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道金色门扉自天空浮现,由上而下的笼罩着整片大地。这是王怒火的体现,是他势要将亵渎者杀死的决意。“开始动真格的了?看来被破防的不轻啊。”作为三位王者中最高傲、最要面子的那一个,兰斯洛特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狠狠打了吉尔伽美什的脸,让他受到了羞辱。这份羞辱,也只有敌人的鲜血才可以洗刷。面对如此威光,如果是一般的从者,他的圣杯战争之旅说不定就会到此为止。只不过兰斯洛特并不一般,尤其是拥有更强的力量加成后,宝具轰炸不说伤害到他,就连发射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黑色的狂战士以闪电般的速度疾驰而出,在吉尔伽美什发出攻击前的那一刹那来到他的面前。“疯”话语还没吐露而出,强有力的拳头便再度挥出,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兰斯洛特瞄准的是没有盔甲保护的脑袋,一旦命中没有战续技能的吉尔伽美什,后果可想而知。“哗!”就在拳头距离头颅越来越近之时,一道锁链唰的一下从王之财宝中飞出向兰斯洛特冲去。天之锁,吉尔伽美什最为信赖的宝具,其信任程度甚至还在ea之上。“在生死关头相信自己的好友吗?只可惜这对兰斯洛特可无用。”湖上骑士并无神性,对于没有神性的从者来说天之锁只不过是一条坚固的锁链,只需要蛮力就能挣脱开来。正好,狂战士最不缺的就是力量。“吼!”在愤怒的吼叫声中,兰斯洛特骤然发力从天之锁的束缚中挣脱将恩奇都崩碎,重新向吉尔伽美什攻去。只不过因为被捆绑了些许时间,导致这一击终究是没打中。利用好友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吉尔伽美什使用宝具迅速逃离了攻击范围并坐上维摩那飞往天空。既然地面战不是对手,那自然要把战场转移到天空。除此以外维摩那上还有着远古核弹头的存在,吉尔伽美什要使用它,将整个冬木核平。唯有如此,才能洗刷冒犯王所犯下的罪孽。“到天空作战,不错的战术。”空对地的优势太大,如果没有反制手段那地面上的人不过是个活靶子罢了。“只不过这场大戏就要完结,我可不允许你再多生事端。”死亡的从者已经足够多,圣杯战争也是时候结束,他可不允许吉尔伽美什给自己擅自加戏。狂风自虚空中现身,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下形成巨大的龙卷风暴将维摩那吞入其中。“该死的,这股风暴.”被龙卷风吞噬的吉尔伽美什第一时间自然想要脱离,但无论他怎么动作,这股狂风都在死死的纠缠他并破坏着维摩那。事实上不止坐骑,如果不是任沐早已答应间桐雁夜会让他亲手击败远坂时臣的话,这股风暴破坏的就不单单是维摩那,它会连同吉尔伽美什一起绞成碎片。发现自己无法阻止维摩那被破坏后,金闪闪果断的选择跳船,要从风暴中挣脱逃出。反正他的宝具多的是,即便是没了王之座驾,也有的是办法继续在天空飞翔。“呼!”当吉尔伽美什跳船正准备使用宝具之时,足以席卷地表一切的狂风却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看似温柔实则将金闪闪牢牢束缚的‘微风’。这些由看不见的空气所组成的锁链阻止了吉尔伽美什的行动,使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从天空坠落到地面。为了防止金闪闪使用瞬发型的宝具离开战场,任沐一步到位的把他送到地面,送到兰斯洛特的面前。“咚!”伴随着重物落地声,没有反抗之力的吉尔伽美什重重的撞出一个大坑,其力道甚至大到连身上的黄金甲都被破坏,化作碎片消散。“吼!”金色的盔甲没了,但黑色的铠甲还在。注意到敌人从天空坠落后,兰斯洛特高高跃起举起右拳向面前的坑洞砸下,这一击他使用了全部力量。一旦命中不说吉尔伽美什这个脆皮射手,就算是拥有龙之心脏的阿尔托莉雅也要饮恨。“该死的杂种!居然.”怒喝停留在口中,这次攻击没有出现丝毫意外,比钢铁还要坚硬无数倍的拳头精准的命中了吉尔伽美什的头颅,将他的脑袋砸了个粉碎。不止大脑,就连作为心脏的灵核都没被放过,一记手刀下去彻底将其穿透。“你输了,远坂时臣!”虽然心里早已有了结果,但当兰斯洛特回到间桐雁夜身边时,不同的情绪还是笼罩了在场众人。“是的,你赢了,雁夜。”失落的情绪笼罩在远坂时臣内心,作为魔术师的他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也无法散去那份沮丧。圣杯战争是六十年一届,他这次输了就代表已经没有继续追求根源的资格,只能继续再等六十年。六十年啊,即便是对于魔术师来说也是十分漫长的岁月,漫长到要靠下一代去赢得圣杯战争,完成远坂家的夙愿。这就代表了一件事,他,远坂时臣。已经没有踏入根源的希望,无法完成所有魔术师梦寐以求的目标。亲耳听到远坂时臣服输后,间桐雁夜第一时间自然是激动不已,这是从小到大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赢了时臣,还是在圣杯战争这么重要的事上。不止如此,就连远坂时臣的生死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只要杀了他,葵就没有了丈夫、凛就没有了父亲,自己就可以而且这还是圣杯战争期间,只要处理言峰绮礼这个目击证人,就没人会知道是自己动的手。无比美好的未来出现在间桐雁夜的大脑中,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无比急促,他现在有那个力量与机会获得自己想要的,所以到底要不要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