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求道已经将京城中的诸多事宜全部拜托给王家,而王成祖也没有让姜求道失望,将这里安排得井井有条。
之前石破天与平田半藏交手,为了保证不伤及无辜,所有近距离观看的人必须得是高手。
而这次则不同,姜求道让王成祖随意安排,他与孟川的决斗绝对不会波及到其他的人。
也因此,王成祖早早的在通往邱宝山的地方设下路障,只要是身份地位足够的人就会被放进去。
至于修仙界的人直接御法器而行,王家人也没有办法阻拦。
饶是有王家在附近设限,在邱宝山这里等候观战的人依旧不在少数。
甚至其中有不少人身穿奇异服饰,明显出身于修仙宗门。
经过之前的那场大战,邱宝山早已遍布裂痕,满是碎石,成为了一处很危险的地方,所以在这里近距离观战的都是有大法力的人,所有人御空而行停在空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姜求道与孟川约战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在所有人翘首以待的时候,忽然有一位修仙宗门中走出的气息极为恐怖的通神者,一指京城市区方向喊道:“来了!”
所有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有一道紫气铺路,紫气之上铺满大道经文。
一道道浑厚的天地之力宛如瀑布一般倾泻而来,托举着两个人由远及近。
站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姜家圣子姜求道,他满身圣洁经文护体,头顶之上更是升有异象,是一位仙气翩然的仙王虚影口念真经。
经文从他口中徐徐诵出,凝为实质护在姜求道身畔,一时之间紫气笼罩,让人惊为天人。
姜求道风姿翩然,脚下每迈出一步,身体便前进近千米,这手缩地成寸的手段本就是一桩大神通。
再加上姜求道这等惊为天人的长相与气质,所有慕名前来瞻仰他的人全都在心中惊呼,这可真是谪仙降世啊!
不仅是姜求道,单单是他身后的那个黑袍老者都
是一位高手,身上气息极度恐怖。
不过也有眼尖的人看出,这黑袍老者缺了一臂,看伤口似乎是刚刚才被砍下的,而且血气有所亏损,应该是不久前受过重伤。
饶是如此,此时的黑袍老者出手也足以横扫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一个仆人尚且如此,姜求道又会有多么强势呢?让人难以想象。
二人从京城来到这邱宝山,前前后后不过片刻。
姜求道站立在邱宝山上,眸子扫过在场之人,并未发现孟川,之后他便轻轻闭上眼睛,负手而立于天地之间。
他头上那尊先王虚影虽然逐渐模糊消失不见,但是一身鸿蒙紫气以及问天经文依旧在他身边环绕氤氲。
世人何曾见过这的天生异象之人,有些世俗界来的大家族掌舵者甚至下意识地跪倒下去,对着姜求道跪拜起来。
圣子之资,果然不同凡响!
黑袍仆人跟在姜求道身边,目光阴狠,他现在巴不得孟川赶紧出来被自己的主人狠狠蹂躏,在如此多的人面前既丢颜面又丢性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求道在此等候也有一盏茶的时间了,距离二人约战的时间也没有几分钟。
不过到现在为止,这里虽聚集了不少高手,却仍不见孟川的身影。
黑袍仆人终于忍不住,在姜求道身边向前一步,以天地之力催动声音,让方圆数十里的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孟家小儿,为何还不现身?难道见到我家圣子风采,吓得当了缩头乌龟不成?”
此言一出,四周依旧没有回应。
顿时在场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都这个时间了,少年通神者怎么还没过来?难道真的是畏惧这姜家圣子,所以躲起来了?”
“肯定是呗,你看看这位圣子身畔环绕的经文,举手投足就像神灵一般,世俗界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要是那孟川肯定早就跑了!”
“可是我听说孟川昨
日已经接下了姜家圣子的战书,如果不敢应战,他又何必把战书接下来,结果闹出今天的乌龙,让所有人耻笑呢?”
“这谁说的好,怕是他想维护自己的颜面,所以才接下战书,今天却又不敢应战,所以没来吧。”
“要是孟川不来,那今天这热闹咱们不就白凑了吗?我还真想看看姜家圣地走出的圣子到底有多么强大,孟川这所谓的华夏第一人能在他手上走过几招儿?”
“走几招?呵呵,你就看着吧,那孟川不来倒还能捡回一条命,要真是来了,怕是要被姜家圣子一根手指头给打爆了,两个人之间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
所有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话里话外都不看好孟川,甚至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意思。
这些人里当然有王家安排的人,王成祖如此做就是想要趁着推波助澜,不仅要让孟家垮台,更是要让孟川名声扫地,杀人诛心。
就在所有人议论的时候,时间再次过去了几分钟,太阳也正正停在众人头顶,预示着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也就是说到了孟川与姜家圣子约战的时间了。
黑袍老者依旧不见孟川现身,心中又气又急,大声喝道:“时间已经到了,看起来这所谓的少年通神者华夏第一人,不过是个无胆鼠辈呀!”
“有胆子接我家圣子的战书,却没有胆子前来应战!大家今日在此都是见证,以后此人再冒出来,你一定要痛斥他……”
“闭嘴!”
黑袍仆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呵斥制止。
这一声呵斥虽然听起来平平无奇,却被所有在场的人清清楚楚地听在耳中。
不仅如此,黑袍老者甚至被这一声呵斥震得全身一怔,大脑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猛然空白了片刻,身体一阵摇晃,差点从高空中坠下。
姜求道同样感受到了,在对方呵斥之时往这声音中施加了极其巧妙的力量,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