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时候,我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栽到他身上,他把我半抱在怀中,感受到他的体温后,我不适应的想要自己站直身子,但是身躯却不由自己支配一样。
“怎么喝这么多酒?”
“想喝,你怎么还管我喝不喝酒啊?”
“醉醺醺的,还能自己走路吗?”鹤止息将我扶出酒吧后,试图把我松开。
结果我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就要直接脸着地的砸下去。
鹤止息手疾眼快再次将我抱住,见到我这副模样,他脸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向沉稳冷静的鹤止息,原来也能流露出这种表情。
我本来还想和他说我没事,但是眼皮沉重的厉害,怎么努力想要睁开都睁不开。
鹤止息无奈的在我耳边叹了口气。
“失礼了。”说完,他长臂一伸,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你……抱我干什么……”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抱着移动。
“带你回家。”
“不回去,我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家?”他声音有些疑惑。
“不想看见他,嗝……”
我打了个酒嗝,感觉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
鹤止息的步伐顿了顿,我又拉着他的衣领说道,“我不回家。”
“那我在附近找个地方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鹤止息带我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间,结果刚刚走到屋中,我便忍不住冲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起来。
我在卫生间吐了昏天暗地,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瓶水递给了我。
缓了一阵之后,我的神智也稍微清醒了许多,我接过水漱了漱口,转过身看向鹤止息,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不是错觉,原来还真的是他。
但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让我无暇去思考,他为什么会找过来,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再把我送到酒店后,还留下照顾我。
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
他的五官精致深邃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流露着优雅,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染尘埃的男人,身前衣服上挂着一圈深色的水渍。
我抬手拍了拍额头,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抱我的时候,我吐在他身上的。
鹤止息拿了一块湿毛巾来擦了擦我的脸,动作温柔细致,我有些意外的失神片刻,然后伸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哑着嗓子对他说道“我自己来吧。”
但鹤止息没有把毛巾给我,而是继续闻所未闻一样的,拿着毛巾细细的擦着我的脸颊。
阵阵疼痛的头部,让我很是难受,特别想好好睡一觉,也没有什么力气去动弹,索性就任由他替我擦拭着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认真又细致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一句问话“为什么我感觉你好熟悉?”
听到我的话,鹤止息手上动作一顿,描金的瞳孔缩了缩,声音有些发紧的问“什么意思?”
“我们是不是认识好久了?”
问完这句话后,鹤止息沉默了些许。
我后知后觉的动了动迟钝的大脑,感觉自己刚刚的问话太过不切实际,于是向他说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喝醉了,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
鹤止息没有回应我这句话,只是继续的用毛巾擦着我的下巴与脖子。
我伸手抓住他拿着的毛巾,想告诉他不用再费心照顾我了,回堂口休息吧。
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我费力的睁着眼睛,把视线凝聚在门口。
紧接着耳边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用力打碎了。
然后是熟悉的男人说话声音,只不过语气似乎带着隐忍不住的愤怒。
我没有听清柳如风对鹤止息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两个并不愉快的错开了身子。
鹤止息从房间里消失后,柳如风迈着腿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浑身带着凛人的寒气,粗暴的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掐着我的身子将我直接从床上扯了起来。
我浑身一动都难受的要命,一把将他推开后皱着眉喊道“你干什么?”
“我想问你干什么!徐明月,你和他在干什么?!”
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柳如风唇中被挤出。
我声音无比疲惫和他说,“我浑身都不舒服,想休息。”
我没有精力再去理会柳如风,那双看不得将我说出个窟窿的眼神来,下身子就躺回了床上,但是下一秒下巴被用力的擒住。
紧接着唇上一痛,柳如风对着我的唇瓣狠狠咬了上来。
鲜血顿时从我嘴中蔓延开。
我酒醉的脑子被疼痛击的突然清明了一下。
我反应过来后,用力踢向柳如风押过来的身子,他毫无防备的被我踢中小腿后,闷哼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体,但却没有松开我的下巴。
“清醒了吗?不需要我再帮你清醒一下?”他阴着语调询问。
我喘息着定睛看向身上的男人。
在确认就是柳如风后,我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滚。”
柳如风愣了一下,眼神夹杂着恼火与愕然。
“徐明月你是不是还没有醒?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无比地确认面前这个人就是柳如风!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阵受伤之色。
我抄起身旁的枕头,向他的脸上砸了过去,“滚出去,出去?听没听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柳如风高祈的身子蓦然站了起来。
我被他高大的身躯所存在的阴影彻底笼罩住。
我们两个人在安静的空气中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在我一瞬不瞬,甚至带了决绝坚定的眼神中,柳如风转身走向了门外。
在那扇门关上,将他的背影与我的视线隔绝住时,我木然地松了口气。
瘫倒的躺回床上,连呼吸感觉都是奢侈的。
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我很快就睡得很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关照着身边的手机,看到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后,费力的坐起了身子。
我喝酒的次数极少,醉得这么严重,更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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