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倏地坐了起来,挺直了腰,目光紧盯着她,示意她说快点。
季朝阳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笑的万物失色。
“我有个未婚夫,昭昭狼子野心,觊觎我所代表的权势以及贪想我的财产,处心积虑部署多年,势力波及众多。”
“……我将会在三年后被他娶过门,然后被他跟另外一个女人联手蒙骗,被迫双手奉上所有钱财,气死双亲,失去仅剩唯一的仪仗,最后被毫无后顾之忧的狗男女万般折磨后一刀宰了……”
呼……
一口气说完,季朝阳肺里的氧气也刚好用光。又满满挑衅的望了她一眼,问“敢不敢接?”
“你就不怕我身份悬疑,是那狗子派来的眼线?”
“噗”
季朝阳失声一笑,噗嗤一声,东倒西歪。
“你就说你敢不敢接吧……”
秦韵挑眉,反看向她,细细的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个动作,心里则是在想,没觉得这女孩有什么独到的火辣眼光,可以看出来她从不显露的身手。
哪里来的勇气,顶着巨大的冒险性来选择跟她对行交易?诚然如她所想,她的确是动了心思有兴致去会一会那个几乎遮天的对手。
只是……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那样信誓旦旦的确保她可以帮到她忙。
“嘘,别问,这是秘密哦~”
白玉小手指轻轻竖了起来,摇摆几下,季朝阳神秘无比的不肯说出。
“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再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她凑身过来,嘴贴着她耳际,吐气如兰“你一起的男人,以后会给你带来诛心伤害,别再跟他一起了……”
“……跟他一刀两断,以后跟我混,放开手脚,搞出一番捅破天际的事业……”
“……这可远要比继续跟那种家伙呆在一块,要香上老多老多了!”
墨渊?对她造成堪比诛心伤害?
伤的是哪只死猪的心?
秦韵怎么也联想不到那副画面,还想继续追问,那家伙不知何时溜到了窗口,一手扶着窗子将一只脚勾了过去。
“我在隔壁等你去处理掉手头的麻烦事,可别让我等的太久哦……”
说完身体一缩跟只魅惑人心的灵巧小猫一样,消失在那头的黑夜之中。
“对了我叫季朝阳……你可以叫我阳阳……”
隔着一堵墙,已经成功返回自己房间的女孩传递过来的声音听起来她人心情大好。
“季朝阳”
只留存自己一人的厢房里,秦韵细细的咀嚼女孩的名字。
她穿越过来独享的秘密从没跟人分享过,一次,只需要跟男人进行床笫一次接触就能拥有唤醒现在身躯立掩藏的无上血脉。
那人,她暂定目标墨渊,所有才会尽管对他不胜其烦,也还没有避他人远去。
这一切,分明潜藏在她内心,从未与人透漏半句,季朝阳那女子,是从哪里途经得知到的讯息?
“可算,出现一些有趣的人了……”
秦韵伸伸懒腰,倒入身后床褥,脸上玩趣味越来越扩大。
第二天,对一切无所感知的墨渊才一睁眼,并兴致高昂的一路小跑到秦韵房间门口。
伸手敲响了门,站门外问秦韵起来了没有。
秦韵懒虫一样的起床,走过去给他开了门。
眼睛又一次的扫遍墨渊全身就这跟二哈一样咧嘴歪挂舌头的家伙,拿什么来诛她心?
墨渊催促秦韵她快去梳洗,站在门外面一边等她一边问昨晚上有没有找机会去试一下那些新衣服。
“嗯”。
秦韵一边手里动作不断,被他几次询问后烦了,才从喉咙里挤出单音,敷衍他。
“要不就干脆穿上身吧,真想看看你穿那些衣服会变得有多好看。”
墨渊双眼放光,跟只兴奋到尾巴狂甩可以带着他人飞上天的小狗一样。
“不要。”太麻烦了……
秦韵想都没想的就拒绝掉,却又被他复读机一样的执着给闹的没招,为了能成功按下复读机上的停止键,只好无语的关门转身,如墨渊所期盼的去换上了昨天刚买的衣裙。
秦韵换好,推开门一只脚走了出来,门外,墨渊如遭雷击,跟完全丢失了感官一样,眼神呆滞,傻傻的望着秦韵,张着的嘴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罗纱轻拂,嫩芽绿枝丫与淡粉红小花相汇交互,一小团一小簇,行走间随之翻飞,娇娇佳人藕嫩天成,巧目盼兮,在一处红飞绿舞之中,群带翻飞飘袂宛若花中仙子。
春色满园,晃的人心口直直荡漾,漫腔悸动如雨后春笋破土萌发,难以自遏。
秦韵收脚抬头,目光便看到雕塑一般无二的墨渊,又忍住手扶额头,无限惋惜惆怅
本来傻傻的都够令人哭笑不得的了,现如今又加上一条动辄卡顿不晃的一项,墨渊这家伙,还是该早早找个垃圾堆将他往里头最深的角落远远丢弃吧。
她是真的怕呆跟傻会传染……
“咦,新裙子?很不错啊。”
银铃声落地,秦韵顿有所感的回头望向隔壁厢房的门,果然是她,季朝阳!
脸上又重新带回面纱的季朝阳虎头巴脑的凑了过来,转悠悠的围着秦韵看了几圈。
“裙子款式跟用料都很一般嘛,嗯……也就是刚好跟你身材气质搭配,才能被你穿的这么好看。”
又像是较劲不肯认输一般的说“比这好的衣裙,我随随便便招一手,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墨渊起初看到蒙面的季朝阳出现,脸上还对她扬去一脸的和善笑意,乐呵呵的歪着嘴听着她说话。
可是那话却越听感觉越不对,这蒙着面的女人,怎么句句说话都带着针对的意味,是想要膈应谁?
无论是谁,都令他倍感不爽!即便她人昨晚才展露了举手之劳的善意,可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像现在这样随意的评判他给姑娘买的群未能足够好。
虽然也是事实,可他就是不高兴!
墨渊自以为自己不着痕迹,将墙似的身子板移到秦韵与季朝阳两人相处位置的中间,哎我挡,我让你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喂,你干嘛!”
季朝阳没好气的扬起脖子,脸上披着面纱用唯一仅剩在外的一对明珠恶瞪墨渊。
狗男人死开,不知道自己跟山一样,挡到别视线啦!
“哈哈……姑娘你看,今天外头天气很好,我们快趁此机会,赶紧拿上所有东西一起回家吧……”
墨渊双眼四处乱晃,就是不去看背后豆芽一样小矮搓女孩一眼。
嘴里吹着口哨,牛头不搭马嘴的跟秦韵说起天气,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扳过她的肩膀,推搡她回厢房里去拿留置在里面的细软。
两人好立刻马上现在就出发,从这客栈的出去,从身后豆芽菜一样瘦小的女孩眼前走掉……
最好以后,永永远远不要再见到!
哼!姑娘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要跟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说话,就算是单独呆在一处地,仅仅只是用眼神交流也一样不可以!
呜呜……
姑娘为什么还不进房间里去收拾东西,为什么还要用眼神跟把脑袋从他腰侧后伸出来的家伙眼神对视……
为什么她们两看起来在用眼神无声交流什么,她们到底在说什么,那豆芽菜是不是趁机在说他不好?
呜呜……他好想知道!
季朝阳看到没,继续呆在着挂着狗头一样的男人的身边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快点把他一脚给我远远踢开,然后投入到姐的怀抱。
秦韵什么姐姐,一身奶味都没戒掉的小鬼就不要试图想要在口头上占据他人便宜了好吗?
季朝阳得得得,你是姐姐,你是扛把子,你是老大,大姐大,你自己想当啥就是啥,可快点把这家伙从她眼前弄走,哪怕再多看他一眼都感觉自己会被他的蠢笨给传染到。
莫名被戳到痛点的秦韵……
……
墨渊心口长了只小鸟,呆在那扑棱扑棱的扇着翅膀,诠释着他人现在的状态嘴里吹着口哨,心情愉悦的可以借助小鸟的翅膀一飞上天。
那个碍眼的豆芽菜再怎么跟猫一样张牙舞爪冲他背竖起毛又能怎么样?
后来姑娘还不是收拾好东西跟他一起离开了客栈,甚至走的时候连个眼皮子都没有给豆芽菜留,心中地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哈哈……
喜乐洋溢于表的墨渊眼神无比好使,距离村口还有大老远的距离,远远的就看到今天村口老榕树下李聚集的人堆里面,牛翠花板车一样的身影也在其中。
“今天牛翠花怎么也会在?”
墨渊原本大好的心情跟突然遭了霜打的茄子一样,顿时变得萎靡起来。
唉,牛翠花那家伙,等下会不会又想要跟姑娘动手?
昨天她对姑娘做出的举动,不知道姑娘表面无动于衷,心里面有没有暗暗生着闷气,等下进村口的时候看到牛翠花在,会不会觉得刺眼,不喜欢呢?
墨渊的心理路线,几乎可以赶得上十五只水桶同时晃动的幅度了……
“……我跟你们讲啊……那女人要知道她走了之后,婆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估计悔的肠子都会绿掉……”
“……啧啧啧,可不得悔到肠子都断掉。”
“放着护国将军的相公不要,跑去跟一个不知名不知姓,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走掉了……”
“……现成的将军夫人不当,也不知道那女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装的都是狗屎吗?”
“得了吧,你也就事后诸葛亮,换你说不定等不了那么多年……”
“……指不定第一天听到当了兵的那口子,人不见了的消息后当天夜里就会收拾包裹跟男人跑掉……”
“你说谁呢,嘴巴吃屎了?”
“就说的你,怎么?想跟我动手,来啊……奶奶我牵牛村从没怕过谁……”
榕树下那些人,有两个几句话不合胃口,各自眼神带刀,跟两头红了眼、牛蹄刨刨脚下泥沙蓄力之后能在下一秒就用将牛角顶向对方的水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