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在听到这个离谱传言的时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nbp;&nbp;然而却也没多说什么。
袁客师对骆时行的相语并没有泄露出去,武曌甚至还警告他不要随便乱说。
那时她不知道骆时行是不是真的天同星也不想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他的身上,而如今这个小天同星似乎已经开始隐隐应了袁客师所说,&nbp;&nbp;那武曌就更要保守秘密。
骆时行还太小,太脆弱,&nbp;&nbp;这个时候若是被人知晓,&nbp;&nbp;说不定一场风雨就能摧折了他。
武曌不会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一个孩子身上,但多一份筹码她也不介意。
而骆时行在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平公主所为之后,摸了摸下巴:“公主此番义举,对我们算得上是大恩,&nbp;&nbp;得想办法送她一份礼物才行。”
程敬微听了之后立刻警惕,&nbp;&nbp;但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公主应当是被你那首诗中描写的百姓惨状感染才会如此,你也不要想太多,千贯钱于我们而言算多,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nbp;&nbp;甚至一壶酒都可能上万贯。”
他这是故意告诉骆时行京城那些人是有多奢靡的,&nbp;&nbp;小猞猁对那种奢华的生活一直不感兴趣,&nbp;&nbp;他应该不会喜欢太过奢侈的人。
倒也不是他听到骆时行夸赞谁就觉得谁是情敌,&nbp;&nbp;主要是公主这个群体本身就很危险。
她们的私生活一般都比较丰富,这一点程敬微倒是无所谓,贵族圈子就是这样,&nbp;&nbp;男人女人都比较开放。
而公主贵妇们喜欢长得好看的,&nbp;&nbp;有才华的,只要这两样有其中一样就能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
如今骆时行这两样全占,还年少,&nbp;&nbp;没有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污染过,&nbp;&nbp;对于那些贵女来说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强。
若是骆时行因为这些事情对太平公主心生好感,&nbp;&nbp;等回头见了面被勾搭走了怎么办?
虽然目前来看并没有进京的机会,但问题是六年之前也没人能想到被这个被流放的孩子能当上一州刺史啊。
骆时行听了之后有些诧异:“一壶酒都能那么贵吗?”
他问这问题毫无负担,反正在流放之前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骆宾王给他买点糖都要精打细算的样子。
程敬微点头,抬头看向大佬们说道:“在我记忆中是如此,我应当说得没错吧?”
李游道等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重点强调太平公主不差钱,但还是配合点头:“正是如此。”
骆时行咋舌之后说道:“既然不缺钱,礼物那就得用心一点,要不然没办法表达诚意啊。”
程敬微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手里的玉佩给捏碎了,他抿了抿嘴说道:“这个暂且放一放,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既然收到了钱,不如等有了结果再一同送过去,好让京中知晓我们没有贪墨这些钱财。”
骆时行一听立刻用力点头:“对对对,募捐款项需要公开透明,详细记录。”
程敬微这才松了口气,按照小猞猁的脾气,这些钱肯定是要用在刀刃上的,一时半会应当不会联系京里。
那边骆时行拉着王璿开始去做计划,程敬微则要去巡逻,顺便看了一眼李游道。
李游道收到他的眼色之后干脆也跟着走了。
出了房门之后,程敬微低声说道:“李先生,若是以后猞猁狲提到太平公主,还请李先生注意一下,公主对猞猁狲太过关注,绝非善事,猞猁狲年幼,于此事并不敏感,哪怕他没有此意,但与公主过于亲密对他的名声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一个人未必能够劝得动骆时行,说多了还可能引起反感。
有些话就需要长辈来说,李游道虽然在辈分上跟骆时行是平辈,但他的年纪和阅历摆在那里,平日里骆时行也是把他当长辈一样尊敬的,没啥区别。
李游道看了他一眼心说你是担心猞猁狲会被公主勾搭走吧?
在交州这个地方,不用担心能有女子勾走猞猁狲,但是京里的小娘子可就不一样了,那些小娘子要出身有出身,要文化有文化,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
绝对不是交州本地的小娘子能比的。
不过李游道还是痛快点了头,他倒不是为了帮程敬微,而是非常清楚太平公主她们这些已婚妇女的圈子是怎么回事。
就算小猞猁真的要成亲也要找出身差不多的小娘子啊,怎么能跟已婚妇女搅在一起呢?
而且有一点程敬微说对了,如果跟太平公主走得近,说不定骆时行还会得个媚上的评价。
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有这种评价,但那是针对骆时行听太后的话来说的。
哪怕是背负媚上的名声也是在太后那里比较划算,对公主谄媚有什么好处?只会败坏人品啊。
骆时行一点也不知道大家已经开始费尽心思的在维护他的名声,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其实很简单,投桃报李嘛。
而且贵妇姐姐们都那么~有钱,当然要打好关系,交州地盘太大了,就算是他都不敢保证在短时间内让交州的经济有起色。
万一遇到什么天灾,若是承受不住,朝廷又不肯拨款的话,募捐就是一大来源。
当然交州本地应该也要进行募捐,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摸透各地的情况,慢慢来吧。
骆时行现在主要的几个任务:第一,修葺城墙。
虽然他觉得城墙这个东西并不是必需,但是这玩意对于如今的百姓而言可能意味着安全感,所以必须要修。
然后就是分地,其实交州是有耕地的,只是两次战火直接把青壮毁的差不多,耕地也荒废了,他在化用张继那首诗的时候并不是随便找的,而是真的看到了耕地长满了青草。
只不过分地就要统计人口,这也是个重要的工程。
第三才是修路和修房子各种基建,可以说这种东西是在解决温饱之后才能去追求的。
朝廷拨的钱跟募捐的钱,骆时行分为了两部分,募捐的钱可以支配得自由一些,而朝廷拨的钱他决定干脆用来买粮食,并且是依照当地物价来买,然后州府平价出售,至于百姓的钱从哪儿来……那么多需要建设的地方呢!
现在还不到需要耕种的季节,可以一边开田一边让他们做工。
然后他从募捐的钱里拨出来了一部分用来购买粮种。
王璿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分这么细?”
骆时行解释说道:“咱们的粮种都是韦子耀千辛万苦改良过的,肯定要比普通粮种贵,朝廷那边不好糊弄的。”
他也不是为了给北带县捞钱,而是北带县是有专利这种东西的,如果千辛万苦搞发明创造的人被抄袭被无视,久而久之谁还会去发展科技呢?
不能让科研人员吃不上饭,骆时行不仅要让他们吃饭,还要给他们打造崇高的地位,让更多的人投入其中。
这种想法其实是有些大逆不道的,因为这种科研人员严格算来是在工的行列,也就比商人地位高那么一点,可能跟大佬们的三观有冲突。
于是骆时行从来没提过地位之类的,只是多给他们开工钱。
这一点大佬们倒是无所谓,他们也知道生产力的重要性,多给点钱也没什么。
而专利费也不能完全靠联盟的财政出,那样容易入不敷出,所以这些钱其实也包含在粮种的价格里面。
骆时行如果要跟朝廷报告这些钱都花在哪儿的话,肯定要一笔一笔细细记录,但是募捐的钱……坦白讲,他肯把明细写一写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
王璿听了之后不由得失笑:“你也太小心了一些,大不了就说去广府买的粮种,多出来的那些钱是路上的损耗。”
骆时行:???
还能这样?
还真能这样!骆时行深深觉得自己不够灵活,在这方面还是积年老吏比较强。
他想了想干脆也不插手款项问题,反正也没有刺史盯着这件事情做的,容易让人觉得他不信任王璿,王璿本身就没有官职,再让人误会不被信任的话,接下来的工作很不好展开。
骆时行只需要告诉王璿他需要怎么做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将笔一扔说道:“行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们,我就不管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转头看向身旁的秘书,也就是如今的录事说道:“去找一下程司马,让他陪我出城走一趟。”
王璿愣了一下:“去城外做什么?都是荒郊野岭。”
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就扔给他了?这个刺史还能不能靠谱点了?
骆时行弯腰神神秘秘说道:“你知道联盟发展起来的秘诀是什么吗?”
王璿下意识说道:“开坛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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