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震天的几道响声,让那人向后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缓了过来。
展昭却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直接身形一转,一剑就带着劲风挥了过去。
寒冽也不慢,紧跟就闪身出现在了那道人影身后,一阵飙风兜头盖去。
就在那道身影即将成为网中之鱼之际,却突然虚晃一枪,翻身踢向了寒冽,而双手直接一掌向展昭就劈了过来。
“你这样就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展昭好似看穿了那人的目的,突然出声道。
而那道人影虽然心里一颤,但并没有被展昭的话语所左右,而是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凌厉,让展昭都险些招架不住。
只见静德轻轻掀开屋顶的瓦片朝下望去,屋里确实有两个人正熟睡着。
他有些不放心,还抬头向玄空看了眼,直到玄空确认,静德这才放心下来,而后两个人便一起悄然离开了屋顶。
他们不知道的是,屋里云雅茹和穆泽浩都没有真正睡去,刚刚只是将眼睛闭上,屏气凝神关注着上面发生的一切。
“云兄!”
“楚兄!”
二人相视一笑,而后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也幸好他们没有再出来探查,因为过了没多久,静德有重新回到了屋顶。
“你怎么这么不放心,刚刚不是亲眼见他们已经睡着了吗?”玄空看了看静德。
“还是谨慎一点为好,谁知道刚刚是不是县令大人给我们的障眼法。”静德不以为意的说道。
玄空听后没有在继续说话,而是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让一个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和尚留了下来。
静德看着眼前之人,心里有些无语的吐槽了一句,这玄空真是记仇,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将那事记在心里。
只是静德不知道,在他第二次离开过后,浅睡中的云雅茹和穆泽浩同时睁开了双眼,用内力开始交流起来。
“楚兄,看来这个静安寺恐怕没有我们原来想的那么简单?”云雅茹分析道。
“是啊!云兄,你说这静德和给你送恐吓信的那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穆泽浩托着下巴。
“这个”云雅茹瞬间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边她才收到一封恐吓信,这边在静安寺就见到了这样一幕,确实有些太巧了点,楚兄怀疑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云雅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天夜晚看到的有些奇怪的影子。
但是不管她怎么想,暂时并没有发现两件事相互之间的关联,只是心里总感觉它们似乎有点联系。
“楚兄,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云雅茹还是不得不好心提醒他一句。
“但是今晚突然出现的这个静德,没想到居然和方丈这么熟悉,只是刚刚我们从那些和尚所住的厢房跟出来,并没有看到方丈走出,难道他之前就没进屋休息?”云雅茹有些疑惑不解。
“那么就有这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那个方丈有可能当时没有回厢房休息,第二种就是这静安寺里面可能存在着我们还不知道的暗道。”穆泽浩想了想,还是冷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不管哪一种,我都觉得这个静安寺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样简单,至于和这起案件是否真得有关,暂时还不得而知。”
“楚兄,你说的不错,只是我觉得这些还是太巧合了一点。”云雅茹连连点头附和。
“现在不知你的暗卫有没有跟踪那个叫静德的和尚?”云雅茹略有些担心。
“云兄,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虽然比内力的话,他们有可能要略差一筹,但是只是暗中跟踪的话,我还是相信他们能够轻松完成。”穆泽浩对此颇为自信。
云雅茹透过月光,看见穆泽浩的神情,便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除了相信他,她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要不我们现在出去看看?”穆泽浩看见云雅茹那略有失望的眼神,不由开了口。
“还是算了吧,以静德刚刚的谨慎,我不觉得我们现在出去是明智之举。”云雅茹心里虽然还是想出去了解一下情况,但最终还是拒绝了穆泽浩的好意。
穆泽浩发现云雅茹现在还能保持理智,真是实属难得。
就在这时,有衙役着急忙慌的敲响了她云雅茹所住的厢房,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又出人命了。”
云雅茹听到消息,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张廷海怎么回事?”
此时她所住厢房,已经亮起了灯光,云雅茹快步走到大门口,扫视了一圈,见张廷海和一个和尚正在外面等着。
“大人,刚刚有人来衙门报案,萧捕头让卑职来静安寺找大人。”
“这位师父,麻烦你一会儿给方丈说一声,本县有事先行离去,等下回有空再来叨扰。”云雅茹对着那和尚道。
“阿弥陀佛,大人请放心,贫僧会将原话告知方丈大师的。”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欠身。
“那我们现在就回县衙。”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静安寺,这时云雅茹才放心问起了案情来。
原来在韩府竹林中间,发现有人死在了那里,而且还是和叶思成一样面带着微笑。
“你知道死者是谁?”回去的路上,云雅茹问道。
“回大人,是韩府正准备参加今年科举考试的韩福修,他也是韩家的二公子。”张廷海看着云雅茹一脸严肃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张廷海,你好好和我说说这个韩府,还有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躺在竹林之中的死者。”云雅茹微微蹙了蹙眉,因为这和恐吓信里写的时间有些不一样。
“回禀大人,这个韩府说起来也是一个官宦世家,现在这个韩府老爷原来好像还担任过尚书侍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告老还乡,在盂县颐养天年。”张廷海在一边快速的给云雅茹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韩府的大致情况。
“看来我们这小小盂县,还真是卧龙藏虎,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啊。”云雅茹小声的叹了口气。
这声音还是被一旁的穆泽浩给听到了,心说等你知道了他真实身份,在感叹也不迟。
张廷海没有听到云雅茹说话的声音,而是在一边接着继续说道:“听说这韩福修和叶思成都在青阳书院里读过书,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否认识。”
“对了大人,当时发现韩福修死在院中那片小竹林里的是起来起夜的小厮李文,而过来报案的是韩府的管家。”
“那片小竹林应该挺偏僻的吧,我想这大晚上就算起夜,一般应该不会有人要去那里才对。”穆泽浩突然出声,打断了还在一边唠唠不休的张廷海。
“楚师爷,你真厉害,那片竹林所处位置还真被你说对了。”张廷海突然两眼冒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穆泽浩。
穆泽浩没想到自己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居然会让张廷海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实在是他还是头一回收到别人崇拜的目光。
“现在,我们已经将这人给逮到了,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展昭看着一旁的寒冽。
“我们还是先将他送回县衙,至于其他事等将他送入大牢再说。”寒冽短暂的想了想,便直接开了口。
展昭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寒冽,这人不会就是杀害那个叶思成的凶手吧?”
“展昭,我也不清楚,但是据我猜测就算他不是,但也一定和案件有关联。”
“要不我们先问问?”
就在二人说话间,那人突然开了口,让展昭和寒冽不得不将目光看向他。
“你们想从我口中打听到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只见这人话语刚刚说完,突然一咬牙,头一歪,嘴角一股黑血变流了出来,而后整个人就一动不动地趴在了那里。
“没想到,他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服毒自尽了。”展昭有些挫败感。
“这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检查了他的牙齿,已经将那些毒全部取了出来。”寒冽有些不敢相信。
展昭对于寒冽的话语,表示怀疑。
寒冽心里有些小小受伤,但却也无法反驳。
“这人看来训练有素,要不然也不会服毒自尽来,只是不知道会是谁派他来的。”展昭托着下巴。
“看来现在只能搜搜他的身了,希望能有所收获,要不我们这一趟只能空手而回了。”寒冽说完,便蹲下身开始搜了起来,不多会便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个木制令牌。
“这个令牌看起来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展昭仔细瞟了一眼令牌,喃喃自语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到时候在从长计议。”寒冽想了想,自己怎么没见过这个令牌。
一个多时辰,云雅茹和穆泽浩已经跟着张廷海来到了韩府。
只见韩福修的尸体,正如之前张廷海说的那样,躺在小竹林中心一点的位置,还是和叶思成的死相一样面带着微笑,看起来非常安详。
“老仵作,来验过尸没有?”云雅茹转头对着萧捕头说道。
“老仵作已经初步验过了,现在也已经回去了,只是这韩府不让我们将尸体抬回县衙做复检。”萧捕头对此也有些无奈,虽然心里有些理解。
“大人”张廷海出声打断了沉思中的云雅茹。
“有事?”云雅茹有些疑惑不解。
“韩府韩老爷、韩夫人等人都已经在花厅等着大人了。”萧捕头颔首道。
“正好本县也有事情想问问他们,萧捕头你让一个衙役在前面带路好了。”云雅茹对着萧捕头说。
“云大人,还是小的给你带路好了!”韩府管家恭敬地说了一声。
“那劳烦了!”
韩管家对着云雅茹和穆泽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提着灯笼,便在前面带起了路来。
“云兄,我就不过去了。”穆泽浩借故推脱道,他现在暂时还不想让韩蓄知道他在这里。
云雅茹以为他是要问问那些丫鬟小厮,便也没有强求。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管家等到有人半夜吓得惊叫出声,便第一个赶到了那片小竹林。
而他到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小厮面色惨白,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