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岭听得头疼,指着周林道“住口,你瞎嚷嚷什么?邬家兄弟只是说了要严惩凶手,又没说咱们二公子就是凶手,你没弄清楚就大骂,只会把有意襄助二公子的能人骂走!”
又道“这就是你资历与战功都比我多,到现在还只是个千户的原因,眼睛太瞎,脑子太蠢了!”
讲真,你要是敢这么卫霄,他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劫。
周林被骂,很不服气,可曹将军拽住了他“你还想再挨一次军棍吗?方才就该多打你小子几下,十军棍是打不退你的蠢气!”
言罢,手往后一扯,是把周林给扯得倒地,扯到伤口,疼得周林哇哇惨叫。
曹将军不理会周林,是问卫长岭“卫将军,咱们可要派人去城门口见见楚朝武将。”
想了想,又道“我愿意前去。”
卫长岭听得皱眉,摇摇头,道“你们所有人都要待在营地里,守好自己的兵马,不能离开营地一步,更不能做出什么被陛下拿住错处,削掉职位的事儿……我带周林去城门口看看。”
周林听得都忘记疼了,颠颠地小跑过来,激动的道“小岭子,你愿意带我去城门口?不会是在诓我吧?”
啪,曹将军给了他后背一掌,骂道“怎么说话的,就算卫将军要诓你,你身为卑职,也只有生受的份,还有要尊称卫将军。”
什么小岭子,你以为这里还是国公府的下人房吗?卫长岭已经是朝廷册封的正经将军了。
周林忙道“卫将军恕罪,卑职失礼了。”
卫长岭摆摆手,道“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本将带你去,你是有危险的……你可能会被抓,可要是真被抓的话,我要你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忠心于二公子的武将们,还得死得有价值。”
周林一愣,道“你是要把我当死士用?”
卫长岭点头“没错,可你这个死士只能说公道话,不能去害二老爷……咱们二公子想要更进一步,就得学会讲礼法,咱们也一样,所以不能蛮干,得开始讲理守法了。”
周林沉默一会儿,点头道“我明白了。”
卫长岭又跟曹将军他们死守营地,不要被人拿住错处后,带着周林及其麾下的一批兵马赶往城门口。
他们赶到的时候,邬家兄弟与一批楚朝武将还在城门口等着。
邬长方看见卫长岭跟周林后,是摇头啧啧出声“卫小二真是失道寡助,遇上这么大的事儿,能用的竟然只有几个长字辈的家奴。”
要不是秦老幺跟景元帝都自愿放弃,卫家还真的拿不下这座江山。
周林听到了,怒道“姓邬的,你说谁失道寡助?我们亲王没有害楚孟氏,是有人做局害他!”
邬长方听得哈哈大笑“瞧着确实像是有人做局害他,可你们能找到证据给他脱罪吗?既然不能,那还说个屁!”
“邬长方你闭嘴!”周林气炸了,想去揍邬长方,可他屁股还疼着,是下马都有些费劲。
邬长方笑得要死,指着周林道“卫小二果然不行啊,就来了两个人为他喊冤,结果有个还是伤患……赶紧滚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老子见了都替卫小二难为情!”
卫长岭无视邬长方的嘲笑,策马朝着邬长震这边赶来,下马抱拳,道“见过邬大统领。”
楚朝灭亡后,邬家原本想要隐退的,可卫岐假仁义,下了圣旨让邬家兄弟去伏虎军做大统领,帮大卫练兵,邬家兄弟思忖一番后,领了圣旨。
毕竟有些位置你不去抢,就会成为别人的,新朝不稳,极有可能还会崩,所以抢位置,很重要。
邬长震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态度冷淡,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卫长岭顿了顿,道“邬大统领可是要进宫面圣,为楚孟氏讨公道?”
邬长震听罢,终于正眼看他“进不进宫面前,得看陛下的意思。”
要是卫岐怕死,不敢让他们进城,他们自然不会进。
不过……
“我们确实是来替楚孟氏喊冤的。”
又问卫长岭“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也是喊冤?”
卫长岭点头“正是,楚孟氏一案,卫亲王是被冤枉的,末将不想邬大统领对此有任何误会。”
二公子说了,邬家厉害,必须拉拢邬家,所以他冒险过来见邬长震……此刻是能正大光明见面的好机会。
邬长震道“正如长方所说,卫霄是不是被冤枉的,得拿出证据来说话,没证据,还不了他清白。”
不过同样的,没有证据,也无法置卫霄于死地!
城门口的一扇小门被打开,袁志亲自出来接邬长震等人“邬大统领,陛下有旨,宣您与廉老将军进宫面圣,其余人等,请在城外候着。”
卫岐确实很怕武将们趁机作乱,所以不敢开城门把武将们都放进来,只选了两个人比较有威望的人。
“末将遵旨!”邬长震立刻解下兵马,张开双臂“请袁副指挥搜身。”
袁志一愣,忙道“解下兵甲即可,不必搜身。”
邬长震道“按照规矩,是要搜身的,袁副指挥使不要有所顾忌,请搜身吧。”
廉老将军也解下兵甲,等着让袁志搜身。
袁志没办法,只能亲自动手,搜查了他们两人一番,之后恭敬的把他们给带进城去。
嘭!
等他们进去后,城门小门口再次关起来。
邬长方看得心下鄙夷不就是出了一桩案子吗,瞧把卫岐给吓得,都不敢开城门了……堂堂皇都之门就这样关了两天,要是传到地下,真会被景元帝给笑死的。
邬长方嘲笑完卫岐后,又看向卫长岭,道“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吗?”
卫长岭听得一噎,周林憋不住了,道“邬长方你别嚣张,我们是来替卫亲王喊冤的,走不走,与你何干?”
邬长方听得笑了“你们可真好笑,蠢得好笑……都说了冤枉与否,得看证据,你们不去找证据,光在这里喊,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