有那个春江水暖鸭,不过说那个是吃鸭子……”
秦晚词:……
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结果被告知,其实暗号的来源本来就是她。
瞬间松了一口气。
“暗号又不是不变了,要经常变,才不会被外人钻了空子。”莫予书拉着秦晚词就进去了。
因为秦晚词想吃正宗的古菜,晋国美食,两人一起看着菜单,点了鱼咬羊,八宝素菜,脆鳝,石耳炖鸡,蟹黄虾盅。
然后又配了一碗胭脂米,颗粒分明,散发着氤氲的香气。
一道道的菜端上来,两人都没有着急动筷子,尤其是秦晚词,要从色香味等多方面解析一下这些菜品。
蟹黄虾盅色美,质嫩,蟹黄香浓,鲜中之珍。
再配上姜末和醋,更是把蟹的鲜味更大程度的激发了出来。
石耳炖鸡,汤鲜味醇,石耳清香,鸡肉酥烂滋润,尤其是那肉,一点儿渣都没有,吃上一口肉,再喝上一碗汤,那醇厚的味道就萦绕在唇齿之间了。
脆鳝使用鳝丝多次油炸而成,外观是酱褐色,乌黑发亮,口味甜中带咸,松脆可口。
八宝素菜是典型的素菜荤做,少了时蔬的脆鲜,但是口感嫩滑,香味浓郁,里,里面有莲子、香菇、笋子、发菜、腐竹、干草菇、白菜、栗子八种植物当作原材料,再用上汤烹制。
“好吃么?”莫予书问道。
“好吃,讲究人的吃法。”秦晚词也笑,“一下子就把比较普通的食材,吃出了别人吃不起的高大上水平了。费时费力,却又考验味道的咬合和口感的层次,好吃。”
莫予书失笑。
最后,才吃的鱼咬羊。
“最初听到这个菜名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印象就是,鱼咬着一大只羊,那一只羊够几个人吃的了,后来才发现,其实是鱼肚子里藏羊肉。”
说着尝了一口,鱼酥肉烂,汤味鲜美。
“果然名不虚传。”秦晚词吃开心了。
这种烹饪方法,鱼不腥,羊不膻,鲜美无比。
莫予书看秦晚词吃的开心,脸上也带了笑,两人慢悠悠的品尝着菜肴,还让小二给上了一壶晚记的桃花酒。
吃饱了,两人又溜出去,导致跟着保护的玄部和天部的护卫们,差点儿就找不到人。
逛了成衣店,各自买了一套新衣服,又去了今古斋,挑了首饰,然后还跑去戏园子听了一出《包公赔情》,看着周围的人听戏听得眼泪汪汪的,秦晚词严重怀疑自己没有艺术细胞了。
莫予书一笑:“其实我也要听睡着了,不过咱们再不走,估计他们都以为我是包公在世了……”
“夫君,虽然我喜欢你,也觉得你厉害,可是包公可不是人人能碰瓷儿的,那是千古偶像知道不?”
莫予书无奈的指了下自己的脸:“娘子,那你看看,我这个脸色,能不能登月碰一碰?”
“哦……”
脸是秦晚词的杰作,有多黑?
反正晚上举个灯笼出去,路过的都得吓死,以为是闹鬼,灯笼竟然可以自己飘着走。
“嘿嘿。”秦晚词甜笑:“我夫君天生丽质,能将这妆容完美撑住,没准儿还能在南宁流行,让世家子弟争相效仿。”
无奈的莫予书,拉着自己的皮娘子就出了戏园子。
两口子,一个皮,另一个就皮不起来了。
可是骨子里的基因又蠢蠢欲动,他也想皮,好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