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首新歌真的是哪儿都好,就是别人唱不了。”
“同样都是嗓子,他们是被上帝吻过的,我是被上帝扼住锁喉过的,看来声音好听就是天生优势啊。”
“听见你这句话,我真是气得反手就想给你一巴掌,我女鹅的声音明明就是温柔如水,婉转动人,情感强烈,清醇如茶,浓烈如酒,令人神魂颠倒,如痴如醉,岂是你一句干巴巴的‘好听’就能赞美得了的?”
“有一说一,猫爷的唱功虽然很好,但歌声里没有感情上的共鸣,这些主要还是阅历浅的缘故,所以在感情表达上有所欠缺。我觉得如果猫爷真想在音乐上有所发展的话,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可以给她一场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感情,以此帮助她歌道大成。”
“……哥们儿,没想到你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的,你让开点,我比你更丑,你让我来做这个梦。”
三首deo小调过后,是观众互动环节,下面直接有个男生用手当作扩音喇叭,冲着台上扬声喊了出来“猫爷!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我可不可以追你?有的话,我可不可以挖墙角?”
这话顿时引起了观众席间一阵善意又揶揄的大笑。
温淼挑了挑眉梢,还没说话,贺寅就非常自觉地接过了这个话题“男朋友当然有啊,不过,兄弟你要是想挖墙角也可以——”
说着,贺寅朝灯光小哥示意了一下,又笑眯眯地接上后半句“如果你自信比我们猫爷的男朋友长得好看的话。”
尾音落下,灯光一转,打到了站在舞台侧面位置的沈嘉喻的身上。
半秒钟的安静之后,现场顿时响起了男声和女声混杂在一起的惊呼声。
“操,好帅啊。”
“这个是沈老板吗?”
“直播间的那位?”
“反正不是沈老板,就是尼古拉斯,就他俩没露过脸。”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钢铁直男,现在忽然发现,直不直地要看对方颜值。”
长得好看,吸引异性。
长得过分好看,吸引同性。
灯光只是在沈嘉喻身上一闪而过,那边的光线很快又暗了下去,仍有不死心的观众朋友们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下面观众席里又有喊出声来的“尔爷——”
没等下面的人将这句话喊完,贺寅就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笑眯眯地将话题截去了“问我们尔爷有没有男朋友的也请打住了。来,灯光师小哥,也给我们尼古拉斯哥哥一个镜头。”
灯光一晃,落在跟沈嘉喻并排站在一起的谢衍的身上。
观众席又是一阵惊呼。
“操,这个也好帅啊。”
“有点懵,原来尼古拉斯这么帅的?”
“之前在直播间听他跟寅宝说话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个喜剧演员,没想到长了一张偶像派的脸。”
灯光一收,贺寅随手调了调耳麦,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将台下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笑嘻嘻地说“如果你们有自信比他俩长得好看的话,欢迎来挖墙角。”
“……”
台下顿时偃旗息鼓了。
九点半,演出准时结束。
收了东西,一行人在夜市里随便找了个不太忙的大排档吃饭。
刚点完单,温淼和林尔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
滑开屏幕一看,是班级微信群里发了通知,要求明天下午两点之前交上专业课的作业,还要附上选修课的小组ppt。
温淼瞬间就不饿了,皱着脸说“之前不是说下周一交来着?”
贺寅揉着肚子说“你们班明天两点交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班里之前也说的是下周一交来着,结果昨天晚上十点多发的通知,让今天早晨六点之前交上,我熬了一个通宵。”
秦柯道“怪不得我今天下午三点半给你打电话,你都还没醒。”
“如果不是晚上的活动,我能一觉睡到明天。”贺寅说着,又是叹气又是抓头发的,“只要学校选得好,天天作业像高考。”
“我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温淼想起来还没开始动笔的专业课作业就头疼,“好烦啊,不想读书了,有没有那种给八块腹肌男模抹身体乳的工作,明天去上班了。”
闻言,一桌人动作整齐,且心照不宣地同时看向了沈嘉喻。
沈嘉喻轻抬了抬眼尾,懒声道“看我做什么?我不抹身体乳。”
“……”
咳,贺寅扯开了话题“猫爷,终于感觉到学习压力了吧?”
“是啊。”温淼重重叹气,“泰山压顶一样的压力。”
高中都没感受到,反而在大学里感受到了。
学霸聚集的地方确实不一样。
“其实你可以每天跑步来释放压力。”贺寅提了个建议出来。
温淼“可我觉得每天坚持跑步的压力更大。”
“……”
这就没办法了。
因为有作业压在头上,今天散场散得早,大家很快吃完饭,各回各家,热爱学习去了。
温淼一直熬到凌晨三点多,把各种作业的电子版传到班级群里,而后床头灯都没关,倒头就睡。
结果第二天凌晨五点,天都没亮的时候,贺寅打来了电话“猫爷,还没起啊你?昨天不是说要早起出来跑步吗?你人呢?”
昨天贺寅一直在絮絮叨叨地科普着早起锻炼身体好的事儿,说得除了林尔和温淼之外的一桌人都答应了他,贺寅最后要给林尔温淼做思想工作。
林尔眼睛眨也不眨地找了个借口出来“没空,明早我要陪林亦安去相亲。”
贺寅“……”
好吧,确实是相亲比较重要。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于是贺寅将目光对准了温淼。
温淼不想听他废话,赶在他开始长篇大论之前应了一声“好好好,去去去,只要你闭嘴就行,别耽误我吃饭。”
贺寅昨天睡得早,八点就睡了,自然也能起得早。
但温淼是三点多才睡下的,如今正是困得脑袋一团浆糊的时候,听见贺寅絮叨,只想把自己脑袋里的那团浆糊掏出来,然后一把糊在他的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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