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段飞一脚将傅长恭踢开和血无形一起杀出了重围。
“扑通!扑通!”
只见湖面上露出一串水珠,他俩很快就沉了下去。
众僧赶到湖边,冲着湖,射箭的射箭,掷暗器的掷暗器。
这时,顾天道也怒喝着追了出来。
冲上岸,撞倒普刹寺门墙的这艘大船上,青衫少年对他嫣然一笑,突然扬,洒出一片寒芒。
顾天道挥刀,刀光如墙,震散了寒芒。
但这时青衫少年早已掠起,在空向岸边刚释放完暗器,来不及装填的众僧们撒出一把铁砂,放倒一片,接着“鱼鹰入水”,也钻入了湖。
湖上涟漪未消,他也沉了下去,看不见了。
顾天道转身,一把揪住傅长恭的衣襟,怒道“这小子是哪里来的?”
傅长恭道“想必是他们的同伙。”
顾天道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带我去画舫。”
……
长堤外。
一艘无人的画舫,正在绿水间荡漾着。
翠绿色的顶,朱红的栏杆,雕花的窗子里,湘妃竹帘半卷。
窗前的人呢?
春色正浓,湖上的游船很多。
但却没有一条船敢荡近这艘画舫的。
所有的船都远远就停了下来,船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艘画肪,目都带着惊慌恐惧之色,竟仿佛将这艘画舫看成了一艘鬼船,船上竟似满载着不祥的灾祸。
突然间,一艘快艇破水而来,箭一般向这画舫驶了过去。
顾天道双叉腰,纹丝不动地站在船头,黑丝的宽袍在风猎猎起舞,距离画舫还有四丈,他已腾身而起,看来就像是绿波上突然飞起了一朵乌云,一掠四丈,已飘然落在画舫上。
船舱布置得很雅致,四壁都贴着雪白的壁纸,使得这舱房看来就像是雪洞似的。
与往日不同的是雪白的壁纸上,今天却多了串梅花。
鲜血画成的梅花!
一个黄袍僧人站在梅花下,头垂得很低,一张脸似已干瘪,窍流出的血也凝固,胸膛上赫然插着一柄刀,竟似活生生被人钉在墙上的。
刀柄缠着红绸,风从窗外吹进来,血红的刀衣在风飞扬。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