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萧辰夜的不耐烦后慕容雪又十分识趣的趁着他没有发怒之前退出来。
她扬起笑脸,笑得很甜,“多谢侯爷如此疼爱奴家。”
别说是萧宸夜了,就连前来接应他们的宫女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们从未见过有人说话竟然能如此的嗲,可听上去又一点也不觉着反感,只觉着心都酥了一片,让人不禁感叹侯爷好福气。
两个人在宫女的引荐下,一路到后花园的秋叶池边。
慕容雪远远的便瞧见皇帝和他身边的一位妃子坐着,还有另外一位美人,坐的略远一些,瞧的出来坐的近的那位定是宠妃。
“哟,正想着呢,侯爷和慕容姑娘就来了,这慕容姑娘还真是如传闻中的一般,国色天香,明艳动人,怪不得让我们侯爷神魂颠倒呢。”
萧宸夜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慕容雪听到了。
淑嫔……
慕容雪的嘴里含着这两个字,她没想起来书中曾经有这么一位人物。
难不成是随着她的到来,这个世界也开始发生一些变化,书中的走向变了?
“娘娘说笑了,奴家怎么能称得上国色天香呢?国色天香只能形容皇后娘娘呀,奴家倒是觉得娘娘长得好像一朵洋牡丹,也是可人的很。”
慕容雪的脸上堆满笑意,淑嫔愣了一下,她从未听过洋牡丹这个名字,也不曾知道那是朵什么样的花。
慕容雪的嘴角轻轻的勾起来,小样?跟她斗?在南疆,洋牡丹可就是假牡丹!
再说了,慕容雪可是清楚记得书中的皇上一直都没有皇后,原因便是将这后位留给萧宸夜的母亲。&ap
即便是后来他为了应付大臣草草力了一位皇后,却禁止旁人用国色生香来形容她。
在书中的皇帝心中,国色生香四个字只能是萧宸夜娘亲的。
这淑嫔一上来就说着皇帝忌讳的词,可不就是挖坑等她跳嘛?
“可真是位伶俐的姑娘。”淑嫔皮笑肉不笑,慕容雪脸上也客套极了。
直到皇帝让他们坐下后,慕容雪这才恢复寻常的神色。&ap(&ap
“慕容姑娘。”淑嫔又面色冷静开口“今日陛下召见里,全然是为了西林村的村民,听长公主说你在此事中立了汗马功劳……”
噗通……
还没等她说完话,慕容雪便二话不说的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淑嫔娘娘!奴家只是帮了个小小的忙,哪里来的汗马功劳?提不上什么忙的,是长公主殿下客气了!”
淑嫔的脸气成猪肝色,倒是萧宸夜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罢了,淑嫔,她也只是个小女子,何必如此吓她?你起来吧,来人!”
高公公听到皇上的吩咐立刻向宫女们示意,紧接着宫女们便捧了许多金银珠宝上来。
慕容雪扫了一眼,这些金银玉器都十分精美,看上去都是新打造的,不过在最后的那盘子里放着一对玉手镯,那是上好的羊脂玉,更是一对男女对镯。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些都是朕赏你的,你随便挑个小玩意吧。”
让她挑?
慕容雪愣了愣神,脑中不知怎的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对玉手镯是那皇帝和萧宸夜母亲的定情之物!
靠!
怎么尽是坑啊!
若是她拿了这对玉手镯,岂不是拿了皇帝的心爱之物?保不好一个不小心就被砍掉脑袋了。想到这,她眼角余光继续扫一眼,瞧见那只上好的飘花蓝玉手镯便立刻拿过来。
“奴家很喜欢这个,奴家可以要这个吗?”
见她选了飘花手镯后,边上的几个人神色各异,各怀鬼胎。
尤其是那淑嫔,似乎气得要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坐在皇帝身旁的徐妃,她抿着唇十分温润的一笑。
“这蓝飘花手镯诗情画意,正适合慕容姑娘这般有才情的女子,陛下既然说了随你挑,自然是要赏你的。”
慕容雪做十分惊喜的模样谢恩。
“朕看你玲珑剔透,若是留在宫中……”
慕容雪这下十分敢断定这皇帝老儿是真的不喜欢她。
“陛下,侯爷对奴家很好!他很疼爱奴家!奴家就算没有名分,也愿意跟着侯爷一辈子!”
她就知道这皇帝如此冷淡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转头看着萧宸夜,盼望他快些出声,谁知目光所及之处,那人正吹着茶杯中的茶水,似乎并不打算出手。
她咬牙切齿,轻轻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靠近,嘴里不知道嘟噜了些什么。
萧宸夜这才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作势搂着她的细腰。
“有她在臣身边,甚好。”
慕容雪也恰时娇羞低头浅笑,不得不说,萧宸夜有时候还真挺讨人喜欢的。
那皇帝冷眼瞥他“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带着她,朕如今手上有个案子需要你去查。东如知府上报,说是最近有鼠患侵扰东如府的百姓,朕准备派你去瞧瞧。”
萧宸夜默不作声,他知道皇帝的意思,皇帝见他军功累累,只怕是觉着他的政绩上不如周景清,所以才想让他如此出头。
一直以来,中部的百姓个个都赞扬周景清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至于萧宸夜便是拥兵自重不知收敛的侯爷。
东如就是最支持周景清的地方,东如若是有鼠患侵袭百姓,怎么着也会是周景清派人去,怎么会沦落到让知府上报朝堂?
“慕容姑娘如此,朕也放心让你们俩同行,!给你们半个月的时日,解决鼠患!”
靠!
她也要去?
听到皇帝的话,慕容雪眼底明显的一沉,这个时候是秋天……秋天有鼠患正常,可是怎么会严重到惊动到朝廷,这听起来就蹊跷。
鼠患之灾,若是处理得当在初秋的时候就应该消失殆尽了,断然不会留到秋冬,东如地处中原,素来是闻名天下的鱼米之乡,针对鼠患,他们早就有自己的一套心得,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如今爆出这事,说好了是份积累政绩的好差事,可谁知道这背后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这皇帝看来也并不是书中所言那般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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