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浊抱着膀子站在山洞中央,满脸戏谑的望着脸色急速变化的柳小白,心头忽然有种猫戏老鼠的快感,道“我知道你实力不错,可惜还不够看。”
他眯着眼看着柳小白,金牛岛的行事风格,不管招惹到什么人,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赶尽杀绝,绝对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一丝死灰复燃的报复机会。
“够不够看,试过才知道。”柳小白嘴角泛起一丝阴冷。
金浊眼瞳中充斥着杀意,道“真是年少轻狂,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勇气向我挑衅。”
“我不懂什么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柳小白抬了抬眼皮,漆黑的眼眸中,同样是杀气凛然。
就在柳小白思量着如何突围时,背在身后扶着剑柄的手掌忽然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悄悄塞了过来。
柳小白眼眸微眯,不着痕迹的握了握手掌,眼角随意的瞥向紧贴着身旁的靳兰兰。
“这是先前的药粉。”靳兰兰红唇微微蠕动,细微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柳小白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金浊,轻轻的说道“待会紧跟着我!”
“嗯。”靳兰兰乖巧的应了一声,这时候,她已把所有的脱困希望,都放在柳小白身上了。
“动手,杀了那小子,注意别给我伤着靳兰兰了,那可是我内定的女人!”金浊望着两人冷喝道。
“是!”听到他的命令,其身后的十多名金牛岛海盗,顿时分出五名,他们满脸凶光的向两人扑来。
瞧着过来的五名海盗,柳小白心中暗喜,这些海盗的谨慎,反而给了他机会。
“锵!”一道流光,长剑冲天而起,柳小白手掌一扬,强猛的劲气立时向前冲去,五人身形一顿。
石室内顿时精光闪耀,剑气横飞。
“噗,噗,噗”三名海盗的尸体倒在地上,另两名海盗的肩腿也都中剑。
一战之下柳小白信心大增,他发现比起白羊岛的海盗,金牛岛海盗们的实力显然差了一截。
“全都散开,不要进入他剑锋三尺范围内。”金浊一眼便看出,柳小白身前三尺有大恐怖。
柳小白,哈哈一笑,掌中剑接连划出数道寒光,将众人逼开,他一手拉着靳兰兰一边向洞口冲去。
眨眼间便冲到洞口,柳小白忽然身形急转,一人一剑,站在洞口与众海盗激战起来,同时口中大喝一声“跳!”
靳兰兰闻言,向前一纵身,伸手抓住先前洞口留下的绳索。
柳小白见她成功突围心中一动,转身一跃,就欲离开。
只见金浊双眼,瞳孔微缩,双脚,迅速摊开,双掌,交叉紧握。
其上,淡绿的脉气疯狂涌动,在绿色脉气的渲染下,那双肉掌,竟也逐渐变绿。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我面前逃走!”金浊冷笑了一声,双掌推出,泛着绿色光芒,带起一股凶悍的劲气,狠狠的向柳小白怒砸过去。
“小心!”绳索上,伸着手的靳兰兰见状,焦急的喊起来。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劲气,空中的柳小白咬了咬牙,一只手将聚集脉气的剑垫在背后,一只手伸出抓向靳兰兰伸出的手。
“嘭”一声巨响,柳小白只觉背后一股大力传来,后背一股剧痛传来,眼冒金星,险些晕过去,好在靳兰兰及时伸手抓住了他,才没让他掉落悬崖。
柳小白挣扎着张开眼,看向山洞口面目狰拧的金浊。
只见金浊袖口鼓动,本来柔软的布料,此刻看起来却是堪比钢铁,像是蕴含着强横的劲气。
柳小白脸色微微一变,知道他要再放杀招,于是忍着剧痛击出一掌,他本不擅用掌,此刻之所以选择用掌,只因掌中握着靳兰兰先前给他的白色药粉。
掌力推送下,药袋飞上了半空,然后骤然爆炸开,洒落的药粉,顿时弥漫了整个山洞。
“屏住呼吸,洞口的人,不准移动,把洞口给我堵死,马六,攻击他们!”望着弥漫山洞的药粉,感觉到体内脉气运转不畅,有些昏昏欲睡,金浊脸色微变,急声喝道。
发出命令后,他立即盘膝坐下,开始调息起来。
柳小白击出一掌后,再也压不住伤势,“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靳兰兰将他绑在身上,用手拉着绳子艰难的向上爬去。
好在她早年间服过金刚水,力气足够大,若是换作寻常女子两人此刻怕是都已葬身崖底了。
就这样不知爬了多久,就在靳兰兰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时,终于看到了崖顶,她费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柳小白拖上了崖顶。
歇了一会儿,她将柳小白的衣襟解开,看到他背后绿色的掌印,泪水不住在眼眶转了起来。
“咳,咳……”柳小白睁开眼,看见她的样子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可你中的是碎心掌。”靳兰兰擦了擦眼泪。
“不过是中了碎心掌而已,何必这样惊慌失措。”
说完,柳小白盘膝坐下开始运转脉气进行调息。
靳兰兰语中透着忧伤,道“碎心掌是金牛岛的绝学,中掌之人只能活一个时辰。”
此刻的柳小白,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兽武学院剑术课上,萧无定当众讲过的一句话“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他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气定神闲的说道“胡说,我柳小白未学走路先修脉术,这十几年的脉气脉术,难道是白练的!”
靳兰兰闻言,喜出望外,急忙追问道“这样说来,你不碍事?!”
柳小白冲她淡然一笑,伸出两根手指,道“我至少,可以活两个时辰。”
“你,你……”靳兰兰举起拳头,在空中晃了晃,又放了下去,她看着眼前的柳小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靳兰兰欲言又止的样子,柳小白暗自笑了笑,他心里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拔出剑,走到崖边,将绳索全部斩断后,对靳兰兰说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耽搁了这么久,我最多能再保护你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