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宗室成员,上一代宁王临危受命,镇守灵州以防南阳国的进攻,以一州一城之地打出了能与一国对抗的实力,这一代宁王居功至伟,在上一代宁王因为伤势去世,这代宁王很快的接过了权利的交接棒,亲赴前线挥斥方遒。
打出了数个震天的功劳,封到最后,朝堂封无可封,值得册封天赐统领。
在二十几年前局势稳定之际,内部开始生乱,一堆人想瓜分宁王胜利果实,并且剥夺权利,将三十万西凉军打散重组,甚至放归田野,少记功,甚至不记功。
从根源统领宁王权利剥夺,若不是尚流着萧家的血液还值得几分信任,此刻宁王的对手说不定就是在朝堂中接受供奉的那几十位登山境。
世界上永远都是拳头大说的话才有道理,只有你让别人害怕了,别人才会真正承认你的这份荣耀和地位,一切都是由胜利者书写。
所以在二十几年前,宁王剑履上殿,连朝中宰相都砍了好几个,上来一个,砍一个,上来一个砍一个。
在二十几年前的某些时段,宰相这位置都成了当朝者的噩梦位置,谁只要坐上去了,即便宁王第一天没在朝堂上弄死你,第二天你的人头肯定就被悬挂在皇宫城墙之上。
甚至在安京都城有一句宁王的名言传出,他当朝呵斥陛下。
「你这个位置你想好好坐着,我给你,我不抢,你不想好好坐着,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脑袋,换个想坐的人上来!」
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一经宁王口中说出,百官禁言,没人敢说个不字,因为那会三洲之地三十万大军已经开拔,兵临城下。
其中将领并非流着萧家皇室血脉之人,而是宁王义子,宗室考量与其让一个不是萧家皇室之人夺了权,不如任由此事就这样发展下去,三洲之地不再横加干涉。
虽都挂着大乾王朝的名头,都祭拜同一个祖宗宗庙,但是互不横加干扰。
只要敢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宁王作为尸山血海走出来的人,完全有魄力,把这张桌子整个掀翻。
你不让我活,那么就都别玩!
以后这江山姓不姓萧都跟我没多大关系,当大军攻入城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朝下百官,只要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全给砍了。
只要是稍微享受到一点朝中福利者,全给弄死,没有丝毫缓和的理由,哪怕有人跟自己沾亲带故,并且求到自己头上,给自己磕头求情,自己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有一个算一个全该死,对自己人都这么狠了,更别说其他人了,那几天大乾王朝的东都,直接血流成河,上面杀一批,下面杀一批,然后圣上陛下这边不允许,再杀几个皇室宗亲。
最后慑于此等压迫,适才将整个局势给压制下来,所有人噤若寒蝉,一时间甚至将宁王敬为天神。
弄到最后举世皆敌的局面,也是朝堂上想要看到的结果,不过宁王也明白,得到某些东西,肯定要失去什么东西的道理。
自从手握西凉军以来,朝堂上的那些弄臣包括当朝圣上,就刻意让自己与世家大族保持一种恶性竞争关系,处处刁难,故意让自己成为孤臣,弄臣。
实则是害怕宁王联合世家大族起兵反叛,从骨子里而言,宁王身体里流的还是萧家的血,是大乾王朝第一代君主的孙子辈,比之现在的皇上还高了一个辈分。
再某种程度上,萧家的身份赋予了宁王在皇朝当中的合法性,若是反叛,很可能犹如多米洛骨牌坍塌一般,产生难以让掌权者接受的蝴蝶效应。
派系之间也是需要维持永恒的荣耀,想要将自己的权贵传承传递下去,这是人性,这是人贪婪的本性。
而朝堂中的那帮派系想要维持这份永恒不变的荣耀
,就得跟当朝陛下处在一条船上,至于多方投资,两头下注,在宁王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要么你就是在灵州跟着老宁王守城的那一批人,要么你就是在三洲之地以正常途径,如科考一类方式,正常走入地方在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
至于朝堂之上那帮两面派的孙子,宁王见到他给自己送好处,甚至会发生好处收了,人也照砍的事情,别说面子了,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想给。
宁王对外自称为社恐人员,不想与人有太多的接触,从军武出身的人最厌烦此间的弯弯绕绕,你给我整幺蛾子,不说别的,我先把你的头盖骨掀飞,然后挂在城池上,暴晒个七天七夜。z.br>
这股异常的排外,适才将三洲之地稳固住,没被朝堂中那帮孙子给渗透成筛子,实在稳固住三洲之地将近二十年的稳固局面。
这其中还有一层含义,就是宁王仿佛在与朝堂中的那位刻意保持距离,并且想刻意造成宁王是朝中大敌的观念。
无论此事是有意还是无意,两边最顶层的那一批人都刻意的往这方面去引导,因为只有如此,大乾王朝依然还是萧家的,依然流着的还是萧家的血脉。
变相的两头下注?这样才能保证大乾王朝内部看似是铁桶江山一块,还保持朝堂中那群人高效率的干活,与高绩效的增长。
适才让大乾王朝从一个卑微小国,在几十年间成为了与北圣王朝分庭抗衡的存在。
因为宁王成为了大乾王朝一个名副其实的黑手套,谁要不好好干,宁王会随便找一个理由弄死各位,只要在这之前宁王不被别人弄死,他一定不光弄死你,还弄死你身边所有利益相关者。
哪怕只是因为多收了一个铜板,宁王很可能就找茬上来,说要砍人。
往往这时候大乾王朝陛下内部在朝会的时候批评谴责一下,然后最终上升到点兵进攻三洲之地弄死宁王,又因为实力差距,容易被北圣乘虚而入,最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