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陆怜儿嘴里不断的嘟囔着,脸上的神情讳莫至深。
一旁的果玲见她这个样子,急的不行,开口道:“怜儿,你别光顾着自己想,你倒是跟我说说啊!”
陆怜儿这才回神,转过头去看她,神秘兮兮的道:“我曾经听洛青说过东欧有个暗杀组织叫暗爵,我之前跟潇潇出去,就受到他们的暗杀,而这件事就在咱们认识克鲁多之后。”
果玲听到她曾被人暗杀,心里吓的“啊”的惊叫出声。
嘘!
陆怜儿慌忙提醒,“小姑奶奶,你小点声,别把那些人在引来了。”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果玲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连连点头,又压低声音问:“不过话说回来,东欧这么大,也不能是从那来一个,就是暗爵的人吧?”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不过……”陆怜儿回忆起之前夜思哲的异样,心下便已了然,“不过哲哥哥之前就不让我跟克鲁多来往,我还以为他是吃醋,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巧合。”
而且这次离开夜思哲离开,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离开公寓,还调来洛青跟杨萌萌过来陪她,应该是察觉到暗爵那头可能会对她下手,才会这般小心。
虽然果玲没有听到她的心里话,可就单听之前那一席话,她就浑身冰凉,仿佛置身在冰洞之中,“怜儿,你说克鲁多这阵子总是故意接近我,会不会也是早有预谋的?”
果玲战战兢兢说出自己的猜想,她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长相平平,才华也不算出众,凭什么就能吸引到备受女生欢迎的克鲁多呢?
幸好她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没被迷惑住。
“你的意思是,克鲁多是想透过你,而接近我?”陆怜儿也早有这想法,既然果玲已经说了起来,她索性挑明,“如果真是这样,那克鲁多就真的有问题了,这次绑架的性质也不是这么单纯了。”
陆怜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脑袋深深埋了下去,耳边响起的都是夜思哲对她嘱咐,还有自己慢着她,跟克鲁多见面的事,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陆怜儿真是蠢得要死,夜思哲对她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可她总是不当回事,一次又一次让自己身陷险境,现在不但连累了果玲,还把夜思哲置身于危险之中。
蠢!蠢!蠢!
她怎么会蠢成这样。
陆怜儿越想越气,眼里燃气熊熊斗志,下一刻她忍住手腕上的痛楚,双脚用力蹬地,借着这力道,一个迅猛的翻身,双腿已经缠住绳子,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果玲见到倒吊在半空,整个人都傻眼了,“怜儿,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在我被绑架后。”回答完,陆怜儿就用嘴去咬自己手上的绳子,她这个绳结是很有讲究的,不能用蛮力去挣脱,那样只能越挣越紧,唯一的法子就是解开。
绑架她们的人,将她们分开绑着,一定料到她们是无法解开绳子,才会没有派人在这里守着,可这帮人定是没想到她还会这一招。
陆怜儿稳步的悬在半空,坐怀不乱,这可让果玲钦佩不已,看着她的眸子闪闪奕奕,像极了在看自己爱豆。
“怜儿,你可真棒,怎么做到的?”
俩人上学时都是形影不离,真正分开是在她结婚之后,陆怜儿就有这样的身手,真是了得,这一刻果玲突然不在害怕了,心里也生出些勇气,而这些全是陆怜儿给的。
陆怜儿正忙着用嘴去结绳扣,她无暇回答果玲,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有如此身手,全要得益于洛青的严厉。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没有力气时,嘴下的绳扣突然一松,她飞快的反应过来是绳子被她解开了,心中大喜,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快速向下话落,动作之快,根本容不得她稳住自己的身体。
落地的那一刹那,陆怜儿就听自己的腿发出“嘎嘣”一声,旋即一股锥心彻骨的痛意洗遍全身,疼的她身体缩成一团,额头也渗出一层冷汗,可她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
果玲见她痛苦的不成样子,顿时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问:“怜儿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陆怜儿强忍着锥心痛楚,硬是让自己脸上挤出一抹笑意。
她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腿,心知自己是没办法独自站起来的,只好拖着这条腿,慢慢往前爬,等爬到果玲身前,陆怜儿抓着她的腿,才慢慢站了起来。
果玲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的腿定然伤的不轻,难过的问:“怜儿,你的腿……”
“没事的。”陆怜儿说得淡淡的,手上动作不停。
很快的,果玲的手也从绳子里解脱,早就被吊的酸痛的胳膊,乍然得到自由,别提又多舒服了,而她只是扭动了两下双臂,就飞快的蹲下身子。
刚要伸手去查看陆怜儿的伤势,就见她的右腿很不自然的向外翻着,那手蓦地僵住,“怜儿,你的腿……折了呀!”
话落,果玲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涌出眼眶。
“玲儿不哭,我没事的。”陆怜儿轻抚着她的头顶,安慰着。
断骨之痛,堪比挽心,这怎么可能不痛。
果玲心知她是不想自己担心,而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她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赶忙把陆怜儿扶到一处角落坐下,而她也在四周不断搜寻着能用的东西,突然对面角落里的废旧桌椅引起了她的注意。
“怜儿,你等我一会。”说着,她快步跑过去。
等她再回来,手里多了几个木板,向着陆怜儿的腿比划着,“怜儿,我只在大学里学过些急救,一会儿可能会疼,你忍着点。”
陆怜儿原本靠在墙上休息,听见动静睁开眼,就见到好友的手上有斑斑血迹,血色鲜红,很显然是刚刚受的伤,“果玲,你的手怎么了?”
“就是刚刚擦伤了一点,没什么事的。”话落,果玲已经低下身,将手里的木板木棍一一排列好,又把之前绑她们的绳子拿了过来
陆怜儿那里是这么好搪塞过去的,又追问着:“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什么事,你给我看……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果玲笑嘻嘻的说:“我真的没事,这手帕是我新买的,干净的,你先咬着,要不然我怕你一会痛的咬伤自己。”
果玲低头,犹豫了一会,拿起两块木板比划着,然后小心的说:“怜儿,我要下手了?”
陆怜儿点头,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下一刻,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一阵阵细微的闷哼声,一番操作下来,俩人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果玲伸手用袖口替陆怜儿擦干脸上的汗水,又擦了擦自己的,长舒一口气,“总算包扎好了,你这条腿应该能包住了。”
陆怜儿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那点嘴里塞着的手帕,弱弱的说:“谢谢!”
“我们俩就不要说这些了。”果玲靠在她身旁,刚刚的包扎用尽了她全身力气,这会身体虚弱的厉害。
陆怜儿看着她,发现额头上已经结巴了伤口撕裂开来,并渗出血,她赶忙扫向四周,最终落到自己的外套下的白衬衫。
嘶——
果玲突然听到布料撕碎的声音,一回头就见陆怜儿在撕自己的衣服,她马上反应过来,“怜儿我的伤没事,你不用这样,快停下。”
陆怜儿完全不理会她的话,执意把自己的衬衫撕掉一大块,径直上前给果玲的头上包扎。
做完这些,她才说:“只要咱们把身体照顾好了,逃出去机会才更大。”
说完,俩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大门,暗暗思忖着。
解开后,果玲这才知道陆怜儿腿断了。
看到角落有一个破损的椅子,用力扯了下一块,还划伤了手,利用大学学过的急救知识,用绳子帮陆怜儿做一个简易的固定支架。
陆怜儿撕下衣服,用布条缠在果玲的头上。
简单的包扎后,俩人思索如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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