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安想要家里人都有长进,是没有瞒着他们昨晚的事儿,回到家后就把家里人给召集起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顾大山、崔氏、顾锦绣都被震惊了,却没有被吓倒,只是担心顾锦安几人的安危。
顾锦安笑道:“爹不用担心,那些人都被抓了,背后的人想再派人来袭击钱庄得费些工夫,这几天之内,钱庄很安。”
又道:“你们在家里也不能掉以轻心,无论去哪里都要让人跟着,不要轻信别人的话,莫要被骗出村子,让歹人得手。”
他看着顾大山他们道:“儿子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只要你们平安无事,儿子才能放开手脚做事儿。”
顾大山听得眼圈一红,有些羞愧,握着顾锦安的手道:“我儿放心,爹会护好家里的,你放心在外做事儿,莫要担心家里!”
顾锦安笑着点头:“好,儿子相信爹。”
又看向崔氏:“也相信娘。”
崔氏高兴了,把收拾好的东西递给他:“拿着,都是给你的,吃用的都有,还有银票,要是缺点啥就在县城买,别省着,家里有银子。”
顾锦安收下了,又看向顾锦里、顾锦绣:“你们的东西呢?拿来吧。”
又是给家里两颗白菜做苦力的一天。
顾锦里笑了,把一个布包塞给顾锦安:“大哥,这是给你的。”
秦小哥今天也回来了,已经见过她了,她是早就把东西给他带走了。
只是他回来得匆忙,是根本没有工夫睡觉,让她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顾锦绣的脸皮薄,虽然已经跟罗武定亲了,可当着家人的面给罗武捎东西,她还是会脸红:“扎着红带子的是给你的,另一个是给罗武哥的。”
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去。
顾锦安笑了,大姐要是能像小鱼一样脸皮厚,他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大姐放心,我会把东西送到罗武哥的手上。”顾锦安拿过东西后,被家里人送出门。
门外,陈氏一家子已经带着顾德兴在等着了,看见他们出来了,是急忙喊道:“诶哟,安哥儿你可算是出来了,兴哥儿都等你许久了。”
说着是瞟了何村长跟何金生一眼。
呵,何村长家是越来越会巴结安哥儿了,这刚从县城死里逃生回来,也不说在家里住上一晚,压压惊,是又巴巴的来等着,要跟着安哥儿一块去县城。
不用说,定是要去巴结欧阳家、窦家、还有郑县令!
陈氏心里不爽啊,兴哥儿也是要巴结这三家的,绝不能让何金生给抢了去。
顾德兴有些惭愧,这几天他跟戚康明也帮着做了些筹建新钱庄的活计,只是安哥儿说了,新钱庄开张当天怕是有歹人要来作恶,二婶听后很害怕,说他要是也死了,他娘肯定饶不了她,昨天是死拽着他,不让他跟着去新钱庄帮忙。
可二婶看见安哥儿平安回来后,觉得钱庄安了,又把他给拽来,让他跟着安哥儿去钱庄帮忙,定要把窦少东家这个大豪客给巴结上。
这种有危险有躲,有利益就上的做法,让顾德兴觉得很对不起顾锦安。
顾锦安却没有在意,看向顾德兴,道:“德兴哥来了,换洗的衣物可是带了,这一去怕是几天才能回来。”
陈氏是把顾德兴推到骡车边,笑着道:“带了带了,还带了把刀子呢。安哥儿你今晚放心着,要是那些歹人再来,兴哥儿定会保护你!”
顾锦里笑了,瞅着陈氏道:“大贵婶,那歹人都被抓住了,再来且得等上几天呢,您给的这把刀子,怕是几天之内都用不到。”
你个怕死的,等死士被抓了才跑出来装英勇,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陈氏听得惊了:“啥?那些歹人还要来?几天后回来啊,你说个日子。”
我好提前让兴哥儿回来,不然他要是有个好歹,大哥大嫂可就绝后了。
顾锦里是一言难尽:“你这话问得可真逗,我跟歹人又不是一伙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来?”
“你真不知道?”陈氏还想再问,顾大丫一家就带着戚康明来了。
顾大丫见顾锦安他们还没有走,是送了口气,笑道:“安哥儿,把你明表哥也带上吧,家里的事儿用不到他,让他继续去帮忙,等税金的事儿过去了,咱们才能安心操办乐姐儿的婚事。”
戚康乐跟常二瑞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在八月二十。
顾德兴跟徐钟定亲礼的日子是八月初九,比戚康乐嫁人的日子要靠前不少,就这陈氏还有些等不及了,想早点把定亲礼给办了,好回府城管着作坊,做她的掌柜娘子。
顾锦安点头:“成,都上车吧,有你们帮忙,我能轻松些。”
昨天把顾德兴他们留下是顾锦安的意思,三郎已经跟他说过,钱庄昨晚会遭袭的可能很大,人手不足,是再没有更多人来保护顾德兴他们的,干脆把顾德兴、戚康明等人留下,等夜袭过后,再让他们去帮忙。
何金生是因着跟何村长去钱庄借钱,被何村长留下了,不然昨晚也不会出现在钱庄里。
不过昨晚的事儿,对何金生的冲击很大,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残酷,对他以后在官场行走很有帮助。
戚康明他们是没有多耽搁,很快上了骡车。
陈氏还是很担心,拽着骡车问顾锦安:“安哥儿,你给婶子一句准话,那些恶人还会来作恶不?”
要是还会来,那兴哥儿就不去了。
顾德兴忙道:“二婶,您就放心吧,有三郎跟武哥儿在,我们不会有事儿。”
“那些歹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万一出事儿咋办?”陈氏生气,老娘问这个是为了谁?
顾大富也来送顾德兴,原本是不想多说的,可生怕陈氏惹顾锦里生气,又要被罚分红,是对陈氏道:“二弟妹,不用拦着,没事的,让兴哥儿去吧。”
兴哥儿大了,再过不久就要成家,以后还要做官,得开始抗事儿了,不能一直拽着他,不让他去面对危险的事儿。
陈氏听罢,是松开拽着骡车的手,走到顾大贵身边,道:“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反正是你儿子,你这亲爹都不怕,我怕什么。
要是兴哥儿真出了事儿,大嫂要索命也是找你,可不关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