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和丁先生叙旧啊……”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容易来到方婷身边,自然而然的牵起女人的手,笑着说道,“难道不是我的本事最大吗?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的!”
九牛二虎之力?亏他说得出口!
容易如同和一个老朋友寒暄一般,“丁先生,好久不见了。”
“容先生!”丁孝蟹掩去了之前的阴鸷,转而笑着和容易打着招呼。
牛九二虎之力?可不是吗。
丁孝蟹想起了之前谈判桌上,容易寸步不让的为方家讨回公道;商场露台上,容易紧紧搂住疯癫又脆弱的方婷;还有最开始,丁氏开业典礼上,他匆忙赶来帮方婷解困,那个时候,方婷还是梁木的女朋友吧。
这种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真是好极了。
“我们不要打扰丁先生用餐,先走一步,丁先生用餐愉快!”
说罢,容易愉快的点了点头,牵着女朋友便走掉了。
方婷一边走一边有些忐忑的打量着容易。根据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会说,愚蠢!幼稚!多大的人了,竟然争一时口舌之快!……
凭什么自己不能还击!自己跟在容易身边,那些毒舌的话,可没少学!绵里藏针、一针见血!
容易自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小女朋友开始还有些不安,后来有些愤愤,仿佛是一个小孩子,和别人吵了一架,细细回想时,发现还有一个很炸的点没有说到,想重新冲到对方面前再吵一架!
两人来到车边,上车前一个吻轻轻落到耳边,拉回了出神的女人,方婷抬头望向男人。
“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还满意吗?”男人突然像个正在邀功的孩子,眨了眨眼睛,问着自己。
方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的那片阴霾也消散开来。
陈念突然联系上容易,让后者诧异不已。
陈念在电话那头懒洋洋的说着,自己“处理业务”时,顺便拿到了一些和丁家有关的东西,这些东西递到警方手中,丁氏集团怕是会不复存在。如果是往常,他自然不会做这种“砸人饭碗”的事情,但考虑到容易这边,还是破例问问他的意思。
容易自然抓住了重点,陈念说的是丁氏集团,而非忠青社。他知道丁家一直想洗白,即便警察盯住了忠青社、抓住了丁益蟹,但丁氏集团依旧安然无恙。没有丁氏集团,没有它源源不断的提供养分,忠青社只是一个壳而已!忠青社原来的根基和财富,怕是大部分已经被打包成丁氏集团旗下的资产了。
如果不是方婷,他不会管这些事情,与□□对抗是警察的事情,而非他一个商人。但自己的女人不能凭白地就被他欺负去了!即便是以前也不行!
那天晚上,他搂着女人,尝试着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女人毫不犹豫的拼命摇着头,只是更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如同溺水濒临死亡的人一般。他满眼的心疼,她自以为的“已过去”和“走出来”,怕是一直没有如愿。
能讨回一些是一些!最为关键的是,无论他强制把方婷调到楼上、还是方婷现在和他在一起了,女人的那些心思怕是还在!那个小狼崽儿即便现在在自己身旁乖巧可人,但他知道她没有忘记复仇。这是他最为担心的!
“找到证据,交给警察!”女人的话就在耳畔。
罢了,还是自己帮她做了吧。
“偶尔还是要做一个好市民,协助警察,惩恶扬善也是作为市民应尽的义务。”
陈念这边啧啧着说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丁孝蟹一边和警方周旋,一边补救着可能存在的漏洞,甚至把自己撤出香港的线路都搭好了。老三和老四也告诉自己,他们那边都处理妥当了。按理说,短期的危机应该消除了,但直觉却让他越发的不安。
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有段时间没有去了,他叹了一口气,启动了车,朝那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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