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川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像被驴踢了一样,对着身旁之人说道“夫人,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旁边躺着的女子背对着刘川,并未说话,只是将被子往怀中拉了一下。
“夫人?”刘川轻轻推了推女子光滑的脊背,笑着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
“啊!”待看清女子的面貌,刘川居然吓得掉在了地上“你…你…”
只见浑身的女子哪是李悠思,竟然是突厥圣女。
圣女本来还有点害羞,待听见刘川吓得掉在了地上,突然笑靥如花,轻声细语的说道“怎么,堂堂的汉王陛下,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的?”
圣女并未说话,指了指四周,让刘川仔细看看。
刘川抹了把冷汗,发现自己在圣女的寝宫,喃喃道“坏了,这可怎么办?”
披上胸围,圣女缓缓走下床来,将刘川扶了起来“从今往后,您就是匈奴的单于,几百万匈奴的死活就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不行啊!”刘川听到圣女此话,愁容满面的说道“新汉刚立国,自己要是跑了,治下的百姓该怎么办?山寨的众兄弟该怎么办?”
“扑哧”圣女听到刘川的话,笑道“谁说要让您跟我跑路,您处理您自己的国事就好,匈奴的事情我自会解决。”
“那就好,那就好。”
过了一会,只见整个寝宫内鸦雀无声,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刘川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匈奴自古以来就与天争利,族人们活得惨不忍睹,尤其是到了冬天,整个草原上不知道有多少牛羊被活活冻死,族人缺衣少食之下,看着肥美的中原大地,羡慕不已。为了不让妻儿饿死,能去中原抢点粮食就是唯一的活路。”圣女悲伤的说道。
听到圣女悲伤的话语,刘川皱了皱眉头不对啊,草原矿产何其丰富,就自己所知,煤矿、石油、铁矿储量之大,足以与山西比肩,怎么还过的如此之惨。
“你们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草原何其广大,远的不说,就一条乌拉盖河,足以养活上千万人,难道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刘川不解的问道。
“乌拉盖河?”圣女疑问道“我只知道有一条奴盖天河,乌拉盖河在哪里?”
得,又犯了古今不分的毛病,刘川笑道“不管是哪条河流,只要你们用心垦荒,总能种出足以让你们百姓够用的粮草,为什么死死守着牛羊不知道变通?既然养了那么多牛羊,又为什么不与中原互通贸易,非要依靠掠夺?”
见圣女似有所悟,刘川继续说道“中原地区虽然地大物博,可所产的牛羊却没有草原的鲜美,你们完全可以将牛羊贩卖到此,然后再用售卖所得将粮食等生活物资购买下来,这么多出路你们一个没想到?靠着你们匈奴那几十万骑兵,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还可以显摆一下,要是进入中原,信不信分分钟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圣女听得入神,千百年来,草原民族都是以放牧为主,何曾想过开荒拓土,不由惊喜的抱着刘川的胳膊,娇笑道“单于,您真是天神送给草原最好的礼物。”
刘川洋洋得意的说道“那是,不是本王自夸,这个世上就没有我刘川办不到的事情。”
可此事的圣女忘记了自己未着寸缕,仅有一个轻薄的纱衣将胸围缠住,激动之下只见纱衣缓缓落下,刘川看着妙曼的身体,内心一阵燥热。
圣女见此情形,微笑着将纱衣轻轻解了下来。
直至寝宫门口有宫女轻声禀报午饭已经做好,刘川才恋恋不舍的将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穿好衣物,小声谈论着向门口走去。
“禀告汉王,匈奴派遣使者前来。”
圣女闻言,刚才还高高兴兴的神色顿时拉了下来,看了一眼刘川,停下了要出去的脚步。
“让他们在并州休息几日,待圣女准备好之后再回归匈奴。”
听到护卫离去的声音,刘川吩咐宫女将饭菜端到寝宫,抱起一旁的圣女,温言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先回匈奴,待我将国中事务处理完毕,就去匈奴看你。”
见圣女还是闷闷不乐,刘川使出浑身解数才让圣女破涕为笑。
就这样,刘川与圣女在寝宫内待了七天,直到学堂的老夫子亲自前来。
“自古明君所为,需戒燥戒觉,不得以床第…”
老夫子话未说完,刘川就急忙跑了出来。真要是让老夫子将话讲完,自己估计可以比肩纣王了。
“老先生,人伦之事,乃是天定,用不着将本王比做商纣暴君吧?”刘川抱怨的说道。
老夫子也不恼火,笑呵呵的说道“陛下年轻,也该懂得适可而止,要不然肾水亏虚,总有不妥。”
刘川决定离这些老人家远点,要说骂人,自己可以将众人甩个十八万里,可要是引经据典,自己拍马都赶不上。
来到大殿,见众人目光闪烁的看着自己,刘川也觉得有点过分,开口笑道“大家早啊!”
“噗嗤”刘一几人顿时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肃静!”老夫子颤颤巍巍的呵斥道“朝堂众地,你等嬉笑打闹,成何体统。”
过了一会,见众人止住了笑声,刘川语气渐渐严肃了起来“征兵进展如何?”
“启禀汉王,现已经征得三十万青壮,还有一些正在统计之中,等到月底,就可全部征完。”
“那就好,不过还是那个原则,家中独子不可参军。”
待早朝完毕,刘川正准备回后宫,突然赵良急匆匆的走到跟前,神色严肃的说道“启禀先生,凉州天荒县工联村有人造反,已聚集全村老幼三百多口,将派往其村的里长杀害。”
“调查清楚了?”
赵良犹豫片刻,说道“是该县县令私自征税,弄得该县怨声载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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