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瑾瑜好似不见宋妍萝的欲言又止,轻应了一声。
宋妍萝看着温瑾瑜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我不想吃东西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不想吃东西了,她想……
“好。”温瑾瑜没问为什么,只应了这一字。
闻言,宋妍萝反手扯着温瑾瑜就要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却是被温瑾瑜一把拉住走向街对面的暗巷。
“我让千叶在另一条街跟着,走这边直接过去就好。”
说着,温瑾瑜反手牵起宋妍萝便朝着街对面的暗巷走去。
从嘈杂走入安静,从光亮走入黑暗,宋妍萝的心并未因此而平静,不仅没平静,反而异于常态的跳得速度极快,一下接一下。
不是很长的暗巷,但宋妍萝却感觉走了好久。
终于,千叶驾驶的马车出现在了眼前,一直被温瑾瑜拉着走的宋妍萝突地反被动为主动走在了前面,扯着温瑾瑜三步并两步便走到了马车边,然后扯着人上了马车。
“回府。”温瑾瑜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就被宋妍萝扯进了马车里,更是直接被推倒在了马车里,下一刻唇上一软,猝不及防带着些许急切的亲吻让温瑾瑜的心狠狠颤了颤。
下一刻他的手便缠上了那凌驾于他的柔软腰肢,再无之前的规矩,直接探入了衣衫贴上了那无一物的后背。
这一贴贴得宋妍萝整个人失了力气,就那么窝在了温瑾瑜的怀里,温柔的唇靠在了他的耳侧。
“要了我。”
宋妍萝这状态明显就有些不太对,“夫人?”温瑾瑜忍不住唤了一声。
“不要?”
“要。”怎么不要,他想要很久了,不过……
温瑾瑜没再多言,而是一个翻身换了位置,压着人温柔的吻了下去,而这吻与其说是谷欠望,不如说是安抚,安抚宋妍萝不知为何突然涌动的情绪。
若可以,他恨不能立刻回京都,解决一些事情,那样她便不会进退两难。
温瑾瑜并没有动宋妍萝,连衣襟都没有扯,只是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吻着她,以此来安抚她,在不知道第几次之后,他被一只手推住了胸膛,也因此停了下来。
宋妍萝很难受,因为他的温柔,“能不能别待我这么温柔。”
最开始的最开始,她就是因为他的这份温柔而有了恻隐之心。
温瑾瑜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宋妍萝的额头,“你是我的夫人,我不待这般待你又能去待谁?”
宋妍萝很难受,自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很果断,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唯独这一次……
“很快就不是了。”光是这么想着,就很难受。
“不会,夫人想便一直是。”
这一句让宋妍萝越发难受,他总是这么纵容她,无论是任何事,奈何他们之间隔着定国公府,隔着温浦,隔着温绍辉。
想到这,宋妍萝整个人情绪一下子平静了许多,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资格感情用事。
“要和离的,我们必须和离。”
“好,听你的。”温瑾瑜依旧温和应声,简短的话语,带上了无尽的包容。
说到这,宋妍萝没再说话,就那么安静窝在温瑾瑜怀里,带着依恋。
就在这时,暗夜里响起了利器的破空声。
前一刻还依恋地靠在温瑾瑜怀里的宋妍萝,一扯半撑在她上方的温瑾瑜,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车厢内,一支利箭就那么穿透车帘而来,堪堪从她背后擦过。
下一刻,她一个跃身就出了马车,一抽别在腰间的软剑对着杀气便汹涌而去。
温瑾瑜慢了一步,却也紧随宋妍萝出了马车,看着那围在马车周边数不清的暗夜杀手,温瑾瑜面色瞬间沉了下去,这是当真不死心。
杀手来得很多,招招皆是杀意。
宋妍萝抬手间也皆是杀意,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有的只是招招致命的杀招,快狠准直取性命。
温瑾瑜也不遑多让,眸中杀意亦不少于宋妍萝。
杀手还没有被杀尽,但杀手也不是傻子,都是拿钱办事,眼瞧着自己这边人数越来越少,局势逐渐对自己不利,所剩无几的杀手相互掩护着速度便撤退了开去。
宋妍萝和温瑾瑜没有追,但两人皆示意暗中的人紧紧跟了上去。
自己在潮州这么多天都很平静,倒是温瑾瑜在冀州那边屡遭刺杀,因此,宋妍萝一下子就想到了此次刺杀是朝着谁。
“能知道是谁吗?”几步靠到温瑾瑜身边,宋妍萝肃然询问。
温瑾瑜没有立刻回答,哪怕他心中已然有数。
“有没有可能和冀州刺杀你的人是一路的?是不是因为私盐一案,那些盯上你了?”
这是最简单的猜测,毕竟私盐一事委实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被人各种下暗手实属正常。
“这些应该是江湖人,被人雇佣,查询来路不好查,之前在冀州那些也是,多数为江湖杀手,来自不同的杀手组织,无法真正抓住背后之人。”
温瑾瑜没有直接应了宋妍萝的话,但这几句却也是从侧面赞同了宋妍萝的话,不过只能说是一部分,毕竟没能查出什么。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一次又一次,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自是有蛛丝马迹,不过这些暂时不能点出来,得多聚及一些,只有这样必要的时候能给那人重重一击。
瞧着温瑾瑜不做声,宋妍萝定定看了他片刻心下已经了然,要么不方便说,要么就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而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合适说。
“我再多给你一点人,你好好的。”宋妍萝问只是出于关心,并不是说要一个答案。
落下这一句,便转身上了马车,“路子,去报官,就说有人意图刺杀于我。”
路子没驾车,但是路子来了。
“是,小姐。”路子当即领命,然后蹭蹭蹭就朝衙门去了。
说完后的宋妍萝上了马车,温瑾瑜慢了一步,也跟着上了马车。
“我这边报官,我阿兄那边便可插手,如此,你在潮州的这一段时间,不管是谁下暗手,都不会再这般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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