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一行三人便直接去了书房。
“大人刚刚在单府外面,你怎么突然?”白玉堂转头看向云雅茹。
“第一,这人我们还没有进行审问,具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猫腻,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第二,就在刚刚的时候,不知你们两个注意到没,单府有人推窗像我们这个方向张望。
最后一个嘛,不知展兄可还记得,之前有一天夜晚来县衙的那个红衣女子她和其他二人身上都曾被搜出蝴蝶样式的令牌。”
被云雅茹这么一说,展昭突然也想起来了,她们之前破获的谭家包子铺案件,确实遇到了三个揣着蝴蝶样式令牌的人。
“那三个蝴蝶样式的令牌,好像是跟这个蝴蝶面具有些相似,看来很有可能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我明白师兄和云大人的意思了,这个被我们抓回来的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应该是属于收钱办事那种;而你们刚刚说的那个红衣女子,我猜测可能是组织内部有人在专门炼药,而这家包子铺掌柜夫妇二人本来就心术不正,这正好可以成为他们试药效的地方。”白玉堂托着下巴。
“至于这个明珠姑娘和单夫人之死,是不是那个带着蝴蝶面具之人听命行事,还是他和幕后之人为了紫河车,这才选定的对象,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云雅茹微微皱眉。
“不过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几个时辰了,我们还是各自先回屋稍微小眯一会儿。”
被云雅茹这一说,展昭和白玉堂不由抬眼透过窗户望向天空,此时她们隐隐听到好像有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
小睡一觉的云雅茹,感觉自己的思绪比之前要清晰许多,有些之前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隐隐之前似乎有了一些联系。
也不知道雪花是不是生气,自家主人昨晚出去居然没有叫上自己,此时正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云雅茹身旁,以求她的安慰。
“好了雪花,都是主人的错,以后我出去一定叫上你,这种可以了嘛。”云雅茹揉了揉它的雕头。
雪花被云雅茹撸的很舒服,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算是默许了自家主人的道歉。
而后云雅茹轻轻拍了拍它那扑闪着的翅膀,雪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溜溜的离开了床沿,飞到了屏风上面低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云雅茹。
雪花这一动作到是把云雅茹给萌翻了,让她瞬间抛开了最近这两起案件带给自己的烦恼,心情轻松的呼吸着清晨那清新的空气。
“雪花,你真是我的开心果。”
雪花似乎听懂了云雅茹对它的夸赞,又开始站在那里不停地扑闪着自己的翅膀,好像在回应着什么。
这一幕让端着脸盆进来的红叶给逗乐了,只觉得他们自从有了这只雪雕以后,整个院落显得更有生机了。
“公子,奴婢已经将早饭给你准备好了。”说着,红叶便自顾自地开始拧起了帕子。
“昨天白兄抱回来那个小婴儿呢?”云雅茹眼瞅了瞅红叶,顺手结过巾帕轻轻擦了擦脸。
“公子,奴婢刚刚忘了跟你说了,在你睡下后,单员外亲自过来将那孩子给抱了回去,说是公子你昨晚已经将凶手给抓住了。”红叶说着,还偷瞄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并没有生气,这才将自己刚刚悬着的那颗心又放了回去。“对了红叶,这个单员外来县衙的时候,是他单独过来的,还是有小厮陪在他的身边,还有他的神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公子,这回跟着单员外过来的,有他们单府的管家,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奶娘的婶子。”红叶皱眉,顿了顿,“至于其他的奴婢到是没有注意到。”
云雅茹点了点头,就开始坐下吃起了早饭。
“白兄、展兄她们起来没?”云雅茹没有看到二人的身影,很是好奇。
“公子,她们在单员外过来时就已经醒了,此时二人并不在县衙。”
云雅茹听到这里,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毕竟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展兄,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云雅茹饭后,正准备去询问一下昨晚抓回来的那两个人。
“大人,我师弟留在暗处观察一下单府里的情况,在下这不是想听听昨晚那两人会说些什么,就直接回了县衙。”展昭扬了扬下巴。
“那正好,我准备去询问他们一番。”
二人说话间,很快便来到了大牢之中。
“最晚抓回来的那两个人,现在如何?”云雅茹问了问一旁的牢头。
“回禀大人,这两个人因为之前就被白少侠给直接点了穴道,又是因为分开而关,到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牢头恭敬地对着云雅茹说了说。
云雅茹便让他将二人带到大牢里面的一间询问室中,她准备直接在这里审问。
“大人,你既然已经将我们二人抓住,案件也算了结了,现在这般又是做什么?”鬼手阎罗黑蝴蝶有些不解。
云雅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让展昭先将他带着的蝴蝶面具给摘了下来。
只见他长得眉目清秀,但让云雅茹觉得和自己影响中坏人有些不一样。
“本县可是听说,你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手阎罗黑蝴蝶,没想到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来。”云雅茹说着,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回了桌上。
“大人,你既没有亲眼看到,又没有证据证明在下杀了单夫人,现在仅凭外面的那些江湖传言,就想治在下的罪,这事在下不服。”带着蝴蝶面具之人正色的为自己辩解。
“有人看见你抱着单府里的小婴儿行色匆匆,且手上和衣摆均沾有稍许血迹,衣袖里还隐隐可见紫河车的身影,这事你要怎么解释?”云雅茹冷眼看向鬼手阎罗黑蝴蝶。
二人目光相对,这鬼手阎罗黑蝴蝶顿觉得云雅茹目光如刀,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回县令大人,这绝对是有人想要恶意陷害在下,其居心叵测,让人不敢苟同。”鬼手阎罗黑蝴蝶微微一震,冷笑道。
“那你可敢和他当面对质?”云雅茹不疾不徐道。
“有何不敢?”鬼手阎罗黑蝴蝶定了定神。
话音刚落,展昭手持巨阙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师弟暂时有事,不能前来和你对质,让我亲自来问一问你?”
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见走进来的是一名蓝衣人,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只不过当他气才松了一半,听到蓝衣人说白衣人是他师弟,就知道这事如果自己不补救补救,今天可能会真得栽在这个县令大人手上。
只是他有些好奇,一个小小县令怎么会和蓝衣人和白衣人这样的江湖中人搞在了一起,且昨晚在单府的时候,这三人看起来还挺熟悉的。
“草民那时刚刚从一个蒙面人手中救下那个婴儿,没想到还没有走多远,就让在下遇到了这人的师弟。
那白衣人可能看见了草民身上的血渍,这才怀疑起在下的身份来,同时从草民的手中救下那名长相可爱的小婴儿,至于其他的事,草民相信大人也应该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面和她解释清楚?本县相信在下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云雅茹反问道。
鬼手阎罗黑蝴蝶只觉得自己刚刚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又被云雅茹问到了自己的痛处。
“在下当时以为那白衣人是坏人,是过来抢孩子的这才和他动起手来。”鬼手阎罗黑蝴蝶继续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
“你刚刚说话言辞闪烁,明显是在撒谎。那说明当时情况,根本就不像你所讲得那样。”云雅茹直接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鬼手阎罗黑蝴蝶的谎话。
“你还敢不承认,单府发生了惨案与你无关。”云雅茹厉声道。
“大人,你错怪草民了,此事确实与草民无关。草民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从来没有干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鬼手阎罗黑蝴蝶双眼看向云雅茹,脸上的神情不见有丝毫变化。
“县令大人,请你明察秋毫,草民只是昨晚才去了一趟单府,之前他们单府所发生之事,都与草民无关。”昨晚那黑衣蒙面人,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云雅茹抓他过来的原因,不等云县令发问就直接开口大呼冤枉。
“本县问你时,你在开口也不迟。”云雅茹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鬼手阎罗黑蝴蝶更是死亡凝视般,看了一眼地上那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希望能避开鬼手阎罗黑蝴蝶的目光,同时更不敢与云雅茹直视,只得将头低了下去。
“你为了钱财,甘愿帮鬼手阎罗黑蝴蝶做事,本县绝对不相信你在单夫人案子里是无辜的。至于具体如何,本县已经给了你交代的机会,如果你还这样冥顽不灵下去,到时候等本县查明整件事情原委,就别怪本县对你不客气。”云雅茹冷声道。
“你不用在这里吓唬他,因为这样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脸不屑的看着云雅茹。
“大胆,黑蝴蝶你尽然到了大牢中,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大人对你不客气。”展昭有些看不惯这个鬼手阎罗黑蝴蝶。
“没想到,堂堂南侠居然为官府做事。”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脸讥讽的看着展昭。
“我并没有为官府做事,只是见云大人是一个难得为民办事的好官,而且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江湖中人知道了也会人人得而诛之。”展昭难道好心情的和他解释了一下。
这个时候,鬼手阎罗黑蝴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展昭,因为他觉得对方是在说谎骗他,顺便也是在看他笑话,毕竟他现在是他们的阶下之囚。
云雅茹见暂时从鬼手阎罗黑蝴蝶嘴里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将他重新押入大牢。
那黑衣蒙面人看着鬼手阎罗黑蝴蝶离开的背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县令大人为什么要将他独独留下,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云雅茹的声音便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