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是满意了,她们这最喜欢的就是胆小听话,好拿捏的姑娘了。
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过后,老鸨将席熙二人带进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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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看了,再看人也进去了。”盛星辰拍了拍还在墙角处观察的顾洵,见他面容冷峻,就想调动一下他的情绪。
“话说你不打算说说你和桑桑的事?”盛星辰半开玩笑说道。
……
得到的只有一阵沉默,盛星辰不由得望向顾洵。这时候的顾洵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迷茫,困惑,不知所措。
真是新奇啊,竟然能在这位的脸上读出来这样的情绪,但他却是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家桑桑付出的终究是有了回报啊,这不铁树都开花了。
“好了,别发呆了,走吧,人家两个小姑娘都在里面努力呢,咱们也不能落后啊。多去探听些有用的消息吧。”盛星辰戳了戳还处在迷惘状态的顾洵,顾洵想到楼里的小姑娘也是一脸认真地点头。
只有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才能将小姑娘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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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是席熙和桑桑进入青楼后的第三天了,每日除了被教习嬷嬷强迫着学习礼仪,也没有打听出什么特殊的有用的信息,这里的人一个个敏感多疑,你与她们对上了眼,她们都会害怕到颤抖,像是被野兽惊扰过后草木皆兵的小动物一样。
“师姐,这可怎么办啊,这里的人怎么回事啊,聊聊天都不肯。”十六七岁的少女瘪了瘪嘴,一双杏眼泛着潋滟的水光,纤细的玉手抵在下巴上,微一偏头,有些苦恼的样子。
“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来,这里的人都是被或拐或骗来的,在一次受伤之后自然会对周边的事物产生警惕,不要太逼她们。”席熙温和怜爱地摸了摸桑桑的头,安慰她道,说完又目光一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师姐?”桑桑的声音打断了席熙的回忆,她明眸半眯,笑了下,笑容中夹杂着一闪而过的哀愁。
那时的桑桑没有猜到席熙究竟想到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那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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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如玉般的修长手指不断地敲击在桌面上,节奏紊乱,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与焦躁。
端坐在另一边的男子也是脸色阴沉,呼吸急促,不断冲着空中半浮的玉符输入法力。那玉符是虚云宗内部的联络工具,每个虚云宗的弟子都拥有这样一枚玉符。
在席熙与桑桑进入青楼前,曾与他们约定好每日通过这玉符联络。可是前天的晚上那二人说发现了新的情报,要在昨天晚上打探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不管他们这边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顾洵的手指停止敲击,有些急躁地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佩剑就要往外走。
盛星辰连忙将他拦住,“顾洵,你冷静一些,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半分你往日的沉稳!”
“我没有办法冷静,她们两个在那楼里生死未卜,你叫我怎么冷静?”
“是她们还是她?顾洵我知道你对于桑桑十分在意,可你不要在任务中带着太多私人情感,这并不是我们铲除妖邪的修士应该做的。从古至今为了天下大道牺牲的修士不在少数,我们的身体从来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这天下苍生的!你忘了师父教导过我们的那些吗?”盛星辰难得正经起来,语气颇为苦口婆心。
提到“师父”两个字,顾洵的身体顿了顿,握着剑鞘的手指更紧了,倏尔,整个人的力气像是突然被外力卸下。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顾洵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不太冷静,只是他一想到那个小姑娘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遭遇危险,他就止不住的心慌,心脏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紧,连跳动都变得困难起来,所有的血液都无法流动,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顾洵觉得自己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桌前。盛星辰看到顾洵重新回座,也是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坐到他旁边。
“今夜咱们去那楼里探一探如何?”盛星辰注意着顾洵的表情,看他表情淡淡才开口道。
“嗯。”顾洵应得心不在焉,眉头还是紧紧蹙起,在脸上形成一道沟壑,沟壑里满是心事。
……
两人简单的讨论了下,看这天色还早,按照盛娇楼的规矩,离他们能进去的时间还早,两人决定继续去街上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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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们并不是一无所获,这街上人来人往,坊间的传闻最是泛滥,一个消息经过众人之口也不知道真假,顾洵与盛星辰只管都记着,努力从众人的嘴里一点点拼凑出事情的外貌。
“今天,咱们来接着讲魔教教主与青楼花魁的故事!”说书人的响板一敲又是赢得台下一阵欢呼喝响。
“咱们上回说到这盛娇楼要将这花魁的初夜拍卖出去,这可是让无数男人都心生渴望。当夜,城中权贵乃至全国名望都纷纷出现在盛娇楼内,楼里的姑娘们也是牟足了劲想要赢得那些大人物们的青眼,一时之间楼内欢歌笑语,灯火升平,觥筹交错,好不快哉。就在这时,楼内花魁缓缓从幕帘间窈窕而来。罗袂蹁跹间,美人手执团扇,在团扇朦胧的花影中隐约可见皎白的肌肤,线条流畅好看的下巴,微微轻启的朱唇,精致美丽的鼻尖……楼内的声音在那一瞬间全部停止,偶尔只能听见几只杯子掉在地上的碎瓷声。”说书人捋了捋自己的白须,喝了口面前的茶水,在扫视完全场听众的表情后,又继续说道∶
“在短暂的安静后,这盛娇楼内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男人们为这人间少有的绝色动容,一掷千金只想让美人拿掉手里的团扇,好让他们一窥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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