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刘川一边骑在马上吟唱着唐代诗人杜甫的《兵车行》,一边与马超讨论着匈奴的战术。
只见马超担忧的说道“先生,此次末将带领士兵出征即可,您何须轻涉险地。”
“咱们此次出征,带了二十万支箭羽,三万臂张弩,要是不能一举将匈奴打退,你先生我可就是彻底的穷光蛋了,治下的百姓这几年生活刚有点起色,你不希望先生再增加重税,让百姓回到从前吧?”
“末将有一事不明,现如今朝廷诸公相互攻伐,以期占领更多的城池,为何先生却让徐晃大哥与张辽将军陈兵边疆,不顺势将冀州、幽州拿下,这样咱们岂不是高坐钓鱼台,任他风打雨吹。”马超不解的问道。
两人经过一年的相处,也算是知心知底,刘川笑着说道“马超啊马超,你只见了曹丞相带领大军攻城拔寨,可你知道这背后的惨状吗?每一次战争,有多少士兵埋骨他下,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都是娘生爹养,谁又比谁高贵。‘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能少死一点就少死一点吧!”
“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够胜利,就算末将有一日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马超反驳道。
“呀,你还飘起来了。”刘川笑骂道“不能那样算,同样的胜利,一个带领五万大军,战死了五百,另一个带领五万大军,战死了三万,你说哪个算胜利者?”
见马超不再说话,刘川又接着说道“所以咱们打仗,不能只凭勇武,要多动动脑子。”
越靠近边疆,百姓们生活越是苦难,刘川牵着马缓缓步行,跨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眼前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一眼望不见尽头的草原延伸到了大地的尽头,刘川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匈奴们,你们的噩梦到了。”
让士兵们再一次检查了一遍装备,刘川严肃的对着身旁的马超说道“从今天开始,咱们每人带领一万五千骑,以一月之期为限,杀光遇见的所有匈奴,到时候在此处汇合。”
“末将明白”马超神情严肃的说道“兄弟们,咱们走。”
只见一万五千骑兵迅速向着远方的草原奔去。
待马超走后,刘川也不多停留,带着骑兵就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三天之后,刘川大军远远见到了第一个匈奴部落,发现部落规模不大,刘川命令三千骑兵进攻,并一再嘱咐不可与之近战,将一万只羽箭给本先生全部射出去,然后迅速带队回来。
三千骑兵的大队长得令之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匈奴部落冲去。
阿月奴是天鼠部落的首领,此时正坐在帐篷内,惬意的享受着侍女的伺候,心中无比的得意。天神部落的大首领在三个月前送了自己一百匹骏马,自己部落现在足足有六百匹战马,在方圆百里的部落中算是首屈一指,随即鄙视了一番其他部落之人,汉人有什么可怕的,自己的儿郎们杀过去,一个个就像待宰的羔羊,想起汉家女子那妙曼的身子,阿月奴只觉得浑身燥热,拉过一个侍女就扑倒在了床上。
正在此时,部落中忙碌的人们发现脚下大地不断的颤抖,还未等反应过来,只见大批的骑兵向着部落冲来。
部落中的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等到箭羽射在身上,部落中的骑士们才知道是敌人来临,连滚带爬的跑到马厩,打算骑上马与来敌厮杀,可此时哪还有机会,三轮冲锋过后,部落之中已经看不见能走的匈奴。
刘川带领大部队来到部落前,只见一个匈奴抱着一颗枯树挣扎着站了起来,口中声嘶力竭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连妇女孩子都不放过?”
刘川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吩咐左右道“将牲畜牵出来,放火将这个部落烧了!”
看着熊熊大火不断的吞噬着一座座帐篷,刘川让一百士兵押解着牲畜原路返回,自己则带着其余的骑兵继续向着草原深处冲去。
刘川大军一路走一路杀,直到二十天之后,刘川打算再向草原深处突进一百公里,然后原路返回。从匈奴口中得知,在并州与凉州边界掠夺的匈奴,都听命于一个“天神部落”,可无论刘川如何严刑逼供,俘虏们都不知道“天神部落”在何方。
翻过一座低矮的山丘,前面的将士突然惊呼起来,刘川急忙骑马上前。等来到山脊,纵使刘川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惊呼了起来,只见山丘远处,各色各样的帐篷连绵不绝,山坡上牛羊成群,高大的战马少说也有十几万匹。
刘川抿了抿嘴角,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有没有信心去搞一波大的。”
“先生安排即使,属下此次出征,共斩杀匈奴三十六人,是此生最畅快的一次,也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此生足以!”副将语气严肃的答道。
“那好,全体听我命令,等会冲锋,将咱们剩余的十万支羽箭全数送给这个部落,权当是见面礼了,然后任何人不得停留,全部撤回咱们并州地域。”刘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大喊一声“杀”,一万多大军如猛虎下山,迅速向着部落冲去。
刘川大军离部落还有一千米时,只见部落中突然想起了悠长的号角声,一些蹲在帐篷里的匈奴人迅速拿着刀枪,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些离战马近的匈奴人已经骑在了马背上,打算冲出来与刘川大军厮杀。
刘川首当其冲,拿起手中的臂张弩,直接扣动扳机,只见为首的匈奴人痛苦的掉下了战马。大军并未停留,绕着部落轮番骑射,待所用箭羽全部射完,刘川对着帐篷内四处躲闪的匈奴人大笑一声,一边喊道“孙子们,你家刘川爷爷还会回来的”,一边快马加鞭带着一万多骑兵迅速往并州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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