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郁冥泽似乎已经严惩过了秋爽。
“郁总,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工作,而且因为你的原因,我在这个圈子里也找不到任何工作机会了,房贷断供被银行拍卖,还背上了巨额欠债,我现在已经居无定所,还背负着官司,连温饱都顾不上,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乞丐了……”秋爽哭诉,声泪俱下。
米舒不由得咧了咧嘴,不得不说,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郁冥泽还真的使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是秋爽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郁冥泽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竟然肯出手帮她?
郁冥泽虽不动声色,可是眸光却不经意扫过了米舒的面庞,干净清透的双眸中满满的疑问尽收他的眼底。
察觉到了她眸中异样,郁冥泽有些气闷。
“不要自作多情。”他没理会秋爽,倒是没来由沉声说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儿子,是我儿子求我,我才愿意帮忙的,不然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他的儿子?
知道他有个儿子,不过一直挺神秘的,也没有见过面。
不知为何,此时米舒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背影。
那天在郁园……
那就是他的儿子!
不过细细一想,怎么总觉得他儿子跟自己的宝贝有点像!
而且他儿子为什么会求郁冥泽帮忙搭救她?
她之前和郁冥泽的儿子根本没有交集啊。
又或者说,他这么说只是一个借口。
可如果真是借口,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米舒心中跳出来了一堆的疑问,可是却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一时之间根本里不出来一个什么头绪,只能将这乱麻暂且扔到一旁。
不管怎么说,欠债还钱,欠人情,她自然也会还,即便对方是郁冥泽,她的眼中钉。
“你儿子认识我吗?”米舒试探着问道。
郁冥泽瞥了她一眼,眸色更深了几分,眼底一团寒意悄然而生。
他冷哼一声。
明知故问,欲盖弥彰!
她私底下接近他儿子,甚至不惜使出手段,勾搭一个孩子,简直是卑劣至极!
现在又在这里装糊涂,装无辜!
她不去当演员简直就是屈才!
不过她接近麟宝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
既然如此,她喜欢演戏,他就陪着她演戏,看着她在他面前阴谋败露!
“不管怎么说,你欠我儿子一个人情。”郁冥泽神色恢复如常,声音清冷听不出来半分情绪,“如果你想感谢他,今天下午可以过去接他放学,当面道谢。”
去接他儿子?
米舒愣了一下,也好,正可以借此机会了解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行。”她回答的坦荡。
郁冥泽脸上划过一抹莫名的神色,答应了最好,他不信弄不清楚她背后的目的!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一旁秋爽心中的不爽已经到了极点。
“郁总,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面上秋爽还是殷切恳求,但郁冥泽却不耐烦的沉下脸,“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
“报警。”郁冥泽吩咐米舒,“她是绑架犯,跑不了的。”
米舒点点头,也不再看秋爽一眼,准备打电话报警。
秋爽气得咬牙切齿。
这一切都怪米舒,现在她还故意当着她的面跟郁冥泽说说笑笑,分明就是想阻止她向郁冥泽求饶。
此仇不报,她咽不下这口气!
突然她从身上掏出来一柄水果刀,那刀闪着寒光。
此时的米舒正背对着秋爽,暗中不自觉的注意着郁冥泽,一边准备打电话,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小心!”只见对面的郁冥泽突然起身逼近她。
米舒瞬间紧张起来,当着别人的面,他要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米舒便觉被一个怀抱圈入其中。
这是动物世界中的春天到了吗?郁冥泽这是在干什么?
“郁冥泽,你……”米舒想要推开他,却听到身后一阵叫骂。
“都怪你,都怪你,你这个贱人,害得我身败名裂,害得我今后还要遭受牢狱之灾,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秋爽叫嚣着,仿佛疯了一样。
此时米舒才回过神来,转眼看去,那水果刀越过车窗,即将刺到她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郁冥泽的胳膊正好替她挡住,那把泛着寒光的水果刀直直的刺到了他的胳膊上,深色的西服瞬间被鲜血洇染。
“郁冥泽!”一向临危不乱的米舒,此时看着因为她受伤的郁冥泽,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根本不会救她的郁冥泽吗?
高冷的郁三少竟也会做出这种啪啪打脸的举动?
“你疯了!你扑过来干什么?”米舒看着他血流如注,心里陡然豁了个大口子似的。
“愣着干什么?”郁冥泽声音低沉中带着冷冽,全然听不出来一丝慌乱,他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力气大的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他。
经他这么一提醒,米舒恍然回过神来。
她出手速度极快,甚至都还没看清楚她的具体动作,她的手便已经抓住了秋爽再次探过来的手腕,接着往后一掰,便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秋爽的手腕不过眨眼之间已经断裂了。
她疼的龇牙咧嘴,可是仍旧叫嚣不肯认输,“米舒,你这个贱人,都怪你,都怪你,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秋爽张牙舞爪,想要从车窗扑进来。
米舒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化被动为主动,直接一脚踹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
车门瞬间弹开,而门前的秋爽也被车门传来的几道顶的后退了几步。
她的身后就是台阶,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她重重地摔倒在了台阶上。
米舒上前,一脚踩在她身上。
此时的秋爽还想挣扎,做困兽之斗,可是没想到米舒看上去纤细的身材,腿上力道强劲,她被踩在脚下,根本动弹不得。
郁冥泽始终坐在车里,一副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从米舒出手开始,便再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这个女人是不要命的疯狗吗?
打架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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