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的?”男人危险的眯起眸子,似乎在打量我这句话的可信性。
随后想到了什么一般,将我的手松开,“他连这东西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这个男人的问话,顿时让我确认刚刚用灵光打掉我手中剑的人就是他!
见我警惕起来,他继续道“我是他哥,柳家现任家主柳应澈,我二弟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说,我为你主持公道。”
我心中了然,于是对他说“他害死了我爹,一命偿一命,这个公道你做得到吗?”
柳应澈听到我的说辞,意外的开口“你说二郎害了你爹?”
柳应澈显然是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还想再继续追问下去。
但又想到柳如风此时状况不妙,于是他伸手抓向我,“稍后你和我细说。”
话落,他带着我一同离开了水泊。
等我再看清周围景象时,发现异常眼熟。
直到玄霜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恍然想起来这里是哪儿。
玄霜有些意外的看向我,但并没有问什么,而是向柳应澈行了一个礼。
柳应澈将袖中的白蛇拿了出来。
“二郎受伤严重,你看一看有没有办法救他。”
玄霜在看清楚柳如风这番惨状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二爷?!二爷这是怎么了?前天从我这里离开还好端端的……”
柳应澈一边拿着白蛇进屋,一边向玄霜问“前天也不是二郎发病的日子,他来这里是怎么了?”
发病的日子?听到柳应澈这句话我心下疑虑起来,但并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
“前天二爷是带您旁边这位姑娘来的……不是二爷看病,是这姑娘怀孕了。”
“二郎的?”
玄霜垂着眼帘道,“我不清楚……不过二爷挺上心的,应该是。”
柳应澈握紧了拳头,咬牙道“这混账东西。”
柳应澈让玄霜留在屋中治疗柳如风,而他让我跟着出去称有事询问。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他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咋玄霜那里听到了我怀孕的消息,语气没有一开始与我相见时候的清冷。
“徐明月。”
“徐姑娘,你和我二弟之间……”
“十年前他冒充乌骨山山神害死了我爹,前段时间又找到我,让我助他修行,他欺骗我说我体内的灵丹是他的,为了活命我不得已留在他身边……”我垂下眼眸,咽下哽咽努力让自己声音保持正常,“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欺骗我,我爹根本没有得罪他,但是他却害了我爹。”
柳应澈听我说完这些话,眉头皱了起来。
“我二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等他清醒我会去问清楚。”
我冷笑出声,“这就是柳家主口中所说的主持公道吗?”
柳如风连杀仙弑父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杀一个普通人?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你体内大部分灵气都来源于我二弟的灵力,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说让你保命的灵丹是山神的,那为何你体内会有这么浓厚属于二弟的灵力?”
“我不知道,但灵丹的确不是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体内会有柳如风的灵气,之前他明明是吸走我的灵气助他修行,可是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柳应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就算灵丹不是他的,他也没有害你,更没有吸走你任何灵气、精气。”
这一点之前在三姑姑那里她就和我说过,她说我并没有遇到想害我性命的邪祟,而且还说我红光满面的,应该是柳如风把灵气渡给我了。
当时我没怎么相信,以为是三姑姑看错了,可是如今柳应澈也说感应到了我体内柳如风的灵气……
难道他这段时间真的不但没有吸走我的灵气反而把自身灵气渡给我了??
这怎么可能?他这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想让我助他修行吗?就算我对仙家修行一事不怎么了解,也知道这仙家的灵气都精贵的很,不会轻易给出去。
见我脸上产出疑惑,柳应澈又问道“在水边指使你对我二弟下杀手的仙家是何人?”
之前白禾和我之间的对话与争执,柳应澈也看到了?
我下意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人指使我。”
“是吗?”柳应澈挑了下眉,慢声慢语的拉长音调,这幅模样和柳如风有着几分相似。
“徐姑娘,念在你身怀有孕又拿着我二弟重要物件儿的份上,我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不然就以你执剑想杀我二弟那次,我就有充分理由杀了你。”
我听到他威胁满满的话,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他继续道“既然徐姑娘敬酒不吃,就别怪我了。”
说完他向我这边伸手,直接凝聚出一团白色灵光罩在我的腹部。
我下意识闪躲后退,但是并没有逃出去几步,就被他抓住了,紧接着我的腹部被人用力搅动一般剧烈疼痛之余,白禾的那缕残魂,直接被柳应澈从我身体里揪了出来。
柳应澈对待白禾并没有对待我那般的忍耐,他直接抓住白禾的脖子,阴测测的掀唇“你知道动昆仑山柳家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再惨的下场,都不过于被囚禁在一个地方数年,因为柳如风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想杀他理所应当!”白禾应该认出来自己前面的人是谁了,他脸上带着恐惧,但却没有求饶退缩。
我被柳应澈这副举动点燃了火气,他和柳如风不愧是一家人,蛮横霸道,虚伪阴险!
亏我还真的相信他会帮我主持公道。
自打我说出自己一家与柳如风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没有一句话不是在为柳如风找借口。
我一时间真的无比绝望起来,难道这世间根本没有公理可言,难道柳如风一家真的能只手遮天吗?
“敢动柳家的人,想必你就没有打算再活着。不过,我今天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柳应澈阴郁着嗓音,一字一句的说着,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白禾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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