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柴小梨的死十有与秦沐有关,柴小桃对秦家就更加厌烦了。
柴小桃对柴大海道“爹,秦家人来了,我总得给你们一个动手打他的理由,一会儿,我就装做上吊,你们能喊多大声就喊多大声,想怎么骂秦家就怎么骂秦家&nbp;,要让整个村子都知道,秦家是如何逼儿媳妇改嫁换钱的。”
柴大海点了点头&nbp;。
柴小桃又对柴松道“大哥,你去跟柴家请过来的乡亲们说一声,秦家人,无论男女老少,来一个算一个,只要把对方打不死打不残就行,给我使劲揍。咱的人受伤了,我给出诊金请郎中;除了这些,每人送两吊钱做谢礼!”
柴松脸现兴奋,没想到妹子这么霸气,不仅不拦着,还给足大家伙的底气。
柴小桃又转向两个儿子,先是叮嘱语哥儿“语哥儿&nbp;,一会儿你陪着娘,别让那些人伤到你。”
转向讼哥儿,郑重叮嘱“讼哥儿,这次打架,娘不拦着,就用你师傅送你的长棍使劲儿揍,记住,多往屁股和大腿上揍,别往心脏和脑袋上揍,掌握好火候,知道吗?长辈们交给你姥爷和大舅,平辈或小辈儿的交给你了&nbp;。”
“好咧!”讼哥儿的脸上竟然绽放着无尽光彩似的,这还是娘第一次鼓励他打人呢,可算是有尽兴的机会了。
很快,秦家以秦可讼一声尖锐的&nbp;“娘”作为开头,开启了柴小桃不想再嫁、忿而上吊的闹剧。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整个柳河村都知道了。
或许是秦家对于不退回一百两银子聘礼还残余着渴望,“上吊事件”刚过去半个时辰&nbp;,秦家人就真的来了,足有十多口人。
本以为自家就够声势挺浩大的了,在见到院中的柴家二十多口人时,秦家人立即心里发虚了。
但一想到到手的一百两银子还要退回去,便想着再劝上一劝柴小桃&nbp;,让她找魏彪好说好商量,别退亲了,接着娶柴小桃。
秦父等人刚迈进院子,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实木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柴大海冷声冷气道“姓秦的,天下还有你这样的公爹,逼着儿媳改嫁的,我女儿上吊了,你还我女儿命来!”
秦父想要反驳两句,没想到柴大海大手一挥,二十多人呼啦啦一拥而上,打了秦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讼哥儿,如小虎犊子下山,专门胖揍十五岁、十三岁的两个堂哥,秦可诉和秦可议。
两个堂哥被揍得满院子的跑,最后终于伤重倒地不起了。
见两个儿子都倒了地,而且是脑袋朝前扑倒了,完全不动弹了。
秦雨顿时慌了神&nbp;,急吼道“快住手!出人命了!”
双方这才住了手,再看秦家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形如丧家之犬。
秦雨蹲在两个儿子身侧,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指着秦可讼的鼻子尖怒骂&nbp;道“你个狼崽子,对你哥下死手啊!诉哥儿和议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信不信我把你给卖了?!”
柴大海一听怒了,“姓秦的,能说这种话来,说明你动过这个心思&nbp;!你是不是打算先卖了俺闺女再卖俺外孙?你才是真狼啊,别忘了,三个孩子是秦沐的遗孤!”
秦雨一怔,随即外强中干的辩解道“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秦家容他何用,看把我儿子给打的!都打瘫了&nbp;!”
秦可讼撇撇嘴道“放心,绝对瘫不了,只是打屁股打得太多,他俩不敢起来&nbp;了。”
秦雨狐疑的看向两儿子的伤,发现身上毫发无伤,只是这屁股------肿得跟个大锅似的扣在那儿,裤子都快崩裂了,这得打了多少棍才能变成这样?
见秦可诉和秦可议还是不动弹,讼哥儿再次举起手中长棍道“再不起来,这次可打脑袋了,打成傻子我可不管。”
这一吓唬可真好使,秦可诉和秦可议立马坐了起来,结果坐在了肿屁股上,“嗷”一声惨叫&nbp;,身子向后倒去。
因为屁股太大又躺不实,如同乌龟一样仰在那里,起不来,也躺不下,引得柴家人哄堂大笑。
秦雨外强中干的放了狠话道“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秦家人呼啦啦的走了。
见天色太晚了,柴大海也提出告辞。
柴小桃要给乡亲们结每个人两吊钱的账,柴大海说啥也没要“小桃,秦家逼着你改嫁,都是爹不好,没能给你好好撑腰。这银子爹出了。你能理爹,爹就已经很高兴了,得空的时候,你回家看看你娘,她,挺想你的。”
柴小桃点了点头。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nbp;柴小桃却分外的疲惫&nbp;,外加心灰而意懒。
简单吃了口饭&nbp;,柴小桃就回房休息了。
“咣”的一声,柴小桃的头剧烈的疼了一下。
柴小桃疼得抽了口气,睁开双眼,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了帕子,被扔在马车车厢的地面上。
刚才额头疼那一下&nbp;,应该是马车的突然颠簸,害得她的额头磕在了车厢上。
柴小桃四处张望着,期待着能看出什么端倪了,结果,除了看出车主人是个极尽奢华、贪图享乐的主儿,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车帘挑开,一个清冷面容的女子探进头来,见柴小桃醒了,嘴&nbp;角一撇道“你倒醒得是时候,省得用水把你泼醒了。”
泼醒?说明自己中了迷药。
柴小桃清冷道“你们没拿我家人怎么样吧?”
女人摇了摇头&nbp;“放心,我们公子很怜香惜玉的。”
嘴里说着怜香惜玉&nbp;,等马车停下的时候,却毫不犹豫的把柴小桃四脚折叠着装在了一个口箱子里,害得小桃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箱子放下了,刚才那个清冷女子答道“公子,解药到了。”
男子温柔一笑,“还是清欢最懂我了,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吧。”
小桃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这个人,竟然是白天调侃自己和何楠生的表弟周信!
小桃想过无数可能,甚至想到了秀才周涛,独独没想到是周信。
姓周的,一个周信,一个周涛,难不成都是疯批的色痞吗&nbp;?
木箱上留了两个孔喘气,柴小桃把眼睛探到小洞,向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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