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就是没有帮手吗?
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晚霜叫嚣着,还要朝米舒冲过去,却不想此时房门打开,郁冥泽走了出来,长身玉立,气质清冷,此时阳光正好,淡淡的洒在他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薄纱,清冷之中又平添几分朦胧。
宁晚霜微微一怔,当即停止了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一改刚才的泼妇骂街,转而一副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样子。
“吵什么?”郁冥泽远远的站在那里,眸中几分不耐烦,目光在面前二人身上扫过,停留在了米舒身上。
米舒沉默,她不认为自己有义务跟他解释什么,毕竟就算是自己养的一条狗,也是需要自己教训的,郁冥泽和宁晚霜两人之间的事,她才懒得掺和。
而郁冥泽这句话一出口,宁晚霜便抓到了机会。
米舒一直想对阿泽献殷勤,想讨好阿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配不配!
她心中如此想着,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凄惨。
“阿泽,你不要怪她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毕竟这是在郁园,她又是客人,哪里有跟外人计较的道理。”虽然宁晚霜嘴上这么说,可是却似是无意,实则故意的把左边的脸颊朝着郁冥泽。
刚才米舒打的便是她这边的脸颊,到现在尚且有些火辣辣的。
这一巴掌,她绝对不会白挨!
郁冥泽扫了一眼宁晚霜,眸中又冷了几分。
此时的宁晚霜因为刚才的厮打,看上去有些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是可怜,可不知为何也带着几分可厌。
“阿泽,你别生气,我没事的……”宁晚霜垂头不语,偷偷打量了一眼郁冥泽,她分明看到郁冥泽有些不高兴。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米舒不高兴。
她心中有些忐忑。
郁冥泽沉默片刻,转而看向米舒。
此时的米舒静默的站在车旁,仿佛刚才的事情与她无干,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司机,仅此而已。
可是仔细看去才会发现,她眸中的桀骜不驯如此昭然若揭,甚至咄咄逼人,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在宣战靠山来了又怎样?有本事打一架!
郁冥泽不禁冷哼一声,这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宁晚霜跟她硬碰硬,还真是不长眼。
“开车去。”郁冥泽冷声对一旁哭哭啼啼的宁晚霜说道。
米舒愣了一下,她这个司机是被解雇了吗?
似乎有些突然。
而宁晚霜眼里嗪着泪,不可思议的看着郁冥泽“我?”
便见他不耐烦的再次说道,“想出去玩就安静,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回家继续哭。”
宁晚霜“!!”
这下她明白了,米舒被阿泽嫌弃了,现在阿泽让她开车,他们要一起出去!
她就知道,阿泽心中还是有她的。
就算是再怎么讨厌米舒,宁晚霜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跟她继续纠缠,当务之急是把麟宝哄开心了。
只要小包子开心,她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我去开车,在这里等着你们。”说完,宁晚霜找陈管家要了车钥匙,转身一步三回头去了车库。
不管怎么说,总是有点担心,把米舒跟阿泽单独留在这里,她会不会胡说八道?
可是就算再怎么不放心,她还是得赶紧取车去,快去快回!
“诺诺呢?”米舒直视郁冥泽,“你到底要把诺诺怎么样?”
她朝着客厅中看去,可是此时哪里还有小家伙的身影?
郁冥泽微微蹙眉“诺诺?”
米舒急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此时两人距离仅一步之遥。
郁冥泽比米舒高出差不多一个头,二人身高悬殊。
即便如此,米舒的气势却丝毫不弱,她微微抬头,黑白分明的双眸沉静中也掩映着担忧和几分的倔强。
即便对方是郁冥泽,那又怎么样!她只想要她的儿子,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她的儿子,她可以跟对方拼命。
“你到底对诺诺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看到我就躲?”米舒伸手抓住了他的西服衣领,“郁冥泽,同样的把戏你玩不腻吗?”
郁冥泽不耐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得不承认,这手细嫩柔白,触感很好“你是说麟宝?你为什么叫他——诺诺?”
米舒脑子嗡的一下,似乎有一道光劈进来,让她的脑子蓦然清明“麟宝?!”
这名字太耳熟了!
那是郁冥泽的儿子!
“不管你对我儿子有什么目的,最好都给我老实点。”郁冥泽磁性的声音低哑沉稳,却又带着让人不容反驳的气势。
米舒微微一愣。
她只觉得郁冥泽握着她的大手微微用力,那手上有着一些薄薄的茧子,应该是他平时练习击剑所致。
不由得她微微皱眉,那手上力度渐渐加大,她只觉得骨头仿佛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轻轻咬牙,米舒手上发力,甩开了对方“干什么?想打架?”
顿了顿,她试探的问“麟宝……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这倒要问问你,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你私底下不是一直暗中接近我儿子吗?现在装什么蒜!”郁冥泽轻轻捻动手指,只觉手指上微微有些滑腻,“如果你敢碰麟宝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狠话之下,他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搔动,像是秋日的芦苇,柔柔的痒痒的。
郁冥泽微微蹙眉,有些烦躁,将手插入裤子口袋,避免这纷扰的思绪。
米舒抿了抿唇麟宝?又是麟宝!
她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昨天宁晚霜也叫过这个名字,倒不是这名字有什么奇怪,只是为什么每次这个名字都会跟诺诺扯上几分关系?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郁冥泽竟然说——刚刚离开的诺诺是麟宝!
米舒看郁冥泽的样子,也不像是故弄玄虚。
她的脑海中仿佛是过电影一般,回忆起过去种种,一幕幕此时瞬间涌上心头,她的眸中神色瞬息万变,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一个可怕的结论闯入她的脑海,猝不及防,却又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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