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见此,神色凝重,真元涌动,瞬息之间,数十面玄武之盾,层层叠叠,阻挡向问天的拳影,同时玄武铠甲覆盖全身。
如此之后,魏东仍不放心,双掌极速开合,无数冰焰之刃瞬间袭向拳影。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之间,一米之距,一攻一防,速度之快,如同闪电,瞬间接触。
顿时,两人四周茅草房屋如同剧烈爆炸,四散而开,于此同时,地面如同受到剧烈攻击,猛然地动山摇。
而刚刚接触的刹那,魏东面色狂变,玄武之盾如同纸糊,瞬间破损。
冰焰之刃,如同薄冰,与玄武之盾几乎不分前后成为粉末,而双掌合十的动作戛然而止,本能地双掌拍向拳影。
魏东猛感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全身覆盖的玄武铠甲仅仅维持一息时间,四射而出。
而他的身形如同炮弹,激射而出,数百米之外堪堪止住,虚空之中,踉跄站立。
同时,他气血翻腾,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面色顿时苍白如纸,神色萎靡。
而他猛然抬头看向向问天,只见其身前出现一条数十米宽的横向深坑,向着两边延伸千米之远,而刚刚两人之间的石桌早已不见,茅草屋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了无痕迹。
于此同时,向问天双目盯着魏东,看其无事,嘴角一勾,微微上扬,如同自嘲,又如同嘲笑魏东的不自量力,不过其眼神之中表现的却是赞许和钦佩之意。
“哈哈,魏东小友,果然过人,英雄出少年,老朽老矣,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向问天片刻之后,起身站立,一步之下,出现在魏东面前,捋了捋如霜的胡须,哈哈一笑,再次说道“文达,送送魏东少宗主!”
“对了,小友城池建成之日,希望我们把酒言欢!”
向问天说罢,身影慢慢虚幻起来,随即消失不见。
“少宗主,请!”一个俊美青年踏空而来,数步之后,走到魏东跟前,伸手而言。
“谢谢!”魏东抹了一下嘴角鲜血,压制住仍然翻腾的气血,心中明白向问天已经认可他了,看了一眼数个方向,转身离开。
随着魏东的离开,这里渐渐恢复平静,如同刚刚一切如同梦中。
于此同时,落日宗之外,翠云城中
一间普通的四合院中,一个盘膝而坐的老者身影徒然睁开双眼,扭头看了一眼落日宗方向,嘀咕了一句,再次闭眼。
北门大街,万客楼中,一个身材高大,相貌笼罩在灰袍之中的中年男子端杯的手中酒杯一抖,洒落一地,眼中精光一闪,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呢喃自语“有人提前动手了?”
只见他诡异一笑,重新倒酒,自饮起来。
而离这里百里之外,一个扫地的肮脏老人,扫地的笤帚一顿,撇了一眼远处的天空,随即人影消失,留下一把残破的笤帚,无人问资。
同样,张家族地,刚刚离开优雅小院的张傲,佝偻的身影猛然一顿,疑惑地扭头看向一个方向,数息之后,一无所获,迈步离开。
……
视线回到落日宗,一个庭院之内,而刚刚下棋的两人,留下残缺的棋局,对弈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古朴的大殿之中,数人而立,看向大殿之内盘膝而坐的白须白发老者。
此人正是数息之前离开茅草屋之地的向问天。
“你们有何感想?”向问天面色平静,看了一眼城南方向,开口说道。
“此子真元雄厚,神识强大,性格谦逊而倔强,绝非池中之物,是福是祸,尚且谈论过早。”殿下一中年男子沉吟片刻,沉声说道。
此人正是刚刚下棋的两人之中,后面说话之人,他是落日宗右殿殿主庞海,元婴后期修为,落日宗二把手。
他活了千岁有余,从未见过如同魏东真元雄厚,结丹圆满就可力扛宗主之人,心中震惊不言而喻。
“宗主,我已经调查清楚魏东近日的一切行动作为,他心思缜密,胆大无边,谦逊之中,不乏自信。”另一中年男子紧跟着表态发言,此人正是落日宗左殿殿主段德山,同样元婴后期修为,与庞海对弈之人。
段德山看着向问天,顿了一下,看其点头,接着说道
“他与张家接触,只因一次偶然机会,救助了张启明。而后以此为线,步步为营,取得张傲的信任和依附。而跟随他的两人,同样天资卓越,真元雄厚,此人必定来自星空中心,修真界的大族之人,未来必定一飞冲天,与之交好,有利无弊。”
“你们呢?”向问天看向其他几人。
“宗主,你说刚刚他发现我们了吗?”一名同样元婴后期的灰发老者疑惑的问道。
“我想至少他知道了你们在观察他。”向问天对魏东的神识之强最为直接了解,沉吟片刻,面色凝重的说道。
“真是不得了!”灰发老者摇头赞叹。
“我落日宗已经在深渊大陆建宗数万年之久,而在三千前去失去了与上宗的联系,如同流落在此,查遍周边星空,不知身在何方。”向问天看着几人不在说话,走到几人身前,缓缓开口。
“而现在缥缈宗、天涯阁和碧云轩虎视眈眈,如果再也无法找到破局之策,这翠云城是待不下去了,甚至深渊大陆再无我等立足之地。”
“段殿主,通知下去,张家之人不必阻拦,同时放出消息,他成功接我一掌。我倒要看看这些老家伙们的反应。”向问天话锋一转,眼中精光闪烁。
“是!”
……
与此同时,翠云城百里之外,数十万米高空之中,魏东的身影极速而出,低头看了一眼落日宗方向,一步迈出,出现在星辰舰甲板之上。
“东哥!”
“魏东!”
“哥哥!”
“宗主!”
……
数声焦急的声音接连响起。
而他面色涨红,如同憋气已久,而后似乎再也无法压住,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煞白如纸,没有去管谁在喊他,随即盘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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