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责,倒是给关河扣上了伤害芙王女的帽子。
现在芙王女的事情正在风口浪尖上,连女皇殿下都在关注。
谁若对芙王女不利,那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么是可以想见的。
或许关河可以踩踏她一个被贬又落罪的九皇女,但对跟芙王女有关的事,她必须小心小心又小心。
所以卿酒这么一说,有可能给关河带来的隐患,还真不小。
关河一时语塞“你……”
庄管家这时觑了卿酒一眼“还不走?”
显然,这是庄管家在给卿酒撑腰,要将卿酒带走了。
而在外,庄管家的意思,其实就和芙王女的意思差不多。
至此,卿酒要离开,自然关河也不敢阻拦了。
她的手中,还拿着来不及扔下去的令签。
原本,今日的公堂,她是要将卿酒等四人全部都定罪了的。
没想到现在这四人,全部都离开了。
她什么也没做成。
不过,就算是卿酒现在离开了又怎么样呢?
她躲得了一时,现在这案子背在她身上,她真能最后脱罪吗?
她看卿酒也不过是去芙王府走一圈,最后还得出来领罚!
毕竟偷窃珍灵药草的罪责,卿酒已经亲口承认了!
关河心想。
只是,看着卿酒离开的背影,关河不知为何,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她的右眼皮,也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跟着庄管家走出了大理寺,直接就要往芙王府走去。
这时,在她们几人的前方,也就是大理寺门口的群众聚集区,有两名男子,正在绘声绘色地说着些什么。
只听他们道“不管这卿酒能不能治疗芙王女,既然她这么说,那么兴许她就是有办法的呢?若是关寺丞不放人,那她就是害了芙王女的凶手!”
“没错!必须让关寺丞将卿酒放了!”
这两名正在煽动群众言论的男子,正是古容和应应。
他们正绘声绘色地说着,还有一些人甚至没注意到公堂里发生了什么,在应和他们的话。
眼看他们的煽动就要愈来愈烈了。
卿酒经过他们二人身边的时候,重重了咳了一声“咳咳……”
应应最先看到了卿酒。
他拉了一旁正在说得气劲的古容一把。
古容一把将他推开了“做什么?我正说着呢!”
应应又是重重地将古容拉了一把“你别说了!你看那边是谁!”
古容有些不悦,但还是顺着应应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本他还想说应应两句“应应,你不要耽误我干正事……”
但在看到应应所指方向的那道身影是谁之后,她的声音顿住了“酒姐……”
这回,古容就知道应应为什么要拉扯他了。
原来,甚至不需要他们来煽动,卿酒就已经让关河放人了啊!
“真不愧是酒姐!”古容竖起了大拇指。
毕竟关河,还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到了芙王府,庄管家就带着卿酒直接去了芙王女的房间。
卿酒的记忆中有从前的她骄奢的样子,所以对于芙王府的面积之大,并不感到惊奇。
甚至在她的记忆中,芙王府相比别的王府,还是俭朴很多的。
到了芙王女房间后,可看到在一张古典的床上,一位身姿高大的女子正躺在床榻上。
那女子已经四十余岁的年纪了,虽然面色惨白,但是面容轮廓分明,可见年轻时的容貌俊美。
一身的浩然之气,便是在病中,也显露无疑。
她此刻正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息,但是休息之时,眉心也是紧皱的,可见她此时并不舒服。
她的床榻边,围着五六个医女。
看到庄管家来了,全都退到了一边。
庄管家对芙王女行了个礼“王女殿下!”
芙王女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她转眸,很快就将视线落在了卿酒的身上。
对视的一瞬间,芙王女灰黑的视线里,似是闪过了一抹光亮。
“卿酒。”她唤声,声音虽然虚弱,但也中气十足。同时,她对庄管家摆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
庄管家站了起来,然后领着卿酒去了芙王女的床边。
庄管家道“方才我听说您病重,卿酒正好在我身边,说她想来见您,我便将她带过来了。”
庄管家并没有说卿酒是来给芙王女治疗的,因为她压根就没有相信卿酒可以治好芙王女。
同时她也没有提卿酒偷窃了珍灵药草的事,现在提,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或许别的人看不出来。
但是庄管家一直都在芙王女的身边,她却清楚,她从今天上午离开到现在回来,芙王女的病情,真的加重了很多。
不明原因。
芙王女点了点头,其中依然带着一种正气。
她将视线落在了卿酒的身上“卿酒,这两年,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芙王女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医女见此,连忙是将一些药草拿到芙王女的面前,给芙王女闻“王女殿下……”
芙王女的咳嗽的确好了一些,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又是弱了几分。
很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芙王女的生命力在被越来越消耗。
她的身体,也在越来越弱,越来越危险。
见此,卿酒当机立断地道“王女殿下,您早年在战场杀敌,受过重伤,导致身体底子弱,而且有很严重的咳嗽症,一直都没有治愈。
虽然珍灵药草是一剂奇药,但那药是对虚症的病人有奇效。
您是实症的话,虽然服用了这药对您的身子有益,但是因为补过了,您的身子承受不了,反而会导致病情加重。
但是这药现在已经被您服用进去了,也已经被您的身体吸收,您的身子已经恶化,一般的治疗方法,无法治好您。
但,您若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可以将您的身子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