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宋妍萝一边攥紧茶壶一边开口道“我噎……”
就在这时马车突地一个颠簸,身子前倾的宋妍萝就那么被一颠簸朝着温瑾瑜扑了过去,唇不偏不倚刚刚好碰在了他的唇上。
此刻的姿势颇有几分女土匪霸王书生的既视感。
愣了一下,宋妍萝连忙坐直身子,就在这时马车又颠了一下,她没能稳住的身子再次朝着温瑾瑜砸了过去,唇也再次碰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宋妍萝没再急着起来,而是等了一下,确定车子平稳了,这才再次起身。
两次的颠簸,让她此刻整个人都坐在温瑾瑜的怀里并压着他,颇有几分她高他低的感觉,特别是此刻他那承受的眼神,真的是很像极了半夜里他倾身在她床前的样子。
偏生他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想着半夜和早起的窘迫,抿了下唇,宋妍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垂首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瞬间,温瑾瑜身子一颤,下一刻他闭上了双眸任由宋妍萝毫无章法笨拙地亲吻他,从唇齿到脖颈再到……
车子的颠簸让宋妍萝如梦初醒,彼时她才意识到她已经扯开了他的半侧衣衫吻着他的锁骨,一个激灵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全然画面入眼,半扯衣衫、眸染欲色、脖颈微仰,无一处不是在向她传递着好欺负的信息,这一瞬间,宋妍萝整个人恨不能化身为狼。
真的是成也车子颠簸,败也车子颠簸。
眼瞧着宋妍萝僵在了那不知所措,温瑾瑜微微散了散眸色里的欲色,说了一句,“夫人可以继续。”
这一句说得宋妍萝差点跳起来,但做都做了,如何能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人。”梗着脖子,宋妍萝说了这么一句。
听得这一句,温瑾瑜轻笑出声,带着低沉暗哑,“多谢夫人夸奖。”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宋妍萝只觉得此刻看温瑾瑜,真的是他随便一个动作,她都觉得甚是勾人,让她想直接生扑了他。
要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都到这个地步了,作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她倒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此时此刻,在马车上,在去宴会的路上,的确很不合适。
但不得不说,早上的那口堵在心头的气出了。
想着,宋妍萝直接低首又亲了上去,本是打算再欺负一下顺顺气,也没挑,就这么吻了上去,而这一口刚刚好吻在了温瑾瑜的喉结上,因为猝不及防,温瑾瑜身子颤了一下,并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好玩,宋妍萝忍不住追逐了一下。
承受的温瑾瑜不得不闭上眸子将里面的暗色全部压下去,双手也紧紧握起,时间不合适,地点不合适,又是他自作自受,就受着吧。
宋妍萝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又欺负了两下,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然后坐回了自己最初的位置,模样姿态像极了花楼里那些吃饱餍足甩手走人的恩客。
微微压了一下情绪,温瑾瑜睁开了眼前,瞧见宋妍萝坐在那一副顺气的模样,心里生起了几分安慰,虽承受得有些难受,但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她不恼他了,且她是真的受不住他的好颜色,这就足够了,大不了下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再……
……
王家的宴会选址在城外的庄子上,宴会比较盛大,所以大半个月前就下了帖子。
此刻终于到了宴会的日子,王家庄子前当真是一片盛景。
定国公府的马车到的时候,门前已然停了好些辆马车,后面更是还有人不断前来。
“小姐,姑爷,到山庄了。”
马车刚一停下,碧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此刻无论是宋妍萝还是温瑾瑜早已恢复了他们平日里的姿态,宋妍萝习惯性自己从马车上跳上跳下的,因此碧俏这声音一起,她直接起身几步上前拉开帘子就跳了下去,动作快得温瑾瑜都来不及阻止。
不过好在是向下跳,不阻止也无大碍。
眼瞧着宋妍萝跳了下去,温瑾瑜则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而前面那辆马车飞羽已经将温绍辉的轮椅给放了下来,此刻正扶着温绍辉下车,宋妍萝和温瑾瑜走至他身侧的时候,他刚刚好坐在了轮椅上,也刚刚好看见了温瑾瑜脖子上在定国公门口不曾有的红色印记。
哪怕半遮半掩在衣领内,他依旧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总不能是温瑾瑜自己啃上去的。
有些事,你知道跟你亲眼看到是两回事,他与她成婚两年,她从未曾主动对他做过什么,她怎么能……
“兄长,时至深秋,竟是还有蚊虫,兄长可是要好生注意,有些蚊虫可是有毒的,兄长莫要被坑害了。”
横生的戾气让温绍辉直接阴恻恻开口,带着无言的警告。
宋妍萝本来是打算直接错过去的,却不想听到温绍辉这一句,一时间倒也没反应过来,倒是温瑾瑜一下子就能明白了,不提他明显感知脖子那边被他那笨拙的夫人给不小心啃伤了,就此时此刻温绍辉如毒蛇一般盯着他的眼神,也足够他感受到了异样。
“劳二弟操心了,有毒没毒我自己知道,就不劳二弟费心了。”
闻言,温绍辉没继续怼温瑾瑜,而是将眸光落向了宋妍萝,眸光里满是被背叛的指责,“大嫂,作为女子还是矜持一些的好,贤良淑德才是女子典范,作为定国公府的长媳,大嫂可要做好表率,莫要累带了定国公府的名声。”
宋妍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温绍辉这么针对,莫名就有一种被疯狗咬的感觉,还有这些她前世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真的是听着就让她厌恶极了。
几乎顷刻间,宋妍萝平和的气息直接冷凛了下去,“我是做了什么让二弟觉得不矜持了,二弟不妨细细说来。虽说二弟贵为世子,却也不能这般空口白牙污蔑人。再者,我是否贤良淑德那该是我夫君对我的裁判,二弟即便是世子,这手是不是也伸得太长了。且谁不知道定国公世子才是定国公府的表率,定国公世子这么想要一个好的表率,不如早些娶个贤良淑德的世子夫人,那样就不用担忧定国公府的名声了。我瞧今儿个机会就刚刚好,二弟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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