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前踩着树干过了河,脚刚落地还没站稳,左侧一个白影闪动,带起一股腥风扑来。
躲避不急,项前架起左手,跟对方对了一爪。力气挺大,给项前怼翻了,身体后仰空中两腿前踹,没踹实,这东西好灵活。嘭,项前躺着砸在地上,包袱垫了一下,没受伤,松开包袱,撑地翻身而起,右手抽出绑在背后的弯刀,左手撩开眼罩。看清楚了眼前的生物。
猞猁,魔兽,岁
体质
力量
敏捷
智力
魔能
战力综合
哦吼,一只大白猫,大脸盘子,大爪子,短尾,耳朵尖上毛长出来一点,身长得有米,又漂亮又威武。应该是下雪,山上没找到猎物,饿得一直转到山脚下了。嗯,晚上试试猫肉到底好不好吃。
项前没打算直接靠近落日城,所以没带长手套。项前瞟了一眼自己的左爪,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冰晶,有点凉之外屁事没有。活动左爪抖掉碎冰项前暗想抓到其他地方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得稍微小心点。
看着大白猫盯着自己来回踱步找破绽,暗道还真是个猫性子。项前抬左爪勾勾手指,眼神挑衅。果然这畜生急了,虎扑而来,两支前爪闪着冰蓝色的光芒。猫科动物的正面扑击一般不是一爪子,而是左右两爪子。而且猫科动物反应极快,这两爪子甚至可以抓不同的方向,这只应该更快。
(题外话犬科动物攻击大多用嘴,猫科动物攻击大多先动爪子。家里有猫猫狗狗的可以试一下,虽然家养宠物不会攻击人,但打闹时是一样的。嗯,有点想念我以前的狗子了。)
不想动用狂化,项前也没有硬刚,早有打算的他垫步后退,右脚落地又使劲前蹬,右手刀下劈。大猫果然快,落地闪身向后,变成右侧对着项前。项前的右手刀根本就没用实劲儿,左脚落地又前蹬,翻身鞭腿。这下大猫没躲开,咚一声,正被踢到右脸上,不但给踢翻了,还有点懵。
项前一向是能一套连死,就绝不等第二次的。落地继续前窜,趁着大猫还懵着,左手掐着猫脖子向下猛地一按,不等大猫挣扎,弯刀前捅,噗呲。左爪按死,大猫一阵扑腾,然后不动了,溅了项前一身泥。战斗,不是打得越长越好,那种打半天不结束的叫切磋。生死都是在一瞬间的。
提着尾巴往包袱那走,让血从伤口里流出来,十来分钟,血不流了。项前背好刀,挎好包袱,眼罩捡起来揣怀里,扛起大猫,继续走。
绕过,落日城北,果然看到了人烟。远远的看见,落日城东,护城河外有个规模不小的镇子。项前卸下身上的乱七八糟,又脱了上衣,戴好长手套、眼罩,重新穿戴整齐,背好弯刀、包袱,扛起大猫走向小镇。
……
沿着小镇旁泥泞的土路向南走,左边是一块块还算整齐的庄稼地、菜地。冬天,地里大都没长东西,光秃秃的。走上正对城门的大路,青石铺就的大路还算宽敞平整。终于进了小镇,风格略显原始的木质建筑,大都有点破旧,门窗很窄,有二层的,也有单层的,里面黑乎乎的,偶尔有昏黄的灯光。
大概是因为冬日农闲,放眼看大多是在干活的女人们,她们穿着粗布的厚裙装,包着头巾,或是在整理东西或是在房檐下浆洗衣物。男人们有的在扎堆闲聊,有的在闷头抽烟。虽然看着都有点脏兮兮的,但脸色看着还健康、平和,看来落日城的生活还可以。
路旁的角落里有零星的乞丐身影,或坐着,或躺着不知死活。
项前没有停步、询问,继续向城门方向走。两旁的建筑渐渐整洁干净了些,偶尔也看得到石质的建筑。所见的人们的穿着更干净。远远的听见前方隐隐传来音乐和人声嘈杂。走近了看到个不小的木头平房,声音就是从门后传来。平房后面好像是个不小的院子,不远处有个院门,院中有层石头小楼。项前看了看招牌,“翠鸟酒馆”,跺跺脚,推门而进。(仅以酒馆名字向巫师致敬)
热气扑面,“叮铃铃……”门口的铃铛声响。靠近门口的酒客门悚然一静,感受到冷风和血腥气的酒客们回头看到一个略显消瘦的怪人,一头凌乱黑发、独眼、一身脏兮兮的布满泥污和血迹的兽皮衣裤、背着大大的包袱,肩上还扛着个白色的野兽尸体。
项前环视四周,长条的木桌、木凳布满大厅,不远处的简陋舞台上有人在弹唱,屋子里大都是人族,还有些有明显的兽族特征,都分坐在各桌或高声笑谈或低声私语。
没有理会周遭异样的目光,项前径直走向吧台。吧台后站着的似乎是老板而不是酒保,正在低头摆弄着什么,项前进来他头都不抬一下。
“老板?”项前上前问。
“嗯,喝什么。”老板依旧没抬头,他手上摆弄的是一套卡牌,项前没见过。
“后面有住的地方没?”
“嗯?”老板这才抬起头,看了看项前的一身行头,眼神很快盯上了项前扛着的白色大猫“看着像魔兽啊。”
“嗯,一阶,猞猁。怎么?你有兴趣?”
“当然有,打算怎么处理?哦,对了,后面有住处。”
“卖掉,晶核不卖。你收?还是帮别人收?”
“个金币,我收。”
“不卖晶核,另外我要留一个后腿的肉,其他金币。山上的猞猁本就难抓,何况是入冬的白色皮毛。你不要我就出去找皮匠卖。”商人嘛,上辈子项前就知道这些商人是什么德行了,尤其是收东西的时候。
(备注本来还想专门整理一下货币体系,但想了想,本文又不是种田文,不同发行方的兑换,金银铜币的兑换,整太细了有点本末倒置,还容易影响读者老爷们的阅读体验,就放弃了。本文中所有的金币=银币=铜币,不做太复杂的货币体系。)
“个,你想多了,没那么多人收魔兽皮毛的,这个价已经很高了。”老板继续讲价。
“单间多少钱?”项前根本就不接茬。
“个,不能再多了。”
“单间多少钱?”
“好吧好吧,个金币。单间两个银币一晚。你还要什么?”
“我去房间,你找人来剥皮,另外把晶核取出来。房间我要三楼靠边的。”项前在吧台丢下一个金币,转身就往后走。
酒馆老板咂咂嘴这小子穿着破破烂烂的以为就是个运气好的猎户,看来不是,还挺懂行。其实项前懂个p行啊,他就是按比例加价。就算这回卖不掉,明天去逛逛一样能卖。再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项前可不会没拿钱就把东西给买家。
老板叫来酒保,让他带着项前去后面的房间。自己收好卡牌,向酒馆外走去……
单间并不大,也就多平米,石砌的墙壁,窗子冲着前面的院子,一张床、一个木质圆桌、一把椅子,再无他物,有点冷。项前没太在意,以他现在的体质,这个气温没什么影响。插好门,项前先换掉了身上的脏衣裤坐在椅子上想自己这一身兽皮在部落无所谓,在人族城镇中确实比较另类,因为他表面上就是个人族,得想办法换换衣服。
略做休息,老板带这个穿着皮围裙的中年汉子来敲响房门。项前跟着两人到酒馆南侧的后厨外,剥皮取肉,又得了大猫的晶核。老板打发走了来帮忙的人,递给项前个金币“去喝一杯?”
项前略一沉吟“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